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时正聚精会神地听着小妖的转播,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个人影悄然伫立。
此人身材高挑,身着一袭华丽的白色玄衣,腰间悬挂着一对双鱼玉佩,格外引人注目。
他慢慢地靠近了心心念念的少年,突然从背后一把将其紧紧抱住。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允时吓了一跳,他迅速掏出藏在袖间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朝着后方刺去。
然而,经过几个回合的交锋,允时竟然败下阵来。
他不禁向后退了几步,仔细地打量起眼前这个神秘的男人。
“白兄,怎么是你啊,可吓死我了!”
允时松了口气,收起匕首,轻轻揉了揉颤动的心房,低声说道。
面对允时的惊讶,白兄微微一笑,轻声问道:“允儿,你为何会出现在我屋里?难道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听到这话,允时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他挠了挠头,笑着回答道:“白兄,你误会了,我只是来兰州探望一下老朋友,没想到竟然走错了房间。不过,能在这里遇见白兄,实在是巧合。”
“说明我们有缘千里来相会,不是么。”说着向着少年慢慢地走近,直至将人紧紧地靠在墙上。
“画画,好久不见,还记得我么。”白兄声音低沉又富有磁性,仿佛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一般。
只见白兄的身影慢慢变化,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允时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心里满是疑惑:“朝阳?怎么是你,你不是和他是同一个人么?怎么会这样?”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男人是否真的是同一个人。
朝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我跟他是同一个人,只是出了一些小状况,他从我身上分散出去了。所以画画,他既是我,也不是我。”
画画听了这话,脑子一片混乱,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他的男人竟然竟分成了两个人,而且还同时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这实在太荒谬了!
朝阳轻轻抚摸着画画的耳垂,温柔地说:“画画,我好想你,大皇子的事情就交给我处理吧,你就留下来好好陪我,好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魅惑,让画画的心不禁颤抖起来。
“嗯,好哦。”面对着朝阳这样突然变换一袭红衣的妖艳模样一时间迷失了方向,连连点头。
就这样,画画在这方寸之地,被朝阳怂恿着变换着姿势,一次又一次地沉沦在温柔乡里无法自拔。
等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的晌午,他一脸懵圈的看着自己出现在了马车上,整个人被身下的男人以一个暧昧的姿势抱住,根本无法动弹。
“乖,再让我抱会儿,还有半个时辰就到你日思夜想的太子哥哥那儿。”
“他可是我这个世界的亲哥哥,你连这个醋也要吃么?还有你这是绕哪儿去了,从那客栈到哪儿也用不着几个时辰吧,我在这马车上到底是待了多久?”
“老婆,好不容易再见,你就当陪陪我,好不好嘛。”
画画实在受不了他的撒娇,也就随他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在了一处的庭院外。
一众人闻声立马抄上家伙,躲在院内侧准备伺机行事。
盯着允时下马车的那几个人看见他被一个男子扶下车后,便立刻将手中的利刃收起来,然后打开门去迎接他们。
那个男人深情地在允时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接着又一步三回头,非常舍不得地回到了马车上。
随后,车夫掉转车头,向着相反的方向驾车离去。车里探出头的男人则不断地向后张望,并挥舞着手臂,用口型向允时表达着自己的爱意。允时却像没事人似的,在一众八卦的眼神中,一脸淡定自若地走进了庭院里。
“太子哥哥,张翎儿居然是范氏与吐鲁番大汗的私生子,他们正密谋着造反之事。张起与她珠联璧合,怀上了子嗣,看情形快要生产了。咱们可以乘此机会一网打尽。”允时拿起太子递过来的茶,一口闷了下去。
继续说道:“官银是太守监守自盗,他跟州牧、一帮新上任的年轻县官同流合污,准备将官银和鱼肉百姓的不义之财用于建造强大的军队,为张起那个赖皮做好后勤保障。”
“下的一盘的好棋,张起这个人绝对不能让他活着回京,他是吏部尚书,掌管着官员的选拔和任命,这小小的兰州居然任由他一手遮天,可见他的根基足够的深厚,若想连根拔起,必须先擒下他,再从长计议。”
“太子哥哥说得有理,弟弟心中有一计,哥哥看看可不可行。”
“张翎儿临盆在即,他们肯定会提前赶回去。
我们先飞鸽联系舅舅和父皇做好万全的准备,等他们回京,诞下孩子后一并捉获。
谅他有天大的胆子,也不可能忍受骨肉分离之痛,更何况他对张翎儿就像着了迷一样,更加不可能割舍。”
“允儿,你确定是我那胸无点墨的纨绔兄弟么?这招实在是高,你瞒得我好辛苦,你知道这几日我有多担心你么?嗯?。”
“太子哥哥,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弟弟只想做一辈子得懒散王爷,可不想被父皇惦记。储君是你,将来的皇帝也只会是你,不管遇到什么阻碍,弟弟永远是你最坚强的依靠。”
兄弟两个突然拥抱在一起,陈苗不由得感同身受,抑制不住的泪流满面……崔家的男儿个个都是铮铮铁骨,若不是小姐嫁入皇宫,下一任家主绝对是当前这个少主子。
事发的第二日,大街小巷都流传着太守府的风流轶事,以及官官相护勾结,鱼肉百姓的事。
更有茶馆、名伶堂的说书的先生,将州牧与敌国皇子勾结成奸之事,说得有鼻子有眼,引起了民愤。
一波接着一波的百姓聚众在太守府,讨要说法,吓得太守躲在府里不敢出来。
“什么?范进居然背叛我!”州牧惊怒交加地拍案而起,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直信任有加的范进竟然会临阵倒戈,救下了那个本该被处决的太子殿下,并带着他一同逃回京城。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州牧措手不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焦虑。
如今,范进的背叛已经成为众人皆知的事实,而他与敌国皇子勾结的阴谋也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
面对这样的局面,州牧深知自己已经陷入了绝境,他必须尽快想办法挽回局势,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州牧迅速冷静下来,开始思考对策。首先,他需要尽快向朝廷说明情况,洗清自己的嫌疑。
为此,他立刻动笔,写下一封又一封言辞恳切的奏折,详细陈述事情的来龙去脉,并表示愿意接受朝廷的调查和惩罚。
同时,他也派出使者,携带厚礼前往京城,希望能够通过贿赂官员,争取到一些有利的支持。
可惜这如意算盘早已溃散,信件和加急的士兵早已被太子中途截下,只留下一众乌合之众,没得了章法,着急的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一周后,太子带着从京城赶过来的武力、崔护一众人,亮明了身份,将扣留在兰州的州牧和太守以及一帮乌合之众全部抓起,抓进囚车,返回京城,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太守监守自盗,私吞官银,与州牧、一众县官勾结,建立军队,对国家、百姓行欲行不轨之事,现证据确凿,打入大牢秋后问斩,家中其他无关人员入奴籍发配宁古塔,永生不得离开。”
一场大戏完美落幕,允时暂别了太子哥哥,跟着崔护车马先行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