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心从未被人当众驳过面子,这会脸色也很不好看:“说了是不小心了,既没伤到人便不算大事,该怎么处罚说就是了。”
一旁的梁启逢盯着陈素心道:“丢茶杯的人将手伸出窗外,我看到了。”
陈素心一时心慌,祈求般的看着他。
梁启逢可不吃这一套:“那人手上戴着暖玉镯子,跟陈二姑娘手上的一模一样呢。”
陈素心:“……”
陈素心不说话。
孟如菱却是笑开了花。
“这样的该怎么罚啊?”孟如菱问小队长。
小队长秉公执法:“高空坠物未造成人员伤亡者,罚三日拘役。”
孟如菱又问:“可以用银子赎人吗?”
小队长一噎,道:“可以。”
孟如菱了然的点了点头。
陈素心的丫鬟上前拿出十两交给小队长,气焰倒是不嚣张了,只想这事赶快过去。
“劳烦了。”
小队长拿出册子记录一下,然后将银子揣进怀里。
正准备走呢,就被孟如菱叫住了。
“等一等呀。”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就见孟如菱拆开她手里提着的两包莲子玉酥,手劲贼大的朝着陈素心扔了过去。
“啊!”
陈素心用手遮挡,奈何莲子玉酥太多,根本当不完。
拍打在身上倒是不疼,就是丢人。
孟如菱满意了。
“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众人:“……”
众人齐齐鼓掌!干得好!
绒花笑容满面掏出钱来交给小队长。
那边孟如菱还在拉仇恨呢。
“两包哦,不多不少。”
陈素心:“……”
陈素心都要气哭了!她长这么大可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
“梁大哥,你就这样看着别人欺负我?”
看戏的梁启逢吓得立刻后退。
“明明是你欺人在先!还有,我们俩不熟,别叫的这么亲热!你不要名声我还要呢!”
“噗——”孟如菱尴尬的捂嘴:“不好意思,没忍住。”
周围的人也是一个爆笑,陈素心羞的带着丫鬟就走,走之前还不忘狠狠地瞪了孟如菱一眼。
孟如菱:“唉,陈姑娘不吃了啊!多浪费啊,那我可喂狗了啊!”
刚才扔的时候有多神奇,这会捡起来就有多狼狈。
不能浪费粮食,找个地喂狗去!
梁启逢蹲下去帮她一块捡。
孟如菱看了他一眼,接过来没说话走了。
绕着小巷找到几只可怜的流浪狗狗,孟如菱将糕点放下就离开了。
她还得去找阿辞姐姐呢!
耽搁了点时间,孟如菱到郡主府的时候刚好要用午膳了。
“谁来了?”
“她说她叫孟如菱,是郡主的表妹。”
孟辞归来劲了,她许久没见孟如菱还怪想的。
孟如菱拎着东西在郡主府外和护卫唠嗑,十分的自来熟。
这些护卫都是端亲王府的人,不认识孟如菱,要不然早就直接放她进去了。
“你们端亲王府的世子来看我阿姐吗?”
护卫秉承着势必要撮合这门婚事的理念,对孟如菱这个郡主的表妹十分客气。
“每日都来。”
“哇。”
“那……”
“阿菱!你怎么来了?哥哥到了?”孟辞归久不运动走得急就有些喘,但还是开心。
“是呀!”说着靠近孟辞归的耳朵,道:“爷爷也来了呢!”
孟辞归:“!”
“一路上可顺利,身体没什么问题吧?”
“没事,身体好着呢!”
孟辞归放心了。
“那就好。”孟辞归拉着孟如菱进去:“先吃饭,吃完饭歇歇我和你一起去看外公。”
“嗯呢。”
同样得知孟府的人已经到了的是端亲王府。
礼物早就准备好了,端亲王和王妃在想什么时候去合适。
今日他们舟车劳顿肯定要修整,最好的时间就是明日一早登门拜访。
“说来他们为何不直接去郡主府?”
王妃道:“今日进城的只有一辆马车,大部队应该还在后面,不方便。”
因为要迁坟,不可能只是简简单单的就几个人来。
“庄掌柜准备的很周到,宅子,车马,需要用到的器具,根本就没有咱们插手的余地。”端亲王叹气,有个很能干的亲家也是一种负担啊,衬的自己好没用。
“那咱们就明日再去?”
“阿识呢?”
端亲王冷笑:“还能去哪?”自然是去郡主府了。
顾识出门就是去郡主府,不做他想。
王妃无语:“你还不高兴了?”
端亲王一顿,道:“也没有,就是觉得这个儿子好像是入赘给人家了。”
王妃:“……”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顾识赶上了个饭边边,但好歹没给饿到。
吃完饭又歇了一会,三人才坐马车去了思归客栈。
还没靠近小院就听到孟老爷子爽朗的笑声,一听就是身体倍棒的那种。
“什么事啊这样高兴?”孟辞归笑容满面的走了进去。
孟老爷子招手让他们都坐,只听孟知故道:“刚才城阳侯府的人来请外公,外公直接让人滚了。”
孟辞归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许:“就这?”
孟知故:“掌柜的在门口念的,隔着三条街都听见了。”
孟辞归都能想象得到得知这个消息的齐康的脸色。
所有盛京的人都知道齐康是个什么货色,知道他是凭什么走到这一步的,与忻州孟府他永远亏欠!
他上赶着来丢人,可就怪不得别人了。
孟老爷子笑完后,便拉着顾识说话,问他的父母身体,加之表达感谢。
孟辞归则和孟知故换了个地方说话,他们有些东西要交接一下。
“哥哥,这些你都带回去,除开武器还有些其他,都用得上,该怎么给什么时候给你自己看着办。”孟辞归将一个盒子递给孟知故。
孟知故随手放下,也没打开看,而是道:“听闻相府宴会上出事了?你受伤了没有?”
孟辞归手背上的伤痕已经好了,她笑着道:“当然没有。”
见孟知故还是担忧,又道:“那是在相府,徐氏这般只会让保持中立的相府与之为敌,说到底我还是赚了的。”
“有江五姑娘与我同担,道不算吃亏。”
孟知故:“在他们那里出的事,他们自然要负起责任。”
孟辞归点头,她自然也是这样想的。
“城阳侯府蹦跶不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