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话后,贺文宏才发现她穿着一身大红色里衣,丰满的身材若隐若现,微开的领口露出了大红色芙蓉肚兜。
云清伶撤回自己手臂,顺势甩了他一耳光,娇呵道:“放肆,你有几个脑袋敢污蔑本宫!”
训斥完他,云清伶紧忙穿上外套,生怕他饿狼扑食一样生吞了自己。
他捂着被打的脸,贺文宏充满欲/望的眼瞬间清明了不少,直视云清伶的眼问:“我分明看见这屋子里有男人,你把奸夫藏在了哪里?”
她冷笑,别说宁少安不是奸夫,就说他是奸夫,贺文宏能信吗?
云清伶懒得看他一眼,更不屑解释,道:“是驸马眼瞎,看错了。”
贺文宏压根不信她说的话,他狰狞的脸指着云清伶:“要是让我在你屋子里找出奸夫,我势必要皇上给我讨个公道不可。”
讨公道?
又像上一世那样设计她与小叔子后,假装大度的原谅她?
云清伶嗤笑的迎上他因为愤怒染红了眼,一字一句的道:“若你找不到,那就是污蔑本宫,羞辱皇室,罪责当斩,本宫也要势必要讨公道!”
看她如此郑重,不慌不忙的坐在椅子上,贺文宏此时又不确定自己是否看见奸夫,正在犹豫要不要去搜查,门外响起了声音。
纸鸢:“公主,驸马,大理寺少卿宁大人奉懿旨前来,此时在前厅等候!”
云清伶和贺文宏两人都很诧异。
她拧了柳叶眉,宁少安没刚才没说他是奉了母后的旨意来的,怎的这短暂的功夫就
正在她陷入思索之际,贺文宏凉凉的道:“云清伶,今日就放过你,假若他日我抓到奸夫,定不会饶了你!”
说罢,他甩了袖子大步流星的离开。
云清伶满是狐疑地穿戴好,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去了前厅。
灯火通明的公主府,气氛很是低迷。
前厅。
贺文宏端坐在太师椅上,满脸带笑的跟着下手做的宁少安说着什么,而后者却无动于衷。
当她走进来后,宁少安起身,很是恭敬的冲着她行礼:“下官大理寺卿宁少安拜见长公主。”
云清伶见他一本正经的行礼,完全没有杀人不眨眼的戾气,她虚扶了一把:“宁大人免礼。”
宁少安抬头,对上她清澈杏眼后,勾唇直奔主题:“微臣下午奉了皇后懿旨调查驸马圈养外室一事,现在已有眉目,皇后命微臣协助长公主处理。”
原本皇后想亲自审,但是想到云清伶想要教训驸马,于是皇后改变了心意,这才有了刚才夜探香闺一幕。
云清伶转头看向了紧张到浑身发抖的贺文宏,心中暗笑,真是风水轮流转,刚才他去抓奸,现在轮到她来抓奸!
她张开红唇,笑道:“驸马当真在外面圈养外室?”
贺文宏紧表衷心,立马否决了养外室的事情:“清伶你要相信我,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更不会背着公主养外室。”
他这惺惺作态样子,让宁少安都跟着作呕,高声道:“贺大人,陈水儿你可认识?”
陈水儿?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贺文宏心里咯噔了一下,嘘了眼云清伶后,道:“认认识,陈水儿是我的表妹,公主也是知道的。”
云清伶点头附和:“陈水儿是驸马的表妹,此时正在了老家乡下,宁大人这有什么不对吗?”
宁少安眼底闪过一抹宠溺的笑意,云清伶这明知故问的样子,与小时候捉弄他一样的可爱。
他抬起手臂打了个手指,门外人压着堵住嘴的陈水儿近了前厅。
云清伶看见陈水儿的那一刻,又回想起前世的那一碗毒药,面色阴沉的很,冷声的问道身侧的人:“驸马,怎么回事!”
一闪凌乱的陈水儿见到贺文宏那一刻,眼里的泪花就像是断线的珠子一样,委屈的冲着贺文宏摇头。
贺文宏看不得心爱人这般被人折磨,立马上前解开她身上的绳子,顺带把堵住嘴的那一块抹布拿下俩,心疼的道:“水儿,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她梨花带泪的直摇头,哽咽着:“表哥,这是怎么回事?”
一句表哥,让贺文宏彻底清醒了过来,陈水儿现在身份是自己表妹,宁少安和云清伶又没有抓奸在床,只要他们抵死不认,能耐他何!
站在前厅外的刘氏,把屋内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浑浊的眼神里清明了不少,人未到,声先到:“是老身安排的,我儿不知此事。”
屋内的人齐齐的看向走进来,面带笑容的刘氏。
她这话说的简直滴水不漏!
宁少安还想说什么,却被云清伶给抢先了:“既如此,那就讲人安排在公主府住下,省的外面传的风言风语。”
贺家人都愣住了,没想到云清伶会这般轻松让水儿住进来,当晚刘氏就安排了陈水儿住在了倚莲阁。
当夜,贺文宏忍不住寂寞去了倚莲阁,被暗处盯梢的纸鸢抓奸在床。
……
倚莲阁内,云清伶抿了口茶,轻蔑的问道:“驸马,深更半夜的,你在表妹房间干什么。”
被点名的贺文宏梗着脖子,回道:“叙旧不可以吗?”
“叙旧?叙到床上去了?”云清伶讥笑道:“这叙旧的方式本宫还是第一次听到。”
嘲讽完后,她将茶杯掷在桌子上:“孤男寡女,衣不蔽体共处一室,你当本宫的眼睛是瞎子吗?”
上一世欺骗了她多年,劳心劳苦的操持公主府,为贺郅鸣铺路,到头来却换了个惨死下场,罪魁祸首就是眼前之人。
“来人,将不守妇道的陈水儿拖下去重大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
哭的稀里哗啦的陈水儿当时就惊了,抓着贺文宏的手臂梨花带泪的哭求着:“表哥,三十大板是要死人的,我不要。”
贺文宏也知道这三十板子下去会是什么样的后果,他怒喝上首座的人:“云清伶,今儿你只要放过来陈水儿,我就愿意与你圆房。”
云清伶好看的柳叶眉顿时宁了起来,嗤笑道:“驸马,你搞错了,只有本宫找你侍寝,你方可能踏入本宫寝室。”
现在想跟她圆房?那也要看她要不要!
这么脸皮厚的人纸鸢也是第一次遇到,她立马带着几个粗使的麽麽,堵住陈水儿的嘴抓了下去,片刻后,只听见门外传来噼里啪啦的响以及呜咽的声音。
屋内,贺文宏心疼陈水儿却也不敢放肆,今晚是他大意了,不应该如此急切的想要宠幸陈水儿。
公主府的动静不小,再一次惊扰了休息的刘氏。
当她看见前厅外陈水儿被打昏死过去,心疼的冲进堂屋里,对上云清伶就是一顿叫骂:“你个贱妇,一个表妹你都容不下,你可还有把你的丈夫放在心上?你可还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贱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