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伶没再出声,整个摊位上只有大娘絮絮叨叨的声音。
“好吃吗?”宁少安看云清伶一直埋头苦吃,出声问到。
“啊,好吃啊,好吃。”不知在想什么的云清伶,听到宁少安问话,匆忙应答。
吃完过后,两人沿着街道向公主府走去。
“我不记得你喜欢吃汤圆啊!”云清伶疑惑。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吗?”宁少安面带笑意。
“我小时候?这跟我小时候有什么关系?”
“你小时候,四岁那年吧,每天必吃一碗汤圆,不给你吃你就闹,那个时候你才那么高一点吧。”宁少安比了比自己小腿上面,忍不住取笑着。
“不可能,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云清伶怎么也不相信。
“呵,那时候你啊,嘴还特别刁,还只吃刚才那大娘做的,连御膳房做的都看不上。”宁少安看着安静听着的云清伶,继续说着。
“偏偏你肠胃弱,汤圆又不好消化,每次吃完都要惊动太医。”
“后来有一次,你吃完之后不肯睡觉,非要在院子里玩耍,闹出了一身汗又被风吹,半夜便起了烧,整个身子滚烫,那次啊,差点救不回来。”
“我记得因为这件事,我还受罚了,下着雨在你房间门口跪了一夜。”
“为什么你要受罚?”刚问出口,云清伶便突然想起……因为那汤圆是他带来的!
“公主府到了。”
云清伶哀怨的看着宁少安,宁少安微微一笑,宠溺的摸了摸了她的头,说道:“快进去吧!”
云清伶这才不情不愿的走进了公主府,宁少安看着她进去以后,才转身回宁府。
深夜,尧帝这个一国之君仍然在御书房批阅奏章。放下最后一本奏折,尧帝伸了个懒腰,端起一旁的茶盏,“张公公,什么时候了?”
一旁打瞌睡的张公公,听到问话吓了一跳,“回皇上,已经子时了,不知皇上今晚要去哪里休息?”
“这么晚了啊,回乾清宫吧。”说着便起身站起。
“是!”张公公年纪大了,早就困得不行,听到皇上终于要休息了,连忙回到。
月明星稀,万懒俱寂。
皇帝身后跟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乾清宫走去。忽而传来阵阵琴声,婉转脸面,余音袅袅。
“这是何人在抚琴?”尧帝好奇。
“回皇上,前面就是祁云殿,皇上要不要去看看。”张公公想了一会立刻回话。
“嗯,那就去看看吧,朕也好久没见祁妃了。”
说着一行人便改了方向,往祁云殿走去。
祁云殿的宫人见到皇上来了,兴奋的就要通报,却被皇上一个手势制住了。
“你们都下去吧,朕自己进去。”推开门,琴声更清晰的传入耳朵,生怕打断了这悠扬悦耳的声音。
尧帝放轻脚步走入内室,只见一女子身着白色里衣,一头长发披在身后,正对着月光抚琴,月光洒下,身影迷蒙,显得更是清灵,这清灵中又有一丝孤寂。
一曲终了,尧帝出声说到,“多日不见,祁妃的琴艺又进益不少。”
祁妃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清来人后,略带惊慌的匆忙行礼,“臣妾参见皇上,不知皇上到来,未曾远迎,还请皇上恕罪。”
尧帝拉起祁妃,触手冰凉,便将人直接拥进怀中,“朕多日未来看你,你可曾怨朕?”
“臣妾不敢,皇上日理万机,当以国事为重”
尧帝拥着怀中的人,走到床榻边坐下,“不早了,休息吧!”
床帐落下,却遮不住满床迤逦……
……
客栈二楼,血染阁阁主龙清云面色如水,坦然从容的的坐在窗边,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果然是伤透了才会死心吗?现在的龙清云觉得自己刀枪不入,心如磐石。
此时,楼下正缓缓驶过一辆马车,马车通体黑色,一阵风吹来,把窗帘吹开,风过,窗帘也立时落下。
然而就是在这一霎,车中男子不经意间一瞟,却正看见龙清云那漠然冷寂的面容,仿若与世隔绝,芳容艳丽,姿色醉人。
男子不由一怔,凤眸眯起,大尧果然出美女。
手执酒杯的龙清云觉得一道凌厉的视线射在自己身上,不由随着那道视线看去,却只看见一个通体乌黑的马车缓缓驶去……
“夜枫,去查一下车里什么人。”龙清云想起那个射在自己身上的眼神,盯着马车吩咐道。
“北辰,去查一下楼上是什么人。”黑色马车内传出低沉醇厚的声音。
“是,主子!”随后便是衣袂翻飞的声音。
须臾,北辰缓身落在马车上,“主子!”
“查到了吗?”男子缓缓开口问到。
“查到了。”北辰有些生硬的说。
“她是谁?”男子抬眼看了飞流一眼,淡淡问到。
“她是血染阁阁主,龙清云,曾拿大尧公主威胁大尧宁大人宁少安与她成婚,后又挟持大尧皇帝,逼迫宁少安与她在一起。
结果被宁少安暗算,一剑刺入心口,掉落绝命崖,人们都以为她已死,却不想碰巧被人救起。”北辰看着自家主子,把打探的消息悉数禀报。
“呵~,有趣。”男子冷笑一声,听到最后,不自觉皱了下眉。
随后,北辰从怀中掏出一沓信纸,递给男子,“这是她的详细资料,从出生到现在的!”北辰特意加重了最后一句。
男子接过信纸,听着北辰的话,不由伸手抚了抚北辰的头,声音含笑,“辛苦北辰了,下去休息吧,回头让你赵哥哥带你出去玩。”
“是”听到赵哥哥,北辰满足的飞走了。
“龙清云……”男子看着纸上的信息,絮絮低语,清冷疏离的眸子又一次露出笑意,“不像是那么蠢的女人,果然人不可貌相吗?”
马车行到宁府门前停下,男子从马车中走出,只见一身黑衣身材修长站在宁府门口,仿若黑曜石,使人无法忽视。
“南诏国太子光临寒舍,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在下有失远迎,还望太子恕罪。”宁少安淡定从容的于府中走出。
“呵呵,宁大人说笑了,你这若是蓬荜,那旁人岂不是要露天席地了?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