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三人起身,走向胡来贵。
“怎么回事?”楚卫喝道。
“啊?什么怎么回事?”胡来贵被三人吓了一跳。
“这些女子?怎么回事?哪里来的?统领可是有吩咐,不得强抢女子,你小子不要命了?”三人大怒。
他们可不会容忍这种事。
“哎,三位老哥,息怒,都坐,咱老胡可不敢做这种事,容我慢慢道来。”胡来贵赶紧劝慰三人。
“人都在这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是是,是老弟唐突了,几位老哥莫怪,这些女子并不是受我逼迫来的,而是有人送予老弟的,若是不接受,这么好的姑娘,只怕要无家可归了。”
“听你这么说,她们几个跟了你?反倒是你受罪?这样吧,老哥自小吃尽苦头,能吃苦,就勉为其难帮你一把,我把她们带回去。”蒲怀说道。
“说笑的,说笑的,几位老哥别较真。”
胡来贵哪里舍得,赶紧将话题扯开,说起这些人是怎么来的。
现在自己的秘密被这几个家伙知道,要是不给点好处,只怕这几个家伙要把自己抖出去。
银子他有,但这是好不容易弄来的,他不想给,最好的办法,就是给这几人指条明路。
随即,将王家送人一事细细说来,这里面有统领的关系在,几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你小子,还真是走了狗屎运,运气这么好?”楚卫摇摇头。
自打胡来贵跟随统领,可谓是顺风顺水,做了主官,有人赶着给他送媳妇,自己怎么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呢。
“几位老哥也都是战场上活下来的,咱们跟官军打来打去,也该享受享受了,”胡来贵搬出张子诚。
三人闻言,相视一眼,各自无话,现在自己被封了官,虽然事情繁多,可与打仗却是无法相比。
再说了,只要完成任务,统领从来都是赏罚分明的。
三人不想过多纠结这些事,自己远道而来,总不能让自己饿肚子,纷纷开口让胡来贵尽地主之谊,并且还指明让几位弟妹来上酒。
胡来贵也不拒绝,当即应下,推杯换盏之间,宾主皆宜。
晌午时分,三人又是找到胡来贵,毕竟此行的目的可不能忘。
“三位老哥还不知道我?我哪有执掌衙门的本领,要是有,统领还不得把我叫回去?”胡来贵解释道。
“那如今的蕲春是怎么回事?”许厉问道。
“说来也巧,当初在兰溪大牢里,救出了一个家伙,就是钟艾,不知是哪个地方的师爷,老弟离开兰溪的时候,把他也带走了。
现在的衙门诸事,都是交给他来做,我也只是个甩手掌柜。”对三人,他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
“他娘的,你有这种运气,当初怎么做的流民?”楚卫笑骂道。
如此气运,只能是佩服。
“想来是受了大统领的庇佑,自打下定决心跟随统领,万事顺遂。”
“行了,少拍马匹,把人叫来,我们仨有话要问他,你哪凉快哪待着去。”见这家伙油嘴滑舌,三人没好气的喝道。
他们也算看出来了,这家伙跟没自己什么分别,区别就在于有几个好手下,所有事都有人为其担着,他负责享受就行。
“好,老弟我就失陪了,若有需要,只管吩咐钟艾就行。”胡来贵也乐得离开,此前几人盯着自己的侍女不放,让他有些心痒痒。
胡来贵离开后,钟艾继而前来。
“学生见过几位大人。”还是文人那般规规矩矩。
“不用行礼了,统领早有吩咐,咱们之间,没有这么些礼数,已经废除了。”蒲怀说道。
“谢三位大人。”从身边的这些人口中,钟艾大致知道这位统领,他也很好奇,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或许有一天自己会见到的,只要自己将蕲州治理好,他不信,胡来贵能瞒得住自己的所作所为。
如此开明的首领,在他手下,应该大有可为。
“既然你是胡来贵的手下,咱们姑且将你当做自己人,我三人被封为主官,可要怎么做主官,毫无头绪,咱们只知道带兵打仗。
如今蕲春治理有道,听胡来贵说,这些事都是你干的,所以就把你叫来问问,如何治理地方。”楚卫问道。
“是。”钟艾点点头。
“你放心,咱们三也不占你便宜,若是你的方法有用,证明你真有本事,老子就向统领举荐你,去统领手下做事,可比窝在这个地方强。”许厉附和道。
他们也有自己的打算,自己就算有样学样,也不一定能搞好,不过要是能把钟艾顶上去,自己再向统领要人,就再简单不过,反正还有好多兄弟等着,自己也算做好事。
“多谢大人抬爱,治理蕲春,其实非学生之功,论其根由,乃是大统领,统领施行仁政,稳住民心,治理便只需推波助澜,轻而易举。”钟艾回道。
此话不假,若是这个地方被横征劫掠,要想恢复,没有几年或者几十年,是不可能的,大统领的所作所为,避免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