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间,她将矛头又引到了孟宁珞身上。
这么一解释,倒是合理了起来。
季允舟捋完之后,彻底信了。
毕竟他当时并没有特意去注意割穿雷鸟的道具是什么,加上这软绵绵的蝴蝶羽毛实在是太不具有杀伤力了,于是他立马将这个荒谬的想法抛之脑后了。
而沈沁的身手,他倒是见识过的,当初在试镜的时候,自己可是亲眼见到过她将一群保镖给打倒了。而霜凝一看就不会比沈沁弱到哪里去。有这样的武力值,能够趁雷鸟不备将他打倒,也是常理之中。
更何况,卿言没有必要骗他这些。
这下,季允舟算是释然了。
是自己方才误会卿言了,顿时他有些歉意。
“卿言,我错了,我方才还以为......”
“还以为我徒手将雷鸟打倒,并且用蝶羽刺穿了他的咽喉?”余卿言挑了挑眉。
季允舟顿时沉默了,似乎是对着不成立的预测感到极其的不好意思。
余卿言轻笑了一下,不动声色的将玉蝶羽收好,站起身来。
“别想这么多了,怎么可能?”
她故作轻松的转过身去,继续收拾起自己的衣服来。
允舟,对不起,我也不想骗你。
......
收完行李,季允舟推着余卿言的四个行李箱走出了房间。
余卿言紧随其后又推了两个箱子出来,与此同时,沈沁和霜凝也大袋小袋的提了一堆东西出来。
“余总,您的东西给您收拾好了。”
季允舟原以为他们收拾的东西是自己个人的衣物,没想到还是卿言的。
他看着眼前的六个26寸行李箱还有几袋旅行袋陷入了沉思。
这么多的行李,公寓真的能放得下吗?
恐怕得专门再腾出一间屋子吧?
毫无疑问,霜凝叫了一辆面包车来,才成功的将余卿言的行李拉走。
夜雪的东西倒不多,就一个行李箱就收拾好了。
反观他自己,别提行李箱了,就一个防水包,里面扣扣搜搜的放着两身衣服。
他突然想到了些什么,抬起头看向沈沁:“我的行李箱呢?”
沈沁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回过神来。
“你的行李箱.....司机似乎弄丢了。”
季允舟:“......”
这司机到底是沈沁从哪里请来的人才?
他郁闷的看向余卿言,只见余卿言忍着笑意摸了摸他的头:“我替你开了他。”
季允舟本想点头赞同,但转念一想,自己才刚和卿言在一起,可不可能四处树敌,赶忙摇头回绝道。
“算了,他也不容易。”
不容易?
余卿言挑了挑眉,眯着眼看向沈沁。
她可是得知,那司机此行之后在沈沁那捞到了不少好处。
似乎工资还涨了。
面对余卿言探究的眼神。沈沁有些心虚的咳嗽了两声。
“余总,车备好在外面等着了,我们快走吧。”
余卿言看破不说破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偏头看向季允舟:“走吧?”
季允舟点点头,刚想提起自己的防水包,就被余卿言拦住了。
“让他们拿就行。”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的拉着季允舟走了出去。
季允舟回过头,似笑非笑的看了沈沁一眼,然后招呼夜雪上了同一辆车。
沈沁站在原地,看着季允舟的防水包,气得牙痒痒。
就这么一个屁大点的东西,也得让她来拿。
......
路上,季允舟看着窗外转瞬即逝的风景,总觉得一切有些不太真实。
不过几个月,他和卿言居然真的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了。
就像是做梦一样。
想起卿言桌面上的那张照片,他心底总有些手足无措的慌张。
因为那张照片,虽然年少,但还是可以看出,那人眉眼间和他实在是太过相似了。
即使乐观如他,也不免多想起来。
会不会是卿言心里有什么忘不了的人,恰好这人与自己长得极像,因此她才会救下自己且待自己这么好。
想到这,季允舟顿时有些闷闷不乐起来。
若真是这样,那么那个人在她心里一定有着无法撼动的地位。
可他又不敢开口问余卿言。
一是担心勾起她的过往回忆,让她恍然大悟自己似乎俨然是比不上她心中的那人分毫。
二是怕闹得不愉快,影响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毕竟能被卿言念着的人,绝不是什么平庸之辈,他又有什么资格去问呢?
季允舟抿了抿唇,告诉自己不要再去纠结此事。
替代品也好,备用品也罢。
现在在她身边的人是自己就好。
余卿言坐在一旁,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的侧脸,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因为他此刻散发出来的情绪状态,简直就是一片阴霾,甚至已经可以预见他头上有一片乌云,正在下起雨来。
“怎么了?”余卿言关切开口问道。
季允舟这才回过神来,自己的情绪似乎全部都写在脸上了,他赶忙扯了扯唇,勉强的假笑了一下。
“没事。”
吃闷醋这么丢脸的事,他当然不能说了。
听了这话,余卿言只能无奈扶额。
分明满脸都写着愁了,还说没事。
可偏偏她又是不会说话的人,也不知该如何逗他开心。
更何况,她还不清楚他忧心的事情是什么。
莫非是后悔跟自己在一起了?
难道是因为lydia和那个什么姜夜灵?
想到这,余卿言的心也突然间沉了沉,慢慢也陷入了阴云之中。
车内的气氛越发沉重,二人各怀心思又没有说出口,压的夜雪差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卿言,若是有一天,你发现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