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赐被李博这么一说他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
不过是一个被继母给惯坏的蠢货罢了,不知天高地厚!
不过这人肯定会自取灭亡的,没必要跟这种人计较!
他捏了捏自己的手。
李博看不上自己,而他更是看不上李博呢,不过是自己手里的一枚棋子罢了,呵呵,也就占了点儿身份。
投了个好胎,有个好父亲罢了。
他想一想李博以后的悲惨命运心里边又释怀了,跟这种人没什么好计较的,人家傻,难道自己还跟一个傻子计较不成。
他干笑道:“李少说得对,我也只是路过了,所以来关心问一句罢了。”
“谁要你关心了,你也配吗?!”
李博立刻就怼了吴天赐一句。
把吴天赐怼得差点要爆,他忍了又忍,才又扬起了笑脸:“对,我就是多管闲事的。那我就先走了。”
“本来你就应该走了,留在这里是专门挡本少的路吗?”
李博平时说话的时候就是呛人,也难怪一般人都跟他关系不太好,除了他自己不想跟别人做朋友之外,还有一点就是他说话总把人噎得说不出话来。
这种人要不是还有点身份,根本不可能有朋友。
吴天赐这一次连最基本的笑容都已经维持不住了,人家都已经三番两次地打他的脸,还笑得出来的话,那岂不是也是个憨的?
他看向常青云的方向壮似无意地感慨了一句:“咦,刚才走过去的那个是常青云吧,这常青云什么时候回来了?不得不说可真羡慕他呀,学政的关门弟子就是好,旷课了那么久时间也没人说他,真是个好命的!”
他一边走着一边感慨着,看似是无心,其实是他亲自下场来拱火。
本来他是不应该走这一遭的,但是他实在是太恨常青云了,所以才来走个过场。
他没走多远就看见自己的那个贴身小厮已经在四处找他了,看见他在这里面色不愉:“六少爷,你实在是不该来这一趟。”
还是太嫩了,怎么教都是沉不住气,非得要走这一遭。
“话多!”
吴天赐刚才刚被李博给挤兑了一番,现在又被自己身边的一个小厮又说了一番,心里边更是恼火,这窝囊的日子到底要过到什么时候去?!
李博,人家父亲厉害至少是有身份的,这小厮不过是自己大伯派过来帮自己的而已,说到底还不是个下人!
总是在自己的身边指手画脚的,让吴天赐心里边也开始不爽起来。
自己做事还用得了他教吗?!
吴天赐吼了那小厮一句,然后气呼呼地走了。
那小厮在后边冲着他的背影摇头,就这样子还能干成什么大事?
哎,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吴天赐还记得到他自己处境艰难,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了吗?如果这事情再办砸了。他就再无出头之日了!等着跟他父亲一样给族里边做个管事吧!
到底还是年轻了。
这小厮刚才是从自己家里人得了个消息,这常青云如今身份好像水涨船高了,如果没能够很好的处理这件事的话,吴天赐到时候事情败露了,指不定还会被他大伯推出去当挡箭牌呢。
啧啧,也是一个可怜的娃啊。
虽然吴天赐觉得他只是一个小厮,觉得他话多僭越了但吴天赐怎么就没想到,他是吴家的家生子,家里世代是吴家忠仆,在吴家下人里边关系错综复杂的。
可以说有他在身边就算是千里眼,顺风耳了,吴府不管是这里还是老宅那边很多事情没有他不知道的。
吴天赐要是能够虚心听他的建议,不说什么以后怎样厉害,至少能够立足下来。
本来他还存着在吴天赐的身边当一个得力的下属的这份心思,好好孝忠吴天赐,吴天赐以后过得好了,那作为他身边的第一人自然也不错了,谁知道吴天赐竟然觉得他碍眼,那就不能怪他了。
他还是得提前找好自己的退路吧,这吴天赐眼看也是蹦跶不了几天的了,爱做啥都跟他没关系了。
吴天赐这边刚走,李博身边两个跟着他的人,眨了眨眼睛然后殷勤地给李博打扇子:“李少,我们来找的好像就是常青云,刚才竟然让那小子给跑了。”
“这常青云可真是气人,要家室背景没有家室背景的,要成绩没成绩的,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才得到学政的青睐,还成了学政的关门弟子。呵呵,我看他就是个糊弄人的,今年的乡试他都不敢考,不懂跑哪里躲去了,肯定是因为怕自己成绩不好,丢人的。真不知道学政到底看中的是他哪一点?”
这两个人直接把话题往常青云的身上引,李博的注意力果然也转到了常青云的身上。
“常青云!可恶!刚才那家伙竟然直接把我的人踹飞了,这是不把我看在眼里?!”
士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本来只是想着找常青云一点晦气的,教训教训他也就算了,但是现在常青云竟然敢藐视他,还打了他的人,不好好地教训教训常青云自己的脸怎么挂得住?!以后这些人还怎么跟着自己这个老大混?!
“不用慌,他不就是会点拳脚功夫嘛,再厉害还能厉害得过从小习武的?等下我就把我侍卫带到府学来,带你们去看一场好戏!”
李博咽不下那口气,他必须得要好好教训教训常青云!
唐成业看见自己的儿子被着送回来,赶紧去找了大夫来帮忙看。
看着一向懂事的儿子竟然伤成这么样,心里边说不难受那是假的。
平时他给自己儿子很大的压力,希望儿子能够出息,能够改换门庭,但是他心里边最心疼的也是自己的儿子。
自己平时舍不得打骂,重话都舍不得说一句。如今竟然被人重伤至此,心中怎么能不恨呢?
他毕竟是老江湖了,再多的愤懑也只会隐瞒在自己的心中,看向常青云的时候只有感谢。
“多谢你把犬子送回来,常听宋儿说起你来,这算是伯父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事可以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