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心大得很,罢了罢了,失败了,把魂再勾回来跟着本司后面打打杂也好,总归是个归宿。”
“哈哈,说的也是,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得多……”
“啧啧,你不是看不上这娃娃,怎么还没有去就开始抢人了?”
“哼,我只是觉得他有点意思而已,说不定能给我带来一些乐趣呢……”
“再说从你嘴里抢的都是香的,肯定有不为人知的过硬本领,你可从不会做无谓的打算。”
“呵呵,你倒是了解我…可惜你猜错了。”
“米糠罢了,这娃娃倒是不怕这魑魅魍魉、地府深渊,留在这了无生趣的地方解解闷倒是不错的。”
“是啊,这里的生活实在是太枯燥了,如果有一个有趣的人陪着我们,或许会好很多……”
“啧啧,差点被你绕进去,信你的鬼哦,既然赌了,就约上,走吧,把这娃娃洗洗,魂都快散了。”
“好,那就赶紧行动吧!”
人都有七情六欲,欲求不得,才会觉得苦。喜怒忧思悲恐惊,生死耳目口鼻,在这封闭的空间中无限放大、无限延长。
三勺孟婆神汤、一勺忘川水、一滴情人泪,洗涤着残破的神识。
了个去,这是什么活色生香。蓝袍的主司,手持着活页,看着屏幕不着一缕的娃娃,准确的说是个淫娃,脑子里面装的是个啥玩意。
啧啧,那深邃的眼底眸光涌动,潜藏的情愫变得汹涌。
千言万语随着潮汐时起时落,身下的人儿手被绑着,灼热的呼吸陇上心头,石欗花开一夜;
花开有时,颓糜无声,盈盈一水,脉脉不得语;
动情的世界,动情的你和我,动情的媾和,动情的天人交合。
蓝袍主司,手握的笔不堪间折断了腰。“你从哪儿找的这娃娃,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奇思淫巧。你瞧啊,这筐都溢出来了,全是黄色废料。
” 哎呦,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不知绣娘能不能经得起这无尽的消遣。”
紫袍的钟主司,裤下的帐篷竟然越过了那体胖的身躯,不觉阴风阵阵,扶了扶额。
“世风日下,恬不知耻,老身出去洗洗眼。”说着,夹起了腿飞奔而去,我的绣娘,等着我花好月圆啊。留下一众铜铃。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
仿佛置身于一个虚幻的世界,眼前的景象令人眼花缭乱。
他像是病了,又或者是被魔怔了,脑海中的画面不断变幻,让人摸不着头脑。
愁鬓斑白,害怕春天的逝去,为了那虚名而耗尽了青春容颜,如今只能掩住孤独的身影,不敢面对青山。
矶头的烟雾缭绕,树木温暖宜人,海鸥飞翔在野外的闲云中。
辞去凤阁,盼望浪头,面对离别之情该如何是好?
你在外面,我却在里面。里头的人翘起二郎腿,手持蒲扇,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情。
他觉得自己已经浑浑噩噩地走到了尽头,死亡的终点就是自由。
穿着破烂的鞋子和帽子,全身的袈裟也都破旧不堪,看起来像个穷酸的和尚。
他满口仁义道德,但实际上却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
然而,谁能预料到,转瞬之间,他的面容被金光塑造,竟然立地成佛。
就这么佛性了?蓝袍主司将脸贴在屏幕上,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这六根清净、透彻无比的灵魂,心中暗自赞叹: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
他自己顿悟之后,洗净了一身的污垢,竟然还能保持如此清新脱俗的气质,倒有几分像老魏的作风。
老魏啊,不愧是曾经担任过宰相的人物,识人的眼光真是独到,有足够的智慧和洞察力。这个灵魂确实被清洗得非常彻底。
蓝袍主司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皱起眉头对老魏说:“老魏啊,东岳老儿的那个灵宠整天鬼哭狼嚎,吵吵闹闹地把我的界址给踏了又踏,这笔费用可要算在你头上。
非要把它锁在那里,让它不得安宁,搞得那些鬼差都被吓跑了不少,连这大殿也受不了啊。”
老魏连忙回答道:“哦,等他回来,我会亲自处理这件事情,立刻把它弄走,以免打扰了司命的雅兴。
对了,还记得上次送给我们的桃花酿吗?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派人到库里搬一些过来。”
“哎呦,有事相求?当真舍得?这是要杀生啊还是要放水啊?”
“不难,把那灵宠缩了,打包扔进娃娃的脑子里去。”
“说倒是轻松,这寿元你出啊,吃力不讨好的事,几坛酒就能解决?不高兴。”
“这是寿元丹,不用你出,抹了记忆,把这植入进去,一个时辰后直接扔道里去。”
“跟着东岳老儿时间够长,这秉性够冷,好吧好吧,废了点功法而已,难得从周扒皮身上薅点羊毛,不能嘴贱作没了。”
周遭突然火光四溅,三生石牵着迷魂殿,环绕数圈,黯然神伤。
一气呵成之后,他凝视着掌心的小玩意,只见它耷拉着脑袋,睡眼惺忪,显得格外可爱。
他不禁咂舌,实在难以理解这样一个萌宠怎么会变成凶兽。
都怪东岳老儿那阴险狡诈的手段,将这原本应该天真无邪的萌宠驯化成了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
他轻轻吹了一口气,带着些许恶意,然后手勺微微颠簸,那小东西仿佛一缕神识般融入了质子的身体,竟然没有丝毫抵触,一切顺利完成。
哎呦,这个男娃娃的气息倒是十分纯净,让人不舍得抛弃。
然而,他的眼神逐渐变得诡异起来,绿袍人见状,连忙提起正在熟睡中的生魂,随意地扔到一边,然后转身拐入一道弯道,犹如曲线投篮一般,稳稳地进入其中。
&34;你这是干什么?没有人会抢走她,只是因为沾染太多死气,对他身上的精元之气产生了贪婪之情而已。
难道你不知道怜香惜玉吗?你简直就是个山村野夫,
活该一辈子单身,就保持着处子之身毁灭吧。”
蓝袍人狠狠地甩了甩衣袖,不带走一丝生机,周围仅存的几朵彼岸花也因此而凋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