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曹尼玛!小爷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
黄金宝一如既往地嘴臭,丝毫还没发觉自己父亲已经去送死。
“钻进去,不要说话!等你出来时我再跟你赌!保证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我怂恿道。
“好!小爷这几天牌技暴涨,正好让你讨教!”
一听到能复仇,黄金宝顿时老实了几分,随即就钻进了木箱。
我随即马上将盖子合上,和刘苗苗一同坐在了上方。
下一秒,喷子的声音响起,断指彪一发喷飞四五人,污血溅满了他的英雄面。
“高佬全!你祖宗占我租屋,毒我良田!你这一代诈我铺子供自己拉皮条,现在还烧我赌档,还想杀我全家灭口!这笔血海深仇,今天我必须跟你了结!给我滚出来!”
断指彪击一发装一弹,不断将迎头之人轰然击烂。
竟以一人之势步步逼退百人之阵,令人唏嘘感叹!
“断指彪你少恶人先告状!你开赌档赌得人倾家荡产!我占来开发廊还算是替你积德了!早给你指过发财的路你不选,现在就送你进棺材!”
人群中,不知道隐藏在何处的高佬全叫嚣道。
董叔闻言不由连连猛拍大腿,痛心道:
“我糊涂!我太糊涂啊!计划得太理想!完全没深究到他们两人的仇恨远比我们想象中要严重!”
“若是早知如此!我绝不告诉高佬全工场的地址!”
我们已无话可说,只能祈求断指彪能杀出一条血路。
此时他身旁的死士已经纷纷倒下,唯独他手中的大杀器仍然持续输出。
他腰上缠满了霞弹,或许还真能成为孤胆英雄!
但上天似乎给断指彪开了个玩笑,就在他不断连续击发之后,手中的喷子突然炸膛。
当场炸烂了他的双手!
“哈哈哈!真是老天有眼!这回是天也要收拾你!兄弟们给我活撕了他!”
人群中的高佬全仰天狂笑,身边的兄弟蜂拥而上,对着残废的断指彪疯狂围殴。
铁棒敲在他的脑袋上,铁铲不断插弄他烂掉的双手……
断指彪除了发出冲天怨吼,再无反抗的可能。
如此惨状令我们不忍直视,董叔跟是抚心痛思,自责不已。
“我爸怎么了!你们快放我出去!”
这时箱子里的黄金宝意识到不妥,连忙追问我们。
“闭嘴!你爸正在大杀四方呢!我们已经布下天罗地网,等下坏人进来,我们就和你爸里应外合,一举歼灭对方,你千万别作声!”
我苦笑着讲解道,黄金宝一听顿时闭上了嘴。
不知蹂躏了断指彪的尸体多久,见其已然不成人形,高佬全等人这才失去了兴趣。
这时高佬全瞧了一眼地上那堆肉泥,饶有趣味地解下裤带,竟对着下方撒尿。
“嘿嘿老鬼,早说过你不够我斗的,看我一泡尿让你永世不得超生!哈哈哈!”
见此状我们众人无不是痛心疾首,但为了活命以及护全黄金宝,我们只能装看不见……
最后高佬全的人挥舞着铁铲,将地上的肉泥连同着附带的泥土,一同铲进了运土车拉走。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断指彪这号人物便在世上完全消失。
这时高佬全得意洋洋地走了进来,脸上笑意难以压抑。
“董老板!我们真是相逢恨晚!多亏了你的提醒!不然我也不知何时才能除此心头大患!以后我们可就一起发财了。”
我嘴角硬生生抽起一丝弧度,以免那厮心生怀疑,内心却是极其撕裂。
“呵呵,全老弟真是好手段,我董某实在佩服,只是你刚才鞭尸太残忍了,我现在都有点心悸反胃,其他事要不日后再谈?”
董叔打发道。
“那很抱歉让你看到这种场面,我们现在就去接收断指彪的地盘,下次再设宴答谢你们这群兄弟哈哈哈哈!”
说罢他环顾四周一圈,不由嘀咕道:
“还有一死野种呢?不知道藏哪了,回去找找……”
高佬全并没有多虑,随机就招呼兄弟们打扫现场离开。
仿佛方才压根没有发生一起重大命案。
黄村,简直如同一个法外之地……
待高佬全走远,我们这才放出了黄金宝。
他出来就着急问道:“我爸呢?怎么这里只剩下你们了?”
“你爸出远门了,说要干一笔大活,把你交给我们照顾了。”董叔沉声道,我看得出他在用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我能理解董叔的感受,在关中他被外界冠以义薄云天的威名,今日却为了私利误害了一真汉子,让他这辈子怎能心安?
而这件事,我们六人都有责任……
“不可能!我爸不会随便丢下我不管!你们骗我!”
这小祖宗突然就闹了起来。
“够了,我们不会害你的,终有一天你爸会回来的,说是只要你的赌术赢过我们。”
因为亲身感受过黄金宝的难缠,我只好给他画了个大饼。
“真的?那我们马上就来赌一把!你们现在绝对不是我的对手!”他眼前一亮追问道。
董叔听罢黯然神伤,他不由摇头,起身从黄金宝手中夺过扑克牌。
随即麻利地为自己和对方各发了五张牌,冷漠道:
“梭哈,一把定输赢,直接开牌吧。”
黄金宝显然有些不明所以,但愣了两秒还是开牌了。
他拿着一手散牌,最大点数是8。
而董叔拿的是最大的牌型,黑桃同花顺,还是a打头的。
“服了吗?服了就老实跟我们走。”
说罢他领在了前头离开,黄金宝在这之后再无怨言……
夜里,待黄金宝睡死了,我们众人才敢出来开会。
这个小小的屋子,原本就待了一个意志沉沦的韩成栋,现在另一个房间又塞了个小孩。
“董哥?我们以后真要养着那小祖宗?”刘胖子忍不住问道。
“不然呢?断指彪到死都在相信我们,但害死他的正是我们!要是他这遗愿我不满足,我董成鹏今生死不瞑目!”
董叔激动道。
“诶诶,我就随口问问,你别激动,都听你的嗷。”刘胖子尴尬地退了几步。
这时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我有点不明白,断指彪看到我们出现在工厂为何毫不意外?而且还直接告诉我们地下室那批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