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大喊,“平南王,救我!”
谁能想到,端王藏在西南,却不是来找平南王,而是想和天启国私下订立盟契,要天启国和西南、江北之乱一起,三军齐开,共同攻打大顺朝!
闻君衍嗤笑道:“王爷还是不要做徒劳的猜想了,还是多想想世子和郡王吧。”
这是警告。
平南王敏锐地察觉到闻君衍话中的意思。
端王大喊,“闻君衍,你想对本王做什么!勾结的人是你,本王要回京告诉父皇!”
闻君衍却道:“在回京之前,还请端王爷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哪里?”端王以为是阎王殿,睁大眼睛害怕地看着闻君衍。
闻君衍目光沉沉看向江北,他收到消息,朝廷兵马挥军江北,舒云澜同时从京城失踪!
……
京城。
“报——”
“西南大捷!”
“西南大捷!”
“将军府不日将班师回朝!西南大捷!”
听闻将军府要班师回朝的消息,京城的百姓顿时沸腾,这意味着,西南的战事彻底平息,大顺朝陷入战乱的危机解除。
就算是平头老百姓,都知道,如果只剩下江北一处作乱,那任凭本事也翻不出多大的天来。
“平南王呢?”御书房里,乾帝看着捷报,问镇国公周敬元。
周敬元躬身道:“将军府命人先传来大捷的消息,说是还在找平南王的下落,一有消息,就会立刻上报。”
乾帝目光沉沉,“现在最重要的是,选一批官员去接手西落城。”
“皇上,南昭王世子也在京城,是否要将他召进宫中?”
南昭王世子便是香覃县主的哥哥,早前就已经进京示好,安然躲过了西南的乱事。如今西南一片混乱,南昭王显然成了最了解西南的人。
乾帝作为帝王,一向重的是平衡之术。
乾帝道:“让南昭王拟订一些官员呈报上来,你和各部商议后,再给朕看。”
“是。”
周敬元退下。
乾帝躺在龙床上,这几日他的精神似乎有些见好,而西南也传来大捷消息,一切像是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皇上,国师求见。”
乾帝猛烈地咳嗽起来,曹公公连忙帮乾帝将檀香点上,只要点上国师奉上来的这种檀香,乾帝的精神就会好上许多,连脾气都会好伺候一些。
“宣。”
半步仙踏进太和殿,行礼道:“皇上,一切已经准备妥当,他正在等皇上相见。”
乾帝浑身一激,“他……真的来了?”
“是。”半步仙行礼道,“老道用紫薇八斗术,借由天地之道,才将这位贵人请到。如今贵人正在观星殿,等皇上前去相见。”
“曹公公,扶朕,去观星殿!”
“是。”
曹公公立刻着手让人抬乾帝前往观星殿,到观星殿后,乾帝便挥退了所有人,只留自己在殿内。没多久,就听到里头传来喊声,曹公公吓得想进去,却被半步仙阻止。
半步仙摇了摇头,“公公若是进去冲撞,恐怕会惹龙颜不悦。”
“可皇上……”
“无事的,公公放心。”
曹公公如何放心,这要是皇上有个好歹,他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搬家啊。
如此又焦灼地等了半个时辰,忽然听到乾帝的声音,“曹公公。”
曹公公急忙推门进去。
却见乾帝脸色煞白,瘫坐在地,浑身冷汗涔涔,像是遭受了莫大的打击。
“把太子,给朕喊来。”
“是。”
太子自平南王妃死后,便一直被软禁在东宫,如今西南大捷,文武百官有半数都在等解除禁令的圣旨。
太子进了太和殿,跪下,“儿臣参见父皇。”
乾帝对太子招了招手,“你过来,靠近点。”
太子犹豫了下,走三步过去,跪在乾帝身边,乾帝抬手,摸了摸他的头,神情鲜有的慈爱。
太子不由得握住乾帝的手,喉咙发酸,目光含泪,“父皇!”
“西南的事……跟镇国公他们好好参详,那里盘根错节,百废待兴,又是跟天启国的接壤所在,是紧要之地,一定要多花心思,挑一些真正能用的官员。”
太子心中大震,激动道:“是,父皇,儿臣一定不会让父皇失望。”
“去吧。”
乾帝轻轻摆了摆手。
太子跪退下去,随后曹公公的旨意便递到了太子手中,那是皇上将西南全权交给他的旨意,更是太子解除禁令,重新恢复储君身份的有力支撑。
太子走出太和殿,眼眶还忍不住湿润,自皇后去世后,乾帝还是第一次对他露出慈爱之色。
“太子殿下,还是抓紧去议事吧。”曹公公也是感慨,上前劝慰。
太子点头,“多谢曹公公。”
半步仙在旁边看着,心中疑惑那蔡书文跟他说的事,为何有如此大的魔力,那暴君竟然眨眼成了位仁君,跟换了人似的。
“真是奇怪。”
“奇怪什么?”
忽然听到身后声音响起,半步仙吓了一跳,却还不能表露出来,转身见到是岷王后,心中暗骂一声瘟神。
半步仙道:“见过岷王爷。”
岷王因为西南大捷的事在府中发了一通大火,“道长不如算算,江北的事会如何?”
“事关国之紧要,贫道不敢。”
“你没听清楚。本王说的是,要你立刻就算。”
半步仙看岷王的神色,当即掐指,道:“从卦象上看,江北必定也会大捷。”
“谁会大捷?”
“……”半步仙又假模假样掐算了一番,“会如王爷所愿的大捷。”
岷王手重重拍在半步仙肩膀上,冰冷的脸上露出笑容,“道长说得不错。”
半步仙面不改色,心中却是大喊,福运贵人再不回来,老道就真的要交待了!
……
江北。
西南大捷的消息比京城先一步传到江北,左宝山气得立刻下令攻城。
“将军,攻、攻不了城!”左中郎将一脸丧气道。
“什么?”左宝山大怒,“你手下的兵马干什么吃的,连城都攻不了!”
“将军,我们中邪了!先是马怎么抽打都不动,后来是运粮的船突然停在河道中不肯来,现在入夜,士兵们总能听到奇怪的声音,像是从地下传来的,有时候还会动,已经吓晕很多士兵了!”
“你这是在扰乱军心!再说,本将军将你们都军法处置!”
一旁的周清叙神情微敛,城门上的那道身影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报——将军,有个女子出现在军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