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迅速地将压在伤者身上的杂物搬开,小心翼翼地从断裂的管道和破碎的仪器残骸中将他解救出来,放到一扇他从隔壁房间撕下来的门上。
突然,废墟中泛起一阵微弱的能量波动,白虹立刻变得警觉,转身举起激光枪,对准了那能量波动的源头。
一个银白色的身影从焦糊的墙壁中渗透出来,就这样神奇地出现在白虹的面前。那是一个年轻的汽车人,毫发无损地从墙壁中穿过,仿佛一切只是幻觉。
“别动!”那年轻人一见白虹,大吃一惊,立刻如临大敌地变出一对手炮对准他,声音颤抖地命令:“放下武器!”他的脸上满是焦虑,光学镜在白虹与伤者之间来回打量,丝毫不知道掩饰他对伤者的关心。
对方竟然使用的是当地生物的语言?白虹立即搜索了之前下载安装的本地语言包并匹配。
他好笑地看着那年轻人因为顾及旁边的伤员而不敢开炮的紧张样子。这是一个新兵啊!有多久没有见到新兵了!
见白虹不言不动,那年轻的新兵胆怯地探问:“……你……嘿!你是活的吗?你是黑暗超能量体复活的僵尸?”
“僵尸会回答你的问题?”白虹好笑地用赛博坦语问……当地语言包启用中。
新兵立即大叫着走近:“你不是僵尸!你是谁?!离擎天柱远一点!”
“他是擎天柱?!”白虹惊讶极了!他转头再次打量那伤者,怪不得觉得眼熟呢!
通天晓说,钛师傅认为如果擎天柱在,可以用领导模块和原生晶体相感应,促使原生晶体加快析出。想到这里白虹不禁心花怒放。如果能安全取出混杂在火种里的原生晶体,那么,他就再也不用担心有人想取走他的火种了!指挥官,也不需要通过火种融合的方式来从他这里摄取原生晶体了!
可是,白虹特意仔细检查了一下,现在他的火种一点异常波动都没有。是什么阻碍了它们之间的感应?是时间太短吗?
“这是擎天柱,”他问,“你呢?”
“我的名字叫烟幕!”
“汽车人?”
“当然!”烟幕眯了眯光学镜,警惕又好奇地问,“那你是谁?”
白虹没有回答,他收起武器仔细端详那伤员,转换了当地语言自言自语道:“仔细看看,他和通天晓也不是太像。”
“你认识通天晓?”看到白虹放下武器,烟幕也稍微放松了警惕,将那对炮口慢慢放下。
“他,是我的指挥官。”白虹非常遗憾地说,“我们,我们……或许将要有一段时间无法再相见了。”
新兵满脸疑惑,盯着白虹不放,“你也是精英卫队的成员吗?我在部队里怎么从未见过你?你身上既没有精英卫队的标志,也没有汽车人的标志,你究竟是哪个部队的?”
没有汽车人标志?白虹一愣,急忙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装甲斑驳陆离,连胸口的标志也被残留的岩石覆盖了!
“我的标志!”那可是通天晓亲手描绘的!
白虹心中暗叫一声,急忙用手扣住胸前的石块,用力将其撕开。露出了里面光洁如镜的白色火种仓护甲,以及一枚依旧清晰、端端正正的汽车人标志。
白虹的心中涌上一股暖流,他在面罩里露出欢喜庆幸的笑容:“谢天谢地,它还在!”接着,他解释道:“我是在通天晓离开赛博坦之后才跟随他的,所以你之前没见过我很正常。”
此时,他们听到外面传来阵阵脚步声和说话声,伴随着飞机引擎的轰鸣,震耳欲聋。新兵烟幕的脸色骤变,显得十分惊慌。白虹心中一动,他猜测这并非是汽车人归来,而是敌人前来收拾残局。
他声音含笑:“正巧了,烟幕!我也不认识你!来人了,你们的人?”
“是霸天虎!”烟幕的声音里充满了焦虑,他的目光在伤员身上徘徊。
白虹立刻行动起来,他用锁链把擎天柱在门板上固定好:“我得带他到安全的地方去。”他抬头看向烟幕,“你要不要来帮忙?”说话间他已经在简易担架上扣好了锁链架在肩头,显然他打算拖着这扇门走。
“那还用问?”烟幕大声答应一声,用力推开前方阻碍道路的水泥块,他的脸上满是焦急和紧张。
“你知道哪里可以藏身,而霸天虎搜索不到吗?”烟幕急切地问,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恳求。
“那还用问?”白虹学着烟幕的语气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我可不是随便能被找到的。”说着,他拖着门板钻进了他来时挖掘的隧道里。
“呵!没想到你还挺幽默的!哇!你居然在这里挖了个洞!”烟幕看着白虹,目光中闪过一丝笑意,“我叫烟幕,你叫什么名字?”他现在感觉轻松了许多。
“我是汽车人白虹。”他轻轻摸了摸胸口的白色汽车人标志,“通天晓指挥官亲自授予的标志!”
烟幕答道:“我很意外,我听说他从来不会给别人白色的标志。他带领我们精英卫队的时候也没有打破这个惯例。”继而他好奇地问:“通天晓为什么唯独会把白色标志给你呢?”
白虹沉默了,他停下脚步,在洞口小心翼翼地伪装起来。他的思绪飘忽不定,仿佛回到了钢铁意志号的船长室。那时,通天晓曾经提起过他的标志特殊颜色的来历。当时他还不是通天晓,甚至还不是一名汽车人。他和朋友们遭遇了在街道上横行肆虐的霸天虎们。多名无辜者在这场暴乱中丧命,其中就有他的朋友。汽车人们赶到了,一面与霸天虎们激战,一面对百姓们展开救援。
他感激汽车人的大义,于是他用刀在自己的胸口刻下了一个汽车人标志,与那些汽车人们一同对抗霸天虎。因为是挂掉了漆刻下的标志,所以就呈现出金属原本的略带银色的白。
擎天柱称赞他的标志是源自本心最纯粹的理想。
于是他的标志就一直保留了这种颜色。然而,由于所有汽车人都是红色的标志,通天晓从来不会给别人授予与自己相同的标志。
“那么,为什么您会允许我给苍山、温德尔他们白色标志呢?”白虹问。他当时没有问为什么通天晓给自己的标志是白色。因为他那时觉得自己是通天晓的战利品,打上特殊标志很正常。后来才意识到事情并非如此。
听到白虹的提问,通天晓的光学镜里含着笑意:“嗯?我当然是希望你能好好对待他们,不要像对棱刺那样!”
当时白虹以为他在开玩笑,现在,面对烟幕的疑问,白虹突然觉得,自己杀俘的行为,似乎真的给指挥官带来了不小的困扰。
做好伪装,堵上洞口,他拉起门板继续在低矮的隧道中躬身前行。他此时一直关注自己火种,期待随着和擎天柱近距离接触,那原生晶体会完整析出,让他摆脱这要命的“塞博坦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