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如月被徐虎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不轻,她拼命挣扎着,却无法挣脱徐虎的束缚,小脸憋得通红。
徐虎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痛苦,“你个贱人!为什么这般待我?为什么!”
他手上的力气更大了,纪如月感觉呼吸逐渐困难,眼前阵阵发黑。
“我护你、敬你、爱你,愿将最好的一切给你,让你留下做压寨夫人!你为何要如此待我!”徐虎咆哮着。
就在纪如月以为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徐虎突然松开了手。
她瘫倒在软榻上,大口地喘着气。
徐虎站在一旁,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不一会,冷声道:“把衣服脱了,躺好!”
纪如月瞳孔猛缩,惊恐地看着徐虎,声音颤抖,“你疯了!你想干什么?”
徐虎面色阴沉,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干什么?这口怨气憋了老子十年,整整十年!老天爷都把你往这送,以解我心头之恨,我又何必客气?快点!”
纪如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大当家,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即便是死,可否让我死个明白?”
然而,徐虎根本听不进去。
他一步步逼近纪如月,眼神中充满了威胁:“脱!不然我就杀了你!”
纪如月紧紧咬着嘴唇。
“我劝你不要反抗,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我黑风寨有三百多名兄弟”徐虎冷笑道。
“那你杀了我吧,这般糊里糊涂,我宁可死!”
徐虎被纪如月的倔强激怒,他扬起手似乎要打下去。但在最后一刻,他的手停在了半空。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徐虎怒吼道。
纪如月毫不畏惧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决绝,“你杀便是,我宁可死,也不会让你这种人糟蹋了去!你这般山匪,也配碰我?”
你这般山匪,也配碰我
你这般山匪,也配碰我
两张面孔不断交叠,身着紫衣,绝美非常。
连这刺人的话都一般无二。
徐虎低吼一声,直接上手捏住了纪如月的下巴,一颗不知名药丸被喂进了纪如月口中。
药丸入口即化,纪如月面上被吓惨了,慌乱抓挠间,挠破了徐虎的皮,指缝间一滴‘断肠人’渗了进去。
徐虎嘴角挂着邪笑,一把将人推倒在软榻上,“呵~中了个落回春,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守贞!”
纪如月不吭声,害怕地将自己缩了起来。
断肠人的毒发需要一盏茶功夫,还有些时间!
“你钦慕我母亲。”
纪如月说的是肯定句。
徐虎脸上的笑容一僵,“你胡说!”
“我母亲才貌双全,这世间钦慕她的男子何其多,倒不差你一个。你不过山匪贼人,被你钦慕倒是我母亲运势不好。”
纪如月声线清淡,却句句戳人心窝。
她急!
一盏茶后眼前贼人便会毒发,想知道更多
她本无意杀人,是想将这些恶人统统绳之以法,让他们的恶行公之于众。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等不到按察使到来了。
徐虎怒视着纪如月,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她燃烧殆尽,“你闭嘴!你母亲就是个无情无义的贱人,她根本不值得任何人钦慕。”
纪如月却毫不畏惧,继续说道:“你若不钦慕她,又为何对我如此反应?你分明是因爱生恨,得不到便想毁掉。”
徐虎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的拳头紧紧握着,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纪如月微微皱眉,“你是如何认识我母亲的?你莫不是臆想?你这般身份,连接近我母亲的资格都没有。”
徐虎再次大笑出声,“你个蠢货,你可知你母亲是如何死的?你可知薛雄航一家是如何死的?哈哈哈哈哈~”
来了!
纪如月手死死握紧,满脸不屑,“我外祖父一家不过遭遇了不测,即便如此,又与你何干?”
徐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与我何干?啧,你外祖父临死时,可是抱着我的腿哭呢,求我别杀他们”
“还有你母亲,这般娇花一样的人儿,我本想留她性命,她却抵死不从我,还伤了我的脸。”徐虎指了指自己脸上那狰狞的疤痕。
“那我只能把她赏给了寨中的兄弟,让她人尽可夫,连妓子都不如,因为她贱!”
“不!”纪如月始终没忍住,将坤簪死死握在手中,“你这个畜生!是你杀了我外祖一家,是你害了我母亲!”
徐虎勾死恶意地笑,“是啊,我现在还要奸杀与你!待我玩够了,也将你犒赏给寨中兄弟,让他们都尝尝这安昭第一美人的滋味。”
“你这身皮如此美丽,我还要将它剥下来,做成另一盏人皮灯,挂在房中!”他指了指角落中摆着的一盏皮灯。
“对了,纪家富有啊!我还要带人去杀了你父亲”
徐虎说着说着,忽然捂住肚子,丝丝鲜血从口中冒出,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纪如月,“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纪如月坤簪中的针还未发出,他这是毒发了。
看着徐虎倒地,口中鲜血越吐越多。
她挣扎着起身,抽出他腰上短刀,“噗呲”一刀狠狠入肉,扎在他腹中,抽出,又一刀狠狠扎下。
“我外祖一家何其无辜,要受你等歹人的毒手。”
“噗呲”又一刀。
“叫你们官商勾结!叫你们谋财害命!”
“噗呲”再一刀。
“你这般的恶人,你有何资格钦慕我母亲,你去死!”
一刀刀落下,但刀刀不致命。
最后把刀尖按在了徐虎脸上。
徐虎张了张嘴,眼眸瞪得很大,嘴中不断往外冒血沫子,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纪如月一个用力,在那刀疤的反方向狠狠落刀,“你这张如此丑陋的嘴脸,才该剥了去,你连死也不配见我母亲。”
许久后
“当~”
短刀落到满地血肉模糊之上。
纪如月身上的紫色衣裙已被鲜血浸染,那紫越发深了
徐虎胸口仍有阵阵起伏。
‘断肠人’的毒无解药,不会一击毙命,却会使人肝肠寸断而死,这个过程极其痛苦。
所以纪如月没下死手。
她的手一直在颤,身上越发滚烫。
她忍着恶心,回到内间,脱去衣衫,就着那桶凉水坐了进去。
清澈的水桶瞬间被鲜血染红。
凉水没过胸口,让她那越发燥热的身子有一瞬间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