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声确认,问有何事。对方接着说:“有人报案称你父亲失踪,我们来找你了解情况,你知道他的行踪吗?”
“失踪了?”
“没错,他带领挖掘队去庆元县石沟子村开凿灵泉,前几天晚上忽然人间蒸发,众人搜寻两日未果。有人提供了你的联系方式,说是你父亲的儿子,所以我想问问你是否知道他的下落。”
我回答:“我们闹翻了,断绝了父子关系,我已经好几天没见过他。你不妨问问我的继母。”
“你继母是刘慧,我们已经询问过她,她说也不知道。”
我答道:“那我就不清楚了,你们再找找别的线索吧。”
“好的,如果你有任何消息,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挂断电话后,我心底暗自揣测:
父亲怎会无缘无故失踪?难道是出了什么变故?王浩曾威胁要对付父亲,莫非刘慧出轨之事败露后,她怀恨在心,找人对父亲下手?
虽然这种可能性存在,但我认为不太可能。刘慧和姜岁岁固然恶毒,但应该不至于狠辣至此。就在这时,猿猴来电,邀我去南山水坝,我便不再多想,收拾一番便出门了。
我搭乘黑车来到南山水坝,大约在正午时分抵达。在水坝上游,湖畔有一座木质的小屋,那就是猿猴指定的地点。我到达时,猿猴已在那儿等候。
&34;哎呀,原本我也打算一同前往的,结果那群家伙嫌人多地方小,就让我先在这里等候了。&34;他抱怨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34;你召集的都是何方神圣啊?&34;我问道。
&34;一个是我的道友,另一个是吴刚师兄,吴刚师兄还叫了他的几个同乡。他们都是邻县的修士。”
邻县与我们这里相隔不远,也就几十里地罢了。
&34;既然是邻县的,他们怎么会和姜岁岁结下梁子呢?&34;我疑惑地问。
猿猴递给我一枝灵草烟,他自己点燃吸了一口,缓缓道:&34;我那道友曾经对姜岁岁动了情,她却不直接拒绝,反而欲拒还迎,玩弄人心。直到最近他发现姜岁岁已经有了侣修,去找她理论时,却被她一顿冷嘲热讽,甚至被她的侣修打伤,手臂都断了。&34;
我笑了笑,说:&34;你这道友眼力可真差,竟会倾心于姜岁岁,她和她母亲一样,身边总是围绕着一堆修士。”
&34;对了,我道友说姜岁岁貌美如花,是真的吗?我还没见过呢。&34;
我说,除了美貌和身材,她也没什么特别之处。
&34;呵呵。&34;猿猴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笑声:&34;看来今天有好戏上演了。”
看着他那略带邪气的笑容,我不禁有些忧虑。我在想,他大哥和他的朋友们把母女俩带来这里,究竟有何图谋?
只是教训一顿吗?
如果只是教训,那还好,我还可以借此出口气。但如果他们不只是打一架,还想对母女俩做出过分之事,那怎么办?
我不是担心那对母女,我巴不得她们早些遭报应。我只是顾虑,猿猴叫来的这些修士若行事不端,事情性质就变了。万一她们报警,那些外地的修士跑了,警察找上我怎么办?
说不定我会因此坐牢,就算不用坐牢,恐怕也会耽误我修行,那我的一生岂不是毁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由得紧张起来。
我小心翼翼地问猿猴:&34;他们打算如何处置这对母女呢?&34;
&34;谁知道呢,到时候看他们的心情吧。&34;
&34;希望不要太过火,别给我惹来麻烦,我还想着早日恢复修为呢。如果事情闹大了,我……&34;
我话还没说完,猿猴已经笑着摆手:&34;不会的,你放心,吴刚师兄和我那道友做事很有分寸,今天只是给他们一个教训,不会有大碍的。&34;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也算安定了些。
又过了一会儿,猿猴忽然指向远处:&34;来了来了,就是那辆飞舟。”
我朝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水坝上,一艘飞舟正从对岸驶来,不多时,飞舟降落在水坝边,停在我们眼前。
舟刚停稳,六个年龄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的青年修士走了下来,看他们的装扮,都像是世俗中的小混混,只是换成了修士的身份。
他们跃下飞剑,紧接着拽下了刘慧和姜岁岁,两人的脸颊明显带着掌痕,显然已受了不少惩戒。见我在此,姜岁岁和刘慧先是愕然,随即姜岁岁怒斥:“原来是你这孽畜搞的鬼,你竟敢指使人拘禁我和娘亲,猿猴,你完了,告诉你,离死期不远了!”
刘慧也厉声道:“你这小辈想怎样,若敢动我和岁岁一根毫毛,看我不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快放了我们!”
我心想,都到这地步了,母女俩还在骂我,尤其是想起叶温姝昨日肿胀的脸庞,心中怒火熊熊燃烧。
未多思索,我直接上前,狠狠甩了姜岁岁几个耳刮子,力道之大,每次都能掀起她的发丝。连环十几个耳光,打得姜岁岁身子一软,瘫倒在地,想必是被打懵了。就连我自己的手都隐隐作痛。
我心里恨得咬牙切齿,若非杀伐不能随意,此刻真想让她魂飞魄散。至于刘慧,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教训姜岁岁,因为两边的人牢牢抓住她,让她无法动弹,只能不住地尖叫咒骂,让我冲她来。
我暗自思量,这贱妇还挺护犊子的。
边上一个三角眼的老者,用下巴示意我问猿猴:“这就是你那个幼年同窗吗?”
猿猴点头:“正是,义兄。”
三角眼嘿嘿一笑:“儿子教训继母和妹妹,这出戏可精彩了。”
姜岁岁稍缓过神,便疯狂地挣扎着要起来反击,口中反复念叨着“你竟敢打我”。
我又一脚将她踹倒,警告道:“我有何不敢?还真当自己是高贵的公主了?你不过是小妾的孽种,给我记住了,再敢找温姝的茬,我绝不轻饶,信不信由你?”
姜岁岁仍不屈服,扬言回去就要找人整治叶温姝,还要找混混破了她的清白。
我一听这话,怒火中烧,伸手扼住了她的喉咙:“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先教你什么是规矩!”
被我扼住喉咙,姜岁岁无法出声,只是一直喃喃,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依旧满心怨恨,仿佛要噬我而后快。
然而随着我手劲渐增,她呼吸困难,脸色苍白,双手不停地抓挠我的手,拍打我的手臂,示意我快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