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具体是怎么回家的,我也不清楚。只是迷迷糊糊间,感受到有人把我背了起来,是个女生发丝间的香气是那么的熟悉。
“路飞羽,你回来啦。我等你好久,好久了。”,我意识模糊不清,但这个名字却说的无比清晰,如果这一切都是梦,那希望我能直接醉死在梦里。
“迟小雨,谁让喝酒的,你不是从来不喝酒吗?”
路飞羽责备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我想睁眼看她却根本做不到,我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让我连睁眼看她的力气都没有。
我能感受到哥本哈根,夜晚寒风的冷冽,但我心在这一刻是热的,它找到了自己的归属。
可这份美好的温存并没有持续多久,我我感觉到自己被人放下靠在墙边,最后,两滴温热的泪滴落在我手背上。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非常疼。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走出卧室,我急切的问龚子安,昨天是谁送我回来的?
龚子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昨天打开门你就靠在外面,对了,还有这个。”
龚子安掏出一包黄鹤楼扔给我,“也不知道是谁把这烟放你手上,这烟在哥本哈根根本就看不见应该是谁从国内给你带出来的?”
“是路飞羽,路飞羽来过。我昨天晚上闻到她的发香了,一定是她。”
我急匆匆冲出门,可是门外除了车辆与行人,没有半点她的影子,我和她再次错过在人海。
但我有预感知道她一定就藏在某处,于是我朝着大街喊道,“路飞羽,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路上的行人都回头看向我,不明白我在吼什么。我没去理会这些异样的眼光,只要她听到就好。
我转身回到龚子安的公寓,让龚子安帮我买最近的一班航班。这里我实在待不下去,还远不如我在江滩坐一会效果大。
龚子安也没拦着我,帮我买好机票,又亲自开车送我去机场。
在安检门前我与他相拥,“能看你重新振作起来,真的是太好了。”
“我不知道这一走,我俩再见面会是个什么场景。”
龚子安难得正经一会拍着我的肩膀说道,“不管怎样,我们都要看到彼此在幸福。”
机场的广播响起,我道别龚子安朝安检门走去,在过完安检后,我朝着龚子安喊道,“逆子!抓紧时间给我生个孙子或者孙女。”
“滚你的吧,你还想当爷爷了。”
友谊就像湖面上的小舟,虽然湖面泛起涟漪,但小船永远都不会倾覆。因为那是经历落魄的兄弟。
“迟小雨!我相信你的本事!你不是酒囊饭袋!”
我转身走远还能听到龚子安的喊声,他也因为大吵大闹被安保赶了出去。很庆幸在这个异国他乡我的朋友会出现在这里。
北京时间晚上十一点,经过一次转机后,飞机到到达了江城。
熟悉环境让人放松,刚下飞机做完核酸检测,在结果出来前,我要先居家隔离14天。
………………
当十四天的隔离结束,外卖已经步入盛夏,有些地方已经可以不用戴口罩。
我出门来到派出所,找叶孤凡的同事帮我查一下王兴民的下落。但这边给我的消息是王兴民早在一年前就因为感染新冠,没有去医院治疗而因病去世。
得知这个消息后,我先是一愣随后叹了口气,原本想通过王兴民找到路飞羽,但这条路目前看来是行不通了。
我蹲在派出所的大门口,抽着路飞羽买的那包黄鹤楼,但这时突然一只手,从我嘴里把烟抢走。
“谁这么手欠,抢别人嘴里的烟……姐?”
抢走我烟的不是别人,而是闹掰之后没怎么联系的迟蕊。
我很好奇我现在这副样子,她到底是怎么认出我的。
“你这人有没有公德心,在派出所门口吸烟,没看到我还抱着小孩吗?”
经她提醒,我这才注意到她怀里抱着的小孩。在时间的洪流冲刷下,周围的一切都慢慢改变,曾经那个蛮横不讲理的迟蕊,如今也为人母。
我伸手去戳小孩的脸说道,“长大后,别惹你妈生气,她脾气古怪。”
“嘿,你这人怎么乱伸手呢?你认识我吗,你就……迟……不可能……你怎么可能这副鬼样子。”
迟蕊认出了我,但她不敢相信抱着孩子跑进派出所,我苦笑着摇头,“变化太大,容易吓到人啊。”
我起身离开派出所,只是还没走出去五步,就被人给叫住。
“迟小雨!你给站那里!”,原本以为迟蕊结婚生子,脾气会好很多,但看着情况完全不减当年。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迟蕊说道,“姐你也站那里别动。”
迟蕊根本不理我说的话,几个快步就到我面前。即使我有所防备,还是被她一把揪住了耳朵。
“哎哎哎,迟蕊,你都当妈了还这么暴脾气呢?能不能拿出一点母性光辉的温柔,想想咱妈当年多温柔。”
“闭嘴,你就是欠收拾,你管我当没当妈,不管怎么变我都是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