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如月和云慕白起身离开雅间,留下四位公子面面相觑。
玉清望着纪如月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疑惑。
她方才的举动究竟是何意?
云慕白与纪如月走出秦梦阁,上了马车。
云慕白脸色沉沉,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月儿,我有些不喜。”
纪如月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可是你带我来的。”
不想再逗他,纪如月捏了捏他的手心,“你没发现吗?玉清公子腰间那玉佩有些特别。”
云慕白皱起眉头:“玉佩?未曾见到,有何特别之处?”
“那玉佩上的图案是一只动物,似狗又似虎,极为奇特。我听皇长孙身边的李嬷嬷曾说过,当日打晕她的人......”
纪如月细细解释了一番,把这事连贯起来,又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原来如此。”
云慕白微微沉吟,说道:“看来这玉清公子并不简单。”
“目前还不能确定,他的出现确实很可疑。不过我们时间有限,即便要查,恐怕也难有结果。”
云慕白轻笑出声,“与你说过,想达到目的,其实手法有许多,只要结局是你想要的,有何不可?”
“啊?”
见纪如月诧异模样,云慕白抬手在她鼻尖上点了点,只觉可爱。
两人回到住处后,云慕白带着习秋出了门。
纪商下的掌柜和伙计都被调来帮忙,药棚很快便被搭好了,明日可开始施药。
这边连夜开始抓药、熬煮,很是用心。
有好些病患家属已开始在药棚下排起队来,或站或坐,满心期盼。
纪商口碑一向好,若换个商家,未必有如此号召力。
纪如月看着忙碌的众人,心中稍感欣慰。
云慕白出去不过半个时辰,竟悄无声息将玉清绑了回来,丢进了明月茶楼的密室中。
“这……”
玉清整个人还昏睡着,脸色苍白,衣衫脏污,很是狼狈不已。
纪如月有些哭笑不得。
“你且去歇息,此人交给我审问便是。”
“问完后呢?”
云慕白微挑了下眉梢,“若能问出些有用的东西最好,若没有,留他也是无用。”
纪如月眼眸闪了闪,“你也不可滥杀无辜。”
“怎么,你舍不得?”
云慕白一眼扫过,纪如月就闭了嘴。
她知他办事有分寸,便也不再说了。
密室内,烛火摇曳,映的玉清面色更加苍白。
云慕白神色冷峻地坐在一旁,指尖一弹,一枚银针没入他心口处。
过了一会儿,玉清悠悠转醒,他睁开眼眸,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安。
当他看到云慕白时,眼神中充满了警惕。
“这是哪里?你为何要把抓我?”玉清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
云慕白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寒意,“你应该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说说吧,你是谁?”
玉清神色明显一慌,却很快就恢复如常,“不知公子这是何意,我是秦梦阁的小倌,不过是个苦命人。”
云慕白抛了抛手中玉佩,“这玉佩倒是特别。”
玉清脸色微微一变,下意识看了眼腰间,发现玉佩已经不见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云慕白冷笑一声:“别装了。”
玉清沉默了片刻,“那玉佩是我捡到的,我也不知道它有何特别之处。”
云慕白叹了口气,看死人般看着他,“月儿让我切莫滥杀无辜,可你这般不老实,可如何是好呢?”
玉清抿了抿唇,不再出声。
他一醒便运了功,想致眼前男子于死地!可也不知哪里不对,他不仅全身无力,内力更像消失了一般,如何都无法运转……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云慕白突然出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云慕白的声音冰冷刺骨。
玉清心中一紧,作势狠狠一咬牙。
云慕白轻笑出声,戏谑地看着他,“想自尽?恐怕不行。”
“你!!”
玉清气急,自知已然败露,便什么都不再说了。
云慕白松开捏住玉清下巴的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现在不说,等会儿可就没这么轻松了,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玉清别过头去,依旧沉默不语。
云慕白毫不在意地把他脸甩开,一根泛着翠绿的银针随之而出。
只听玉清闷哼一声,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云慕白也不着急,在密室中缓缓踱步,“这玉佩上的图案很特别,我似乎见过……”
玉清的身体微微一颤。
云慕白敏锐地捕捉到了玉清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
“这是炽烈麒麟。”
玉清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下去了,“你究竟是谁!你不是神医吗?你为何会知道炽烈麒麟?莫非你……”
云慕白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听月儿说,你应当是静安郡主的人,是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