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赵燕玲和范浅浅已然是双眼翻白,就要一命呜呼。
“周清脂!”
一道呵斥声传来,却是跟香覃县主,旁边还有周显德。可周清脂却还是仍旧不肯放开手。
香覃县主当即对旁边的宫女道:“你们还不快点将人拉开!”
宫女也不敢上前,毕竟旁边已经死了两名中毒的宫女,谁知道会不会再有人死。香覃县主自己也不敢上前,毕竟就算这两人死了,也不关她的事。
眨眼赵燕玲和范浅浅都已经没了气息。
“清脂!快放手!”
一道马蹄声传来,周清叙一把将周清脂拉开,周清脂看到周清叙才知道害怕,眼泪“哇”的一下出来,扑在周清叙怀中放声大哭!
“快传御医!快!”周清叙连忙叫人施救,如果赵燕玲和范浅浅出事,周清脂也别想活了。
周清叙在其中周旋,周清脂独自站在后头看。
她脸色煞白,和地上两人的发黑脸色成对比。想到自己做的事,既觉得她们活该,又是一阵后怕,她小手下意识紧紧抓着旁边袖手站着的淳于烈的衣袖,低声开口。
“她们中了毒,这是解药。”
说罢,她悄悄将解药从袖中塞给了淳于烈。
可淳于烈却没有接。
周清脂含泪看着他,眸中还留着倔强。
淳于烈眸中闪过一抹光芒,依旧没接,反倒问:“你认为自己没错?”
周清脂咬紧唇瓣,脸色更白了几分,“我没错。”就算淳于烈认为她歹毒,她也没错,“是她们自找的。”
“可她们中有一个是公主。”
“公主又怎么样,敢惹我,我也照打不误。”周清脂戾声道。
淳于烈脸上露出笑容,将她要缩回去的手握住,在她惊愕的目光中,将解药拿到手中。
淳于烈含笑道:“你欠我一份人情。日后,我可是要你还的。”
说罢,他迈步上前,看似要帮忙救人,实则是要暗中将两人中的毒解了,免得日后查出来,兹事体大。
周清脂愣在原地,刚才淳于烈的意思,是……是并不怪她,还愿意帮她吗?
周清脂心中细细麻麻的开心,却又无处说起。
发生了害人性命的事,这狩猎自然也就不成了。景妃得知消息后,立刻将当事人全部带去问话,其它的王孙贵族也不敢出声惊扰,只能等候在外。
……
舒云澜踏青赏花了一圈回来,却见所有人都安静等在原地,派人打听了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虽说也为贸然前来的周清脂担心,但好在出面的是景妃,若是梦妃,今日这事绝无善了的可能。景妃并非黑白不分的人,这么久了都没有听到处罚,看来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
“夫人。”
舒云澜刚从马车上下来,袁武就上前禀告。
舒云澜道:“你们主子呢?”
“主子已经猎到了一群野猪,正在那边,有请夫人过去。”
一群野猪?
舒云澜真是好奇了,“走吧。”
赵弘义比舒云澜还好奇,也迈步跟上,不过他刚走两步,就被袁武拦下。不用说话,那眼神就表明了意思,这野猪是主子送给夫人的,不需要第三人在场。
赵弘义气笑,对袁武道:“本皇子就没听说过有人送一群野猪给心上人的。都一群野猪了,还差本皇子一个?”
袁武看了几眼赵弘义,还是道:“九皇子又不是野猪。”
“……”
赵弘义气,“你给我回来!把话说清楚!”
袁武却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弘义心知赵君衍肯定还有别的猫腻,但是人家不让他凑上前,硬凑也讨不到好。想到那奄奄一息中毒将死的嫡亲皇妹,赵弘义皱了下眉头,转身去了景妃营帐。
舒云澜到了地方,发现赵君衍竟然叫了围了个栅栏,好家伙,十几头野猪在里头嚎叫乱撞。
那场面,不要太危险。
舒云澜忍不住后退,却落入了一个怀中,赵君衍顺势将她的腰搂住,把她往前带。
“你要的一群野猪,可还满意?若是不满意的话,本皇子再去抓几头来。”
舒云澜嘴角微抽,“不必了。这野猪可是有主的?”
袁武上前道:“都是狩猎场里头抓的,应当是无主的。”
舒云澜满意点头,不管怎么说,一群野猪可不容易有,“那就地圈起来养吧,想吃的时候抓一头也方便。野猪肉确实更香,打打牙祭不错。”
赵君衍也觉得有道理,吩咐袁武道:“去找个地方,再派几个人过来养,把地方说明白了,这是七皇子妃的野猪,谁都不许碰,否则本皇子找他算账。”
“是!”
袁武严肃去执行。
……
景妃就算秉持公正,伤害皇亲血脉也依旧是大罪,好在毒已经暗中解了,找不到确凿证据。
赵燕玲醒来后,便不断哭闹,她方才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母妃,你要替我做主!周清脂这是蓄意谋害我,我要她死!”
“住口!”景妃斥责,可是赵燕玲却更加委屈,更是不由分说闹了起来。
周清脂跪在周清叙旁边,咬着唇瓣,一言不发。
范浅浅躲在角落低声哭泣,香覃县主和周显德,还有赵弘义、淳于烈都站在旁边。
香覃县主站出来道:“景妃娘娘,刚才我亲眼看到周清脂要捂死十公主,而且还有那两个死去的宫女作证,根本就是证据确凿。”
景妃目光锐利地看向香覃县主,“这种时候,你还想挑事不成。”
香覃跪下,“臣女句句属实,如果景妃娘娘要偏袒旁人,臣女也没办法。”
赵燕玲大哭道:“母妃,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为什么你总是帮着外人?杀了她!必须杀了她!”
景妃沉着脸道:“住口!以为就你们有证据吗?淳于将军刚才也找了证人过来,那人说,宫女是被你们毒死的,周清脂是为了救你们才紧急出手。事情的根本,还不是你无故对人家出手,现在自作自受!”
赵燕玲从没有这么冤枉过,她愤恨看向淳于烈,“淳于烈,你不是喜欢浅浅吗,现在竟然帮着外人伤害她!”
范浅浅也是泪眼婆娑看向淳于烈,周清脂则是暗中攥紧手心。
淳于烈道:“我与范小姐确实有过几面之缘,不过我真正心仪的是周三小姐。景妃娘娘,今日有劳您替我做媒,让我向周家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