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到站,路飞羽没在跟我一句话。我意识到错误却碍于脸面,没跟她说一句话。
行李还放在横店的酒店没有拿,我和她一前一后走着。这令人窒息的冷战,只需要其中一个迈出一步就可以。但没有人意识到这一点。
沉默一直持续到家门口,打开门墨小伊坐在餐桌吃着一盘沙拉。我惊觉看向路飞羽,此刻她的脸冷到极致。
“飞羽!我可以……”,路飞羽径直走进自己卧室重重关上门。
墨小伊不解的看着我,“你俩怎么了?”
“我给你找酒店住吧,这里你不能待下。”
“为什么?”,墨小伊放下手里的餐叉,抬头望着我。
我双手合十说道,“真的,我求你啦。”
墨小伊转头看向路飞羽的卧室,“行,我自己出去找酒店,不用你带我。”
“谢谢,钱我转你。”,我话没说完,墨小伊抬手一巴掌拍在我脸上。
“谁要你的钱,自以为是的混蛋。”
这一巴掌,扇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她走后,我低着头,怅然的来到路飞羽门口。
“飞羽,飞羽,我已经把人弄走了,你开门好不好。”
卧室里毫无回应,我背靠着卧室门,两眼无神的望着对面的墙。又一个彻夜未眠的晚上,当我背后的门打开,我整个人摔进卧室。
路飞羽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飞羽,我……”
路飞羽根本不听我的话,迈腿跨过我走进卫生间洗漱。我坐在卧室门口一动不动。
“嗯,我知道,我可以的。累点没关系,可以签。”
我听着卫生间传出来动静,知道路飞羽又接了一个戏。很快她从卫生间走回来,没看我一眼自顾自收拾着行李。
“又要去拍戏吗,地点在哪?”
路飞羽没有理会我的问题,她一瘸一拐的提着行李箱往外走,我一把拉住她,“去哪拍戏?”
“你不需要知道,我们之间需要冷静思考一下。”,路飞羽眼神不再像以前温柔。我忍着心痛放开了手,随后目送她一瘸一拐的离开。
大门被关上,我连目送她离开的权利都被剥夺,我被抽干所有力气瘫倒在地。
直到夜幕挤占白天,月亮钻了出来。我才从地上站起来,叹了口气,迈步出门。
一个小时后,我提着一袋子酒来到护城河。人心情一糟就会胡思乱想,而酒精在此刻就是镇静剂。
一罐接一罐,我不知道喝了多少。只知道在下一口酒时,胃又开始痉挛随后不受控制的呕吐。嘴里血腥味散开。我知道胃又出血了。
看着台阶上血污,我都觉自己恶心。于是又开了一瓶酒还没送到嘴边,就被人抢走。
“都吐血了,还在喝呢!”
那人声音,我再熟悉不过,“墨小伊,关你屁事啊!酒还给老子。”
“还你个头!”,墨小伊将酒罐扔进护城河。
“你……”,我立马站起身瞪着墨小伊,但由于吐出大量的血,我已经站立不稳。
“怎么,你要打我?”,墨小伊毫不客气,率先出手一拳抡在我脸上,本就胃出血只是在强撑的我。在这一拳下彻底昏了过去。
再醒来,看到的又是医院的天花板。而我身边没有任何人陪护,还是旁人看我醒了,帮忙按的呼叫铃。
护士很快来到我床边,拿出病籍卡看了看说道,“感觉怎么样,有什么地方感觉不舒服。”
“没什么地方不舒服,就是身上很痒。”
我话说完,护士放下病籍卡说道,“那当然,你睡了两天。”
“那我今天可以出院吗?”
“可以,出院在一楼办,不过今天的药要输。”
我有些好奇之前,胃出血在大理是进过手术室的,在这里怎么就只是输液。
“哦,送你来的人说了没钱手术,只让输液还给你开了一点镇静类药物,这也是你为什么睡了两天的原因。”
我猜测送我来的人是墨小伊,于是问道,“那她人呢?”
护士一边撕烂我的病籍卡,一边说道,“那天交完钱就没来过了。应该是好心不求回报的路人。”
我苦笑一声下床穿鞋,办完出院手续。独自走出医院的我,找了个僻静地方坐下。
没人再陪在我身边,就算我生病住院也无人问津。这种被世界抛弃的滋味,是那么熟悉。
一直坐到下午,手机连个通知声都没有。我起身往家的方向走,顺路买了碗白粥。今天唯一的饭就是这个。
回到家,路飞羽卧室的灯都没关。我将白粥放在桌上,专门走到卧室关灯。
寂静空荡的房子,只有我自己的声音回荡。喝着没什么滋味的白粥,胃是暖了,心却冷了。
夜幕再度降临,我没有打开房间里的灯,屋子里一片漆黑。就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我独自啜泣,心想此刻有人嘲笑也不错。
………………
第二天,我从床上起来。冲洗过后去了公司。没有找杨薇,而是找胡昌借了一台摄影的专业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