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神色不一的众人,赵何云镇定自如:“我就是因为无意中发现了龙王庙的秘密,才会被冯金追杀。”
孙不理提出质疑:“我了解过他们追查时凶徒落水失踪,后一路追踪至千河里,根本没有喘息的时间,寒冬腊月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赵何云当晚被孟辞归带回来的时候除了有些狼狈,身体好的像头牛,可没半点不舒服。
赵何云笑道:“运气好罢了。”
遇上了孟辞归这么个有药的。
孙不理当即牙酸,他现在就听不得运气好这三个字。
显然是还惦记着前几天打麻将的事呢。
赵何云组织了一下语言,掐头去尾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现在墨金珠失窃,崔善林肯定会联想到我,加大搜寻力度是其一,万一他不管不顾直接封城,龙王郡定会大乱。”
且不说能不能抓到他,所有于此事有关的人,绝对会遭受无妄之灾。
赵何云最怕崔善林为防万一,直接封了金矿,到时哪些挖矿的工人只怕难逃一死。
赵何云能想到的,在座的各位自然也都想得到。
龙王庙的事多一个人知道,于崔善林来说便多一份危险,不过,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有一个提议。”孟辞归眸子闪亮期待的看着赵何云。
赵何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孙不理也跃跃欲试:“我觉得没问题。”
“什么你就没问题。”周无一脸迷茫。
顾识也是一脸认同:“今晚就去。”
周无:“……”
小婵:“这样虽然可以转移崔善林的注意力,我们也一定会被困在这里。”
小姐还要去忻州呢。
盛京的情况小蝉一清二楚,那边既然做好了万全准备,又有一个假的‘小姐’在,定然是对忻州有所图谋,若是她们困在这里,怕是不妥。
孟辞归无所谓:“龙王郡封锁,谁都别想从此过,也定然无法传递消息,这是好事。”
孟辞归所能知道的信息,都是来自于原主生前,或是灵魂状态所见所闻,比如她能一眼确认孙不理的身份,就是因为原主在游魂状态见证过某些关于山寨的事情,原主所不知道的,她自然也不知道,就像赵何云,孟辞归是真不知道他当时是被追杀的。
实在是赵何云的表现以及各种巧合才产生了怀疑。
孟辞归不知道盛京城阳侯府派来忻州送信的人是谁,如果龙王郡封锁,倒是可以查一查搞点事情。
拦不住无所谓,主要是想给齐家添堵。
小蝉闻言便不再劝了。
倒是周无一脸的怀疑人生:“所以到底是什么事?”
你们的脑回路都这么山路十八弯吗?
然而此时并没有人搭理他。
赵何云一脸的不认同。
“不行,太冒险了。”
孟辞归悠悠的看过去:“你在怀疑我夫君的能力。”
赵何云:“……”
孙不理:“你对顾识一无所知,当然我也一样。”
赵何云:“……”
赵何云:“那只狗只要稍微有点味道就能穷追不舍,冯金归来就是为了墨金珠失窃的事,若是被盯上就麻烦了。”
赵何云显然已经猜到龙王庙失窃与他们脱不了干系,否则他们不会就龙王郡如今的形式联想到金矿的事。
“那就兵分两路——杀狗、发财。”
冯金回城后直接去了郡守府见崔善林。
直言道:“杜仲并非有胆识之人,他不敢。”
冯金一句话,将之前崔护和崔善林的推测全部推翻,同时将龙王庙失窃一事推向了另一个不可挽回的局面。
崔善林脸色更难看了。
冯金虽是武将心狠手辣,但脑子日常在线,他道:“他这样的人越老只会越胆怯,不可能做出如此胆大包天之事,否则当年墨金珠事情败露,大人物远在盛京,您又得依他提携,他完全可以用假的墨金珠李代桃僵,但他没有,因为他不敢。”
冯金言之凿凿,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墨金珠失窃的严重性。
崔善林冷着脸,凝视冯金:“去都去了。”
查一查又何妨。
冯金不再言语,在某些方面,崔善林与杜仲又很相似。
“属下去龙王庙看看。”
崔善林挥手让人下去,脸色晦暗不明。
冯金带着猎风一路急行去了龙王庙,据悉龙王庙是三十丢的,之后便没有在下过雪,猎风说不定能闻到什么。
猎风是一条健硕的黑犬,獠牙尖而长,四肢肥硕爪子尖利,凶相尽显。
它围着龙王庙转了一圈,最后跳上龙君来回嗅。
“汪!”
冯金上前:“有发现。”
猎风凶狠的汪汪叫几声,扭头朝外面跑去,冯金带人跟上。
猎风从龙王庙一路跑到热闹的街市,围着主道的几条街来回奔跑。
冯金站在街道口阴着脸冷笑:“将这几条街包围起来,仔细的搜。”
“是。”
小阁楼几个人才商量完晚上的行动,街道上就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别的不说,龙王郡的兵纪律还是不错的。
小婵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有些担心:“小姐,怎么办?”
孟辞归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了声别怕,低眉看着楼下来往匆忙挨家挨户搜查的士兵,道:“怕什么,我们只是路过。”
赵何云却是皱眉,并不觉得情况乐观:“如果被盯上,便是没有证据,他们也不会轻易放过。”
私藏金矿都能做的出来,便是有半分可能,他们必然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周无倒是一改之前的颓废,跃跃欲试:“查不出来之后必然会选择部分进行监视再行筛查,我们必然在其列,毕竟过年期间外来人困在客栈的,怕也是没几个,我们只要躲过他们的监视做完晚上的布置,就可以洗脱嫌疑。”
孙不理:“晚上恶犬被杀,冯金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弄巧成拙怎么办?”
“那就不杀。”孟辞归出声,留着有用。
“不管恶犬,都去搬金子,能搬多少搬多少。”
赵何云亲身体会过孟辞归的手段,闻言眼前一亮:“有药?”
孟辞归微笑:“要多少有多少。”
同为见证者的顾识好奇的看着孟辞归,极其自然的握上她葱白的手,轻轻地捏了捏。
孟辞归扭脸看去,对上顾识的盛世美颜刹那间就想起了那晚上的‘金子顾识’雨,思绪就飘到了诡异的地方。
要不,照着顾识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