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林佑微微俯身躯，耳朵凑近小师妹。
“这段时间，我一直有个疑惑。”
“大师姐一直说的气味！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我明明什么都没闻到啊！”
楚琼华小手围在唇边，小声问道。
“这个啊！该怎么给你解释呢？”林佑苦恼道。
忽然，他转头问秦宝宝：
“大师姐，你现在能闻见我们的气味么？”
“能啊！”秦宝宝灿烂一笑，仿若花开。
“师父的味道和小师妹的很相似，类似于不同的花香，但都有隐隐酸酸的味道？”
“谁酸了？”姜红衣反驳道，她虽然不清楚酸味代表什么，但是应该不正常吧！
楚琼华则不解，记得大师姐刚见自己那会儿，也说过有酸味。
可这些天，她天天洗澡啊！不懂。
“唔！”秦宝宝一噎，这味道代表什么，他也不清楚啊！
“没事儿，师姐继续说。”林佑心底暗笑，酸好啊！就怕姜红衣不酸。
“师弟你身上的味道很奇特，我说不上来，就是很清新很暖，闻着就安心。”
秦宝宝努力翻动词汇量不多的脑海，才形容出来。
“好的，谢谢师姐！”林佑从须弥戒中甩出一瓶清月凝华露，扔向师姐，
“雷纹蕴灵丹，用这个一同服下，功效肯定比直接服用好不少。”
“呀！师弟，多吃不好。”秦宝宝舔舔嘴角，却装出拒绝的模样。
“两瓶也不多啊！”
“那，我还想要。”
“嗯？”林佑疑惑不解，‘师姐，这不是你！你不该是呆呆傻傻的么？被人夺舍了？’
当然这是开玩笑，又递给她两瓶，“这次不少了哦！”
秦宝宝精灵般蹦跳着跑开，眸中隐隐泛着欢欣神采。
林佑看向楚琼华，问道：
“通过方才师姐所说的，你明白了什么？”
楚琼华试探道：“我们都有气味？”
姜红衣作出宗师气派，翘起二郎腿道：“正确来讲，应该是，在宝宝的感知中，每个人都有味道。”
林佑点点头，补充道：“这种味道，并非真正的气息。”
“所以，你和我，包括师父其实都闻不见。”
“唯独拥有师姐这种数千年难得一见的【先天夤夜道体】。”
“才能从人们的气场，道蕴等各个角度，察觉这种特殊的存在。并用气味的形式反馈给大师姐。”
楚琼华重复道：“【先天夤夜道体】？”
“嗯，除此之外，师姐还拥有为修行而生的【通明一心】。”
“这种资质就算在天骄中也极其稀有，几乎能让她顺利渡过每一步的关键突破，没有任何心魔与桎梏。”
林佑调笑道：“当然，【通明一心】也有着一定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楚琼华好奇不已。
林佑煞有其事道：“会……降智！”
“你最好不要拥有。”
林佑一一介绍道。
“？”楚琼华侧头，见姜红衣从背后一脚踢来，林佑堪堪躲过，躲在楚琼华身后。
姜红衣纠正道：“你胡说什么？【通明一心】才不是降智，而是真正的心无他物，通明世事，一心向道。”
“通明世事？通明个锤子。”林佑指着兴奋跃动的楚琼华，一点儿不信。
“这，她……”姜红衣也不知如何开口。
毕竟，秦宝宝太过特殊，就算姜红衣也没想到【先天夤夜道体】与【通明一心】两种绝世资质，组合在一起会产生降智的特质。
楚琼华恍然道：“原来如此，只有师姐能闻到的气息。”
“也就是说，师姐能从一个人的本质上判断，那人对她究竟抱有何种感情？”
“那岂不是，永远不会被人骗了？阴谋无所遁形，料敌于先，再加上没有心魔桎梏的修行道心，真的好厉害。”
小师妹双手合在身前，眼中生出星辰，有几分小迷妹的趋势。
“这个，也不一定！”林佑若有所思摸了摸下巴道，随意摆摆手道：
“你看我，不就轻松拿捏？”
“所以我初次给你介绍师姐之时，才会说，大师姐是我们最好的朋友。”
“嗯？（二声？）”
姜红衣的声音瞬间让林佑清醒，
林佑立马改口道：“才会说秦师姐，是我们最好的师姐。”
姜红衣才冷哼一声。
楚琼华深深点头，她决定了，绝对要跟大师姐处好关系，这样她就再也不用担心遇见心存歹念之辈。
“师兄，你知道真的好多啊！”
“这不都我告诉他的。”姜红衣撇撇嘴道。
林佑狡辩道：“倒也不全是，师姐也告诉我不少。”
“而且，代价只要一颗糖果。”
楚琼华捂嘴轻笑，但心底却生出丝丝自卑感，‘师姐天资卓绝，公认的仙盟弟子辈中第一人。’
‘师兄同样不凡，屡屡胜过强敌。’
‘和他们相比，自己是不是太渺小了些。’
这幅样子恰好被林佑尽收眼底，鼓舞道：“师妹，每个人机缘不同。”
“何必用一时强弱判断一个人仙途终点？”
闻言，姜红衣微微点头。
这话落在楚琼华耳中，如暖流入心，心底渐安。
突然，林佑话锋一转，
“况且，未来我还准备躺平，让你来保护我呢。可得好好加油哦！”
姜红衣额上升起黑线，‘好嘛，刚说努力，又要躺平？’
怒道：“林佑！想不争气，是吧？”
“没有，梦想梦想，只是做梦想想，也不行？”
“不行？你道心何在？”
楚琼华掩着朱唇笑出了声，心中却默默记了下来。
……
这晚月夜，
林佑隐隐察觉自己的那枚秘银戒指微微颤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