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别给各自的家人打了电话,顾淮那头电话始终无法接通,怕是凶多吉少。
而詹月漉,她的父母也同他们一样躲在家里,明明害怕的声音颤颤,却仍没忘记嘱咐她躲好保护好自己。
与慌乱的不知所措的詹月漉相比,顾淮在最初的惶惶担心过后,便冷静了许多。
他将屋内的所有吃食全都集中了起来,并按照可存放时间分配起了每日的食物。
现在虽然还没有断电断水,但顾淮还是用家里的盆子、桶、各种碗接满了自来水。
这样坚持了一个月左右,最先断的是水,然后是网络。
自断网那一天起,两人才真正同外面的世界隔离开来,最后是断电。
情况没有好起来,反而越来越糟,有些夜里,不知哪里传来的痛苦嘶吼声,总是会将詹月漉惊醒。
食物越来越匮乏,每日吃不饱,精神又极度紧绷,詹月漉已经濒临崩溃。
只有在与父母通电话的时候,才会强打起些精神。
可自从断信号断电以后,电话再也无法打通,手机也没电关机。
她只能安慰自己,父母家存的粮食多,一定能活的比她久。
詹月漉终日惶惶,她不止一次想象过自己会命丧尸口,甚至偶尔会陷入这可怖的幻想。
可没想到,最终害她的却是枕边之人。
存粮分的再精细也终有吃完的一天,詹月漉和顾淮过了第一天只喝糖水的日子。
奄奄一息的她,没有注意到男朋友那望向她的幽深眼神。
直到不知是睡过去,还是因为虚弱晕过去后再醒来。
她发现自己被绑在了单人沙发上,动弹不得。
可能是怕她发出的声音吸引丧尸的注意,嘴里还被结结实实的塞了一叠棉布,塞到喉咙口,压到舌根,恶心欲呕。
她无力的挣扎着,转头却看见顾淮正站在厨房门口,手里拿着一把锋利的片肉刀,望着她的眼神冰冷而可怕。
詹月漉被养了起来。
从软嫩的内臂到瘦劲的腿肚,顾淮每次都极为克制。
他是医生,下刀全部避开了大动脉的位置。
事后还会用家中仅有的纱布消炎药给她包扎伤口,并将之前藏起来的糖水喂给她,维持生命体征。
詹月漉清楚,这不是顾淮对她最后的温情,只是因为活着的比较新鲜,仅此而已。
即便有顾淮悉心维持,詹月漉也只痛苦而悲惨的活了三天。
意识最后弥留之时,她隐约听见窗外楼下传来扩音器的声音,正询问着附近是否还有幸存者。
而顾淮,探出窗子大声应答后,头也不回的逃出了这间弥漫着血气的屋子。
詹月漉的要求很简单,一是要让顾淮血债血偿,二是确认父母的安危,并保护他们。
原本这第一个任务并不算难,只要两人同处一个屋檐下,靠着云灵丹,再虚弱她都有信心反制这渣男。
可,剧情改变了。
现在还只是丧尸爆发的第三天,可这屋内却剩下了詹月漉一人。
顾淮在当日早上醒来便神色突变,说了一些“早点解脱也是为你好”之类的奇怪话。
然后,用刀干净利落的划破詹月漉的喉管,拿着收拾好的食物独自离开了小屋。
不用系统提醒,于棠也知道,这顾淮估计是重生了。
这可就有了大问题,顾淮走了一天,哪个方向都不知道,她要去哪里把人找出来?
更何况脖子上的伤口还没完全恢复,得再养几天。
怎么看,第一个任务只能暂时放放,养好了身体先去找詹月漉父母。
詹月漉的父母住在L市,距离她所在的A市一千公里出头点。
开车不算上吃饭睡觉上厕所,也得开上十二个小时。
最快的交通方式是飞机,其次是高铁,可是现在已然成了末世,所有交通停摆,詹月漉刚实习工作也没车。
于棠认真的翻遍了詹月漉的资料,尤其是人际关系这一块,没找到任何可以利用的点。
话说都这种时候了,大街上随便找一辆无主的车借用一下,应该没人来执法吧。
顾淮走的时候,带走了一部分家中的食物。
都是些体积小易携带的东西,存粮还有很多,于棠并不担心,更何况一路上也可以补给。
她从阳台上探出头去,目光在楼下停着的几辆车上来回打转。
虽然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