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庄笑了笑:“我可没干什么,我只是把盛夏当朋友。倒是你,盛傲,你要是真的在乎盛夏,就不该让她受委屈。”
说完,裴庄便挂断了电话,把手机还给了盛夏。
盛夏拿着手机,心里乱成了一团麻。她对裴庄说:“你不该这样跟盛傲说话的,他会更误会的。”
裴庄无所谓地耸耸肩:“误会就误会呗,反正我也不在乎。盛夏,你丫头不知道我心意吗?我不想看到你不开心。”
盛夏皱起了眉头:“裴先生,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只把你当朋友,而且我和盛傲已经订婚了,我们不可能的。”
裴庄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他笑着转移了话题:“叫裴哥,或者像你哥一样叫裴狗。”
盛夏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裴庄的感情。
洪程程一到,裴庄就离开了枫林别苑,盛夏对裴庄这种高洁的行为还是蛮欣赏的。
两个女孩子窝在温暖的房子里看剧,吃零食,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尽情的下,看来她们两个出去自驾游的计划泡汤了。
盛傲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洪程程很看不惯他这种劈了腿还理直气壮的人,夺过盛夏的电话:“沈老师,别担心啊!我哥让我过来陪盛夏了,他不住这里。这下放心了吧!”
盛傲不想与洪程程说话,只是很客气的说:“你让盛夏接电话。我有话要与她说。”
盛夏接过电话,盛傲急切的声音传过来:“告诉我你在哪里,我过去接你和团团回家!”
“哥,我不想回去,咱们两个一见面就吵,何必呢!”
盛夏淡淡的,没有一丝情绪。
“盛夏,我一直记得你要求我的,要我为你干干净净的,盛夏,我为你守住自己的底线没有破,为什么你不信我?”
“我能信你吗?雷芷晴的老公给出的答案你能反驳吗?除非你能找出与雷芷晴第一次发生关系的人和证据。”
洪程程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他们两个解决问题好直接啊!
“盛夏,你这样冤枉我,我真的很伤心,我现在想知道你到底在哪里?你回来好吗?我一个人在家,真的好难受,你把团团也抱走了,你回来好吗?”
他哀求的声音带着沙哑,带着好像被困在黑暗中找不到出路的绝望。
盛夏心里一疼,眼泪就流下来了:“哥,你怎么啦?是哪里不舒服吗?你等着我,我现在就回去。”
盛傲穿上羽绒服 ,揣上团团,对洪程程说了一下,顶着风雪出了门。
盛夏急匆匆地赶回了家。
大门敞开,风雪扑进屋里,客厅走廊上满地都是雪水。
她顾不上拂去头发上的雪,目光急切地在房间里搜寻着。
看到躺在床上的盛傲时,心猛地揪紧了。
盛傲面色潮红,嘴唇干裂,双眼紧闭,呼吸急促而微弱,平日里的英气此刻荡然无存。
盛夏颤抖着走到床边,轻轻伸手触摸盛傲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哥,你怎么烧成这样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她赶紧打来一盆温水,浸湿毛巾,小心翼翼地敷在盛傲的额头。
盛傲已经烧得意识模糊了,看到她,一下子搂住盛夏:“你知道吗?哥有多想你!我整整找了你一下午,现在你终于回来了。”
盛夏心急如焚,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滴落在盛傲的脸上。“哥,别说了,把药吃了吧。”她哽咽着喂他药。
盛傲握着她的手,躺在床上,那么矜贵冷清的一个人,哭的像个孩子:“你不要离开我好吗?我,真的是你最纯净的哥哥,你的,永远是你的!”
“哥,别说话了,好好休息吧!”
盛夏给他掖了一下被子,抚摸着他的额头,依旧滚烫滚烫的,这都烧迷糊了,别烧坏了脑子,可真就成了证明诊断书上的“小脑萎缩”了
不能在家熬了,得去医院打点滴去!
盛夏想抽出他紧握的手,却被盛傲抓得更紧:“不许离开我!”
无奈!她只好别着左手从右边兜里掏出手机,给郑重哥打电话:“郑哥,你能过来我家吗?帮我把我哥送医院,他高烧已经烧迷糊了。”
郑重接到电话后,二话不说立刻驱车赶往他们家,外面的雪层太厚,城市主干道上环卫清扫车已经清除了积雪
只是到了连心路胡同,车子就进不去了,郑重把车停在主干道上,踩着厚厚的积雪到了小院门口
盛夏打开门,眼中满是焦急与无助。郑重赶忙走进屋内,看到床上虚弱的盛傲,眉头紧皱。
“来,咱们小心点把他扶起来。”郑重说道。
盛夏点点头,两人一左一右,轻轻地将盛傲扶起。盛傲烧得迷迷糊糊,嘴里还在喃喃着不让盛夏离开。
郑重半蹲下身,让盛傲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盛夏则在另一边搀扶着。
每走一步,盛傲的脚步都显得虚浮无力,全靠郑重和盛夏用力支撑。
好不容易把盛傲扶到了车上,郑重快速启动车子,向医院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