逆发青年一见马大海,立刻苦着脸奔过去,一边指着我一边申诉:“舅父,就是这家伙,这蠢货不知轻重,差点断我臂骨,动一下都痛入骨髓,他还曾是狱中的修士,刚出狱不久,你快把他抓回去,重重惩罚!”
马大海口中咒骂,目光向我扫来:“该死,让我看看是谁敢动我外甥,今天我……”
话未说完,他瞬间僵住。
原本怒火中烧的神情,转眼变为震惊和尴尬。
“万……万师弟?”
逆发青年一脸困惑,皱眉瞥了我一眼,然后不解地质问马大海:“舅父,你在叫谁师弟?你认错人了吧,这家伙不过是个刚出狱的废物修士,你怎么还叫他师……”
“啪!”
不待逆发青年说完,马大海已甩了他一巴掌。
接着是一顿训斥:“你说谁是蠢货?说谁是废物?我警告过你多少次,别仗着咱俩的关系在外惹祸,你怎么就是不听?早晚让你丢尽颜面!”
或许是气未消,话毕又踹了逆发青年一脚。
我也走了过去,微笑地向马大海打声招呼:“马师兄,原来此人是你的外甥啊,真是失礼,早知如此,我下手就不会这么重了。”
在教训逆发青年时,我就已知晓他的舅父是马大海。
此刻这么说,不过是表面功夫,给马大海留点面子罢了。
虽然我有三位师父撑腰,无需畏惧马大海,但日后我打算在港城逐步崭露头角,难免会需要他的帮助,该给人的面子还是得给。
马大海摆手道:“无妨无妨,断臂而已,接上便是。倒是这畜生冒犯了万师弟,实在抱歉,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我摇头表示没有。
逆鳞刺青的青年依然不服,满脸的不服气:&34;叔,你咋胳膊肘往外拐呢?他不过是个刚出狱的修士囚徒,为啥你帮他不帮我,咱俩可是亲表兄弟啊。我胳膊都被他弄断了,你回去怎么跟我妈交代啊?&34;
&34;啪!&34;
马大海又是一巴掌:&34;你小子再胡言乱语,老子就把你嘴巴撕碎!万小弟是你能招惹的吗?快去道歉!&34;
青年捂着脸,满腹委屈:&34;他他到底什么来历,你怕他成这样?&34;
&34;少问那么多,赶紧道歉,不然你叔这顶帽子保不住了!&34;
青年反应慢半拍,这时才意识到我背景深厚,脸上多了几分惊惧,忙不迭地向我赔罪。
&34;对不起大哥,都是姜岁岁那个贱人惹的祸,真的很抱歉,希望大哥你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34;
我看他这模样,估计对姜岁岁也没多深的感情,大概只是玩玩而已。
我挥挥手:&34;算了,事情就到此为止,姜岁岁不是好人,以后离她远点。&34;
&34;好的大哥,我对她也没啥感情,以后肯定不理她了。&34;
&34;还有,我和你叔的事,别让她知道,她让我蹲了几年牢,我要慢慢让她付出代价,你懂我的意思吧?&34;
青年点头如捣蒜:&34;懂,我绝对不会泄露半个字。&34;
我转向马大海:&34;那就多谢马兄了,我还有点事,改天有空咱们一起吃个饭。你先带表弟去医院看看胳膊吧。&34;
&34;好的万小弟,有事记得联系。&34;
&34;嗯。&34;
马大海带着青年离去,紧接着姜岁岁驾驶一辆豪华的飞驰轿车从小区驶出。看到这车,我不禁想起当年她打算坑我爸的钱去买这车的情景,不知这车是否就是那时得来的。
四年过去,我爸的状况我不清楚。
刘慧是否已和我爸离婚,这个我也无从得知。
姜岁岁把车停在我边上,立刻下车。
她四下张望,见青年不在,立刻问我:&34;我那朋友呢?他去哪儿了?&34;
我冷笑一声:&34;你当他朋友,他可能只当你是个玩物。都二十好几了,这点道理都不懂?你这种行为,得不到男人真心对待的。&34;
&34;你滚!&34;姜岁岁破口大骂:&34;你这个臭修士,装什么高尚?还以为你是当年那个书呆子学霸呢?你现在就是个一穷二白的屌丝,还好意思说我渣?你那青梅竹马的叶温姝,现在见到你恐怕都会嫌恶心。&34;
一提起叶温姝,我再也忍无可忍。
我走到她面前,狠狠甩了两个耳光,直打得她瘫倒在地,鼻血直流。
她一手捂着流血的鼻子,气得直喘粗气,从袖中掏出灵符:“你竟敢动手!你真敢碰我,我道侣的师叔可是宗门长老,今日若不让你重回禁闭之地,我就不叫姜岁岁!”
我淡笑道:“是吗?那就快拨吧,记得开启传音模式,让本座听听你们怎样将我送进禁地呢。”
“开启就开启,让你听听好了!”姜岁岁这蠢丫头,还真就照做了。
她此刻大概自认为胜券在握,以为我会陷入困境,却不知我正乐在其中,看她的笑话。
灵符一接通,姜岁岁立刻诉起苦来:“宝贝,你在宗门疗伤吗?为何不等我,无量刚才打了我两掌,连鼻血都打出来了,你得替我……”
没等她说完,那边传来一声冷哼:“滚,谁是你宝贝?我只是玩弄你而已,以后别再骚扰我!”
姜岁岁顿时呆若木鸡,半晌没有回神。
缓过劲来,她急忙追问:“宝贝你怎么了,我是岁岁啊,你的道侣,你怎么能这么说,发生了何事?是不是无量伤了你手臂,你生气了,别这样……”
“滚!”那边的怒吼震耳欲聋:“你没听到我刚才的话吗?我只是图个乐子,真当你是什么道侣?再敢烦我,我拆了你家店铺信不信?”
随后,只听得“嘟嘟嘟”声,通话已被切断。
看样子,这位无量确实说到做到,决定不再理会姜岁岁。
姜岁岁似是无法接受这个结果,又试图拨号,但已无人接听。
她茫然地喃喃自语了几句不可能,猛然抬头,狠狠地瞪向我。
“无量,这是你捣的鬼吗?我刚才去取飞剑时,你对我的道侣说了什么?是不是诽谤我了?他为何突然对我如此冷淡?”
姜岁岁的语气越来越激动,竟起身朝我冲来,近身时刚要出手,我左手瞬间抓住她的发髻,轻轻一拽,她便动弹不得。
她只能痛苦地嘶喊,求我松手。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笑道:“姜岁岁,看来这四年你过得挺滋润啊,连飞剑都有了,但从今日起,你的逍遥日子到头了,本座会让你明白什么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