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熊扬手拍二熊的瞬间,已经沿着声音嘶哑哀嚎的西北方向飘移而去。
二熊也是不甘落后。
他紧紧追在大熊身后。
二熊无论如何脚下使力也比不上大熊好似驾驭滑板车哧溜而去的速度。
待二人驰骋的下一秒看见脚边有团影影绰绰的黑影,借助路灯的昏黄光晕,看清是个蜷缩的人。
探一眼周边,没有任何可疑的事物。
大熊伸手制止二熊,他警戒地近前。
他嗅了嗅,迅捷摁开手机的手电筒扫向人形。
仔细一看,吓一跳,这不就是妈味的“影子”吴婶吗?
“吴姨一,吴姨,”熊二也上前与大熊轻声呼唤。
蜷缩的吴姨痛苦地呻吟一声。
“您受伤了,吴姨?”
大熊欲搀扶起表情痛苦的吴婶,二熊在大熊的眼目示意下,警戒地环绕周遭。
“不用,大少爷,你帮我呼老吴过来,你你你让他喊王医生带药箱一起来,快快快…。”
她似乎竭尽全力叙述了愿望。然后垂下了头叩在地上,蜷缩得更厉害了。
大熊迅速点开庄园名目通讯录,按照吴婶诉求打了电话。
夜色微凉,冷意席卷而来,大熊只穿件衬衣,西装给了妈咪。
大熊的目光在吴婶和二熊之间来回逡巡。
二熊立马会意,拽下外套轻轻地覆盖上蜷缩在混凝土地面上的吴姨身上。
二熊扬眸轻微向大熊点下头。大熊紧闭的一字形唇微微上挑。
兄弟二人弯腰轻轻搭手在吴婶肩部准备揽起蜷缩在地的她时,她呻吟地拒绝了。
很快,壮壮的中等身形老吴叔和王医生来了。
老吴叔蹲下身,极轻地将吴婶公主抱拥入怀中。
王医生手里提着副简易担架放在旁边地上。
老吴头把人放在担架上,“赶紧去诊所,她腹痛的厉害。大概是受伤了。”
保安也一阵风似地卷来了。
“大少爷,二少爷没受伤吧?”
二熊瞅一眼大熊,稍稍移动半步,隐在大熊的身后半步远。
“我们哥俩安然无恙,是吴婶受伤了。”
大熊将哥俩听到的看到的详细地向李队叙述了。
随后,大熊、二熊随医疗车返回诊所。
等到吴婶在无菌室做完清理检查无碍后。打了点滴,吴婶向众人说了事情的经过。向悟,今睌深夜回归,吴婶知道,晚上,等后厨忙活结束。她去叮嘱后厨的师傅们早上熬煮红豆枣梗糑,这是老爷最爱喝的,别忘记了。
然后,她出了厨房。随手还提着两大包剩下的残羹冷炙,准备去庄园边上小农场屋那边,当饲料给猪、鸡、鸭喂。
因为和后厨的师傅们聊了会儿天。出门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她独自一人把打包的剩余的两大袋子饭食拎着,去往西北角边上的饲养家畜的小农场。
她走到停机坪附近,突然从斜面窜出一个中等瘦俏的男子,她看不清面目,也就无法断定年龄。
那人直愣愣地用头冲撞到她的胸部,她一个趔趄斜斜地摔到地上。刹那间,头一歪撞在地上,她下意识呼喊一声后,人有些迷糊。
两手撒开了,等大熊二熊哥俩到时,那人以及那两大包剩饭剩菜都没了踪影。那人应该是拎走了两大袋子打包的饭食狂奔而去。
当时,她不由自主地大声喊“捉贼,贼”!。
那会儿,大少、二少正好徘徊在那边一停机坪附近。
此时,吴婶人已经清醒了。她摸摸兜里的手机还在。
她又揣摸出口袋里的钱包,扒拉扒拉,钱应该没少一块。
大熊,二熊听完,莫名其妙的一头雾水。
有人抢打包了的剩饭剩菜,这究竟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不大会儿。
哧溜,有车停在诊所外边。
推门进来的是保安队长李队。
“查清楚怎么回事了吗。”大熊道。
“唉,这事真是奇了怪了。我们拿着大号手电筒寻着撒出的汤汤水水的印迹一直追到排水沟的出水洞口。”
“什么意思?”二熊道。
在场的人都是一脸的懵逼。
吴婶是被突然生发的变故吓傻了。
这会儿也就纳闷,就抢走了那两大袋子残羹冷炙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
这看似无足轻重且有点滑稽的行为让大熊哥俩心里千肠百结,百思不得其解。
“咱们庄园西北角边上有个排水口通往庄园外边。
我们发现那人是从排水沟洞里爬出去的。
我们赶到外围洞口处,草丛杂乱中似乎有辆独轮车停放过。除此之外周围没人任何人迹留痕。”
第二天早上。
大熊,二熊没吃早餐,直接打包早点带去公司吃了。因为挨着床板时,已是凌晨4点了。
兰莎夫妇俩自然听说了昨晚深更半夜的事情。
向悟是干什么出身的,自然对发生的这件事,处理起来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应对这件事是手到擒来不在话下。
他打发人去周围十里以内的区域寻找那种非公立机构且又资金紧张的慈善机构,包括宠物收留站。
临近中午,撒出去的人已经有回信了。
来人报告说,距离庄园十里的一处山崖下三面围墙,里边收养了五十多支流浪狗。据说是一个无亲无故的打工仔在圈养,大多数收留的是残疾狗有病的。
打发走来人。
向庄主扫一眼身旁的兰莎。
“向哥,咱们得派人弄清楚这个打工仔的身世来源,好确定昨晚是否是这个人啊,总不至于由着这些事理就断定拎汤汤水水剩饭剩菜的就是这个人吧?
他的长相,体格咱们都不清楚啊!”
“莎妹对事情的处理方法是越来越稳健了啊!”
向悟语调中难掩兴奋不已的发自肺腑的赞叹和感慨。
“向哥,三十年了,有你处事的言传身教,又有风主的仗义匡扶和悉心教导,铁树也能开花了,何况我还是个曾受过学府气熏蒸四年的天之骄子,哈哈哈哈。”
“莎妹,真是聪慧过人,讨得莎妹做老婆是我向悟祖上累世积攒的功德。”
“向哥,我已经是向家的主母几十年了。
您就别给我扣高帽子了,咱俩这互惠互利,发扬光大咱向家的家世伟业是义不容辞的事。
你看看眼下这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