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映兰出生于当时的平民家庭,她是家里的独生女,父母十分宠爱她,可惜的是,在她十五岁那年,父母先后染病去世。
她自小便喜欢唱歌跳舞,人人都说歌女舞女是上不了台面的,皱映兰却觉得她们在舞台上表演很耀眼,婉转的歌喉,曼妙的舞姿,都在吸引着她。
长大后的皱映兰凭借着绝世的容颜和独特的嗓音成为了当时最红的歌女,凡是有她的表演,入场票都是供不应求的。
无数达官贵人一掷千金,只为和这位皱小姐共进晚餐。
皱映兰是极其厌烦这些男人的,直到有一天,歌舞厅来了个贵公子。
皱映兰和往常一样,上台唱歌表演,她的歌声如夜莺啼鸣,穿云裂石,每一个音符都闪耀着星辰般的光芒,令人陶醉不已,方裕谦听得入了迷,眼里透着对这个女人的欣赏。
女人很美,身着红色旗袍,身姿曼妙,眉如远山含黛,眼若秋水盈盈,朱唇轻启,笑靥如花,自有一番温婉与雅致,这是方裕谦对皱映兰的第一印象。
从那以后,方裕谦每天都来看这位名动沪都的皱小姐,只要皱映兰有表演,便会有方裕谦的身影。
他不像别的达官贵人,豪掷千金约皱小姐共进晚餐,他更像是一个伯乐,欣赏着皱小姐的艺术。
渐渐的,皱映兰对这位翩翩公子有了印象,她在舞台上唱歌,公子便会在台下第一排痴迷的听着,他从未打扰过她,他是她的歌迷,真正的歌迷。
听说那公子是沪都有名的贵公子,叫方裕谦,家里是开洋行的。
皱映兰主动约了这位方公子共进晚餐,对方很绅士,会主动为她打开车门,害怕她磕到还会细心的用手遮挡车门上方,吃饭时会主动拉开对面的椅子。
“皱映兰小姐,你好,我叫方裕谦,是你的忠实歌迷,很高兴认识你。”
皱映兰伸手和他友好的握了手,他真的是一个绅士的贵公子,身着剪裁得体的西装,身姿挺拔如松,眉宇间透露着英气与睿智,眼神深邃而温柔,举手投足间都是优雅又不失礼貌。
方裕谦会贴心的给她切好牛排,他不像之前的那些浪荡子弟,轻浮于她,想来家教极好。
这顿晚餐吃的很愉快,躺在床上休息的那刻,皱映兰竟在期待下一次见面。
第二天,她的表演,方公子没有意外的坐在台下享受着她的表演,皱映兰的目光不再是看向所有人,而是专注于台下的方公子。
表演结束后,方裕谦送了她一束红玫瑰,耀眼而夺目,正如皱映兰一样,永不凋谢的红玫瑰。
皱映兰的歌女生涯中,收到过很多花,而这一束,是她最爱的,她想大概是因为这是方公子送的第一束花吧。
从那以后,方裕谦和皱映兰经常一起吃饭,方公子会起早给皱小姐带她最爱的破酥包,也会在皱小姐表演结束后,献上他精心挑选的花以及真挚的夸赞。
很快,沪都便传出了洋行公子方裕谦和当红歌女皱映兰关系密切的八卦。
方裕谦被家里长辈约谈。
“裕谦,你怎么能和歌女鬼混呢?那是上不了台面的!”这是方裕谦的父亲方叙章所说。
“父亲,我从小接受的教育便是人人平等,歌女也是人,她拥有平等的人权。”
方叙章抬起的手迟迟没有落下,这个儿子被教养的极好,也正是因为太好了,他放心不下。
“谦儿,我们方家是不能接受歌女过门的啊,你糊涂啊!”方母苦口婆心的劝着儿子,她就这一个宝贝儿子,怎么能看着儿子沉迷于美色呢?
“母亲,儿子并没有向皱小姐表白,皱小姐也没有答应儿子的追求,您说这话,会影响她的名声,还有,是儿子喜欢皱小姐,与她无关,我是一个成年人,感情的事情可以自己做主。”
方裕谦的这一番话,引得父亲震怒,将他关了禁闭。
这是方公子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缺席了皱小姐的表演。
舞台上的皱映兰有些心不在焉,那个总是坐着方公子的椅子此时被别人替代,她下了台后,便着急的问方公子今日为何没来,可是出了事。
得到的答案是方公子要结婚了。
皱映兰的心在那一刻碎了,眼泪悄无声息的落下,原来,再真挚的人也会离开。
回家的皱映兰喝了一瓶又一瓶的酒,她想大概是她自作多情了吧,方裕谦从未喜欢过她,他只是她的歌迷罢了。
喝了太多,皱映兰摇摇晃晃的去了阳台吹晚风醒酒,刚拉开阳台的门,她便看到了楼下轻轻靠在车边的方裕谦,他看着她,轻轻笑着,还是那么优雅。
那一刻,她的脑子一片空白,酒突然就醒了,不顾一切的下楼冲出了家门,站在了他的面前。
方裕谦很高,一米八八的大个子,皱映兰比他矮了整整一个头,她抬头,想要把这个男人从心里剜去,却发现自己做不到。
一向绅士礼貌的方裕谦主动抱住了皱映兰,皱小姐在他的怀里,娇小又委屈。
“抱歉,今日失约了。”错过了她的表演,他很抱歉。
皱映兰闭了闭眼,推开了他,她说:“方公子,你是要结婚的人了,不应该再来找我。”
“没有要结婚,我方裕谦对天发誓,此生此世心里只有皱映兰小姐,皱小姐,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做你的男朋友?”
他从车里拿出了一束红玫瑰,单膝下跪,语气真挚,那束红玫瑰犹如第一次那般,红的耀眼。
“方裕谦,皱小姐的男朋友只能爱她一个,断不能再有她人。”皱映兰接过红玫瑰,答应了他的表白,方裕谦起身紧紧的抱住了她,为了娶到他的皱小姐,他要努力。
那晚,方裕谦没有回家,他送了一个玉镯给皱小姐,那玉镯是他特意找师傅雕的,选用上乘翡翠雕琢而成,色泽翠绿欲滴,镯身圆润光滑,触感细腻,每一道纹理都自然流畅。
他告诉皱小姐,自己被关了禁闭,此时是逃出来的,结婚一事他确实不知情,但他此生的结婚对象只会是皱映兰。
他们相拥而眠,珍惜着来之不易的幸福。
第二天一早,方家来人,带走了方裕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