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相互落座之后,胡惟庸在台上说起了今天邀请众人来的目的。
大家今天能受邀来到胡某的庄园,是胡某的荣幸,今天不仅是胡某小妾的生辰也是在座各位的一次机会,飞黄腾达,万世荣耀的机会。
听到这,全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大家全都等待胡相的下文,看看到底是怎么个万世荣耀。
明人不说暗话,接下来胡某要说的话需要极度保密,所以需要一些安全保障,望大家不要介意,说罢拍拍手掌,只听见呼啦一声,门外进来一众持刀黑衣蒙面大汉。
百官一看就知道不简单,几个走的近的官员开口:胡相此乃何意?为何如此多的人包围我们?
诸位莫慌,各位最近一定听说了外面的传言,本来此传言对胡某来说无伤大雅,毕竟胡某乃本朝左相,文官之首,平时行得正坐的端,自不会多理此荒谬之闻。
无奈老皇有疾,卧床不起,已到了弥留之际,小太子代父行监国之事,却乃昏庸无能、刚愎自用之辈。
在座的各位请想想,如若老皇驾崩新皇继位,就以太子如今的所作所为到时有我们活路吗?
胡某身为左相,每日勤勤恳恳处理政务,功劳不说,还要受奸人诬陷,太子不仅不为本相撑腰,还以还本相清白的借口,疯狂抓捕本相手下亲近之人。
不说别的,最近几个跟我走的近的大小官员已被抓捕数人,胡某去求情,刘伯温老匹夫压根就见不到,去找太子,太子不仅不相帮,还尽诉推脱之语。
诸位想一想,你们今天能来,肯定都是跟我胡惟庸相近的人,今天他们能被抓,明天的屠刀是不是也会到诸位的头上?
胡相,你想怎么办今天就跟大伙说吧,大家平日里都以您马首是瞻,胡相所指,无不应允。
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我胡惟庸是什么人,平时对在座各位什么样,各位基本都应该知晓。
诸位平时如有相求,胡某无不应允,在座的各位能坐的如今的位置上多多少少都有胡某的功劳。
可是如今,太子监国不仅不善待百官,反而诸多清除异己,重用刘伯温打压各位就能看出了,太子已经把刘伯温当成自己人,各位都是权利的牺牲品,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们就是前朝所被抛弃之人。
今日我胡惟庸不想当那伸头待宰的羔羊,我便要推翻这残暴不仁的太子,换另一位有德之人继成大统,到时我们同属从龙功臣,我们的子孙后代岂不是享万世荣耀?
话一说完,一部分官员鸦雀无声,一部分官员欢呼相应,细一看,大部分淮西派的官员都在拍手鼓掌。
欢呼声渐渐平息,胡惟庸便又开口,为了给你们跟随我的信心,我可以透露一点底牌。
京师三大营之一,五军营的总兵和禁军统领都是胡某从凤阳一起出来的的老兄弟,我们几个昨天在府里已经达成一致,他已经答应我会牵制住神机营的总兵,让他命令出不了兵营。
三千营的骑兵前些日子已经随燕王前往北平平叛了,届时京师三大营全部瘫痪。
到时我们只要在明晚丑时,领着我们府里的死侍和打手,趁夜晚天黑突袭太子府和养心殿。
宫中的禁军统领也答应我,丑事之际他会把兵力调走,我们可以直达养心殿,太子府。
届时逼太子退位,在剩下的皇子里选一个听话的推举为皇帝,那我们便可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以后我为三国曹司空,诸位便是我的五子良将,我们一起共掌朝政。
一部分官员有点懵,怎么吃个饭就成造反的了,本想走,可一看全副武装的蒙面之人在边上又没敢走出去。
但是有几个武将可忍不了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胡惟庸,你踏马想造反?问没问过我们?
边上的黑衣人闻言直接抽出腰间佩刀,架在了那几个武将的脖子。
胡惟庸一看是几个千户武将,领头的是一个军中指挥使,姓王,找过胡惟庸办过几回事,相处还算不错,刚才开口的便是王指挥使,他们一桌的手下千户都站了起来怒视胡惟庸。
胡惟庸哈哈一笑,把刀放下,王指挥使,刚才胡某说了,并非胡某要谋这个反,而是因为太子昏庸无道,皇位还没坐稳呢,便开始清除异己,我们若不反抗,变会成为权利交接的牺牲品,不仅我们会这样,你们也是一样,新皇一继位哪管前面臣子的死活?
你、我最后的结局只有两个,要么辞官归乡,庸庸碌碌的过完下半生,这还算好的。
要么把你扳倒给他的亲信让位,最后多年的努力全部变为残存世间的一捧黄土。
若是你,你会怎么选?拼一下,成功了,便是从龙功臣,享受世间的荣华富贵。
不拼,坐以待毙,最后也会是凄凉的下半生,如若一死,你的家人,父母儿女也会跟着倒霉。
你选吧!
我们是武将,没有那些弯弯绕,我们只知道君要臣死,臣就得死。
哈哈哈,果真是忠于陛下的臣子啊,真是愚忠!既然王兄跟我们不是一路人,胡某也不勉强,不过,胡某和大家正在商议的是变天的大事,暂时不能放各位离开,不想跟胡某共举大事的同僚请在旁边的房间稍待一二,等我们变天成功,自会放诸位离开。
孩儿们,送这几个位到边上的屋子,不可怠慢。
是!十几个黑衣人抽刀出鞘,架着刚才反抗的几个人离开了。
胡相,如果太子退位我们得找哪个皇子当这个傀儡皇帝?
我昨天跟五军营总兵,和禁军统领研究了一下,只有十三皇子朱桂最合适,他今年四岁,正是可以好好教育的年纪,比他小的走路都不利索,比他大的十二皇子朱柏已经七岁了,基本观念已经成型不好控制了。
接下来胡惟庸便和一众官员商量明晚起事的具体细节。
庄园外。
这胡惟庸的智商也不行啊,怎么当上左相的,昨天跟五军营总兵和禁军统领一起商量事的时候居然没发现被跟踪。
跟踪他的都是锦衣卫高手中的高手,别说是他了,他就是跟踪你你也发现不了。
别说我了,先说说你吧。
大哥你确定要跟来?你应该回去坐镇中军大营的,何苦非要到前线来,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连我大儿子你都抱不动,别一会打起来我还得分心保护你。
你怎么知道我抱不动高炽的?再说我要你保护?我又不往前冲,一会打起来我在这一坐,边上全是我带来的护卫,他胡惟庸要是能带人冲过来那你是不是应该想一想自己是不是太废物了?
刀剑无眼啊大哥,一会打起来我肯定是嗷嗷冲的,我一般只负责进攻不负责防守啊。
那我不管我要是少一根头发,你就得少一把头发,你看着办吧。
诶卧槽,朱标你!
朱棣:x≈¥……。
朱标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轻轻甩了甩,幽幽的说:这地儿凉快,我坐的舒服。
朱棣一看到银票激动的说:大哥你瞧好吧,一会我调来一千精兵保护你,保准你受不了一点伤害,你要是掉一根头发,我提头来见。
拿上你的银票,滚!!
好嘞,朱棣一把夺过银票看了一眼美滋滋的揣进兜里,转身就去调兵遣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