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已经持续了一年多,谁也没想到这场疫情会持续了这么久。
而时间给我最大的变化,是把我从一个滴酒不沾的人,变成了嗜酒如命的疯子。
“迟哥,别喝啦!今天都两箱了,你不要命啦!”
“滚去拿酒,别踏马烦我!”,我伸手推开张本尧,但经过一年的酗酒,我已经没什么力气推人了。
张本尧无奈只好戴着口罩,出门帮我买酒,当他打开门却发现外面站着一个女人。
女人戴着口罩,张本尧一时没有认出她,只以为是在门口闲逛,但等他路过女人身边却被她一把拉住胳膊。
“美女,你有事吗?”,张本尧本能从她手里,抽出自己的胳膊。
“不是说好,我回来免房费吗?”,女人摘下帽子露出眼睛。
张本尧还是没认出她,说道,“本店平时没什么客人,但也不是收容所,你谁呀,张口就要免房费?”
“我,骆欢!这间客栈的前老板娘!”
骆欢吼出的声音,吵醒了院子里昏睡的我。
“谁踏马,没素质啊,吼什么吼!”
听见有人骂自己,骆欢的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她推开张本尧走进店里,对着楼上那些房间喊道,“迟小雨!没死滚下来!你可客栈收留人能不能看看素质!”
她喊完话环视一圈,见我没有出现再次喊道,“迟小雨,你是死了吗!”
张本尧走进店里,来到她身边,轻点她的肩膀。
骆欢伸手拍开张本尧的手,“不用给你家老板找理由,他是不是不想见我。”
张本尧收回手,尴尬的挠头,“那个我老板就在你身后。”
“嗯?”
骆欢疑惑回头与在椅子上的我对视,不同的是她的眼中神采奕奕,充满对生活的向往,而我眼神混浊,充满堕落。
“你怎么变流浪汉了,这是多久没剃胡子,剪头发了。”
我的模样让骆欢大吃一惊,她只是两年没见,我就已经成了这样。
“你好。”,每天被失眠折磨的我,加上长期酗酒脑子已经开始记忆混乱,但与其说这是病更不如说,是我故意把自己变成一个疯子,只有这样每当我想起她的时候,流泪就显得正常。
毕竟谁会对疯子突然流泪感到意外。
“张本尧,买酒去!”,跟骆欢打完招呼后,我转头朝张本尧喊
“哦,好,好,好。”,张本尧转身跑出客栈。
他离开后,骆欢一个跑到前台给自己办入住,还煞有介事的拿着健康码,跑到我面前展示。
“仔细看好啊,这是阴性。”
我懒得去看,干脆把头扭到一边。骆欢不死心挪动脚步再度来到我面前。
“你不会没做过核酸检测吧!”
“什么核酸检测?”
听到这话,骆欢惊恐的后退一步,“就是拿着棉签在那口腔里取样。”
“你说那个呀,每三天或者七天会有人这附近弄,我就被张本尧拉着过去。”
直到听到这里,骆欢才松了口气。
我看着她的样子冷笑道,“怕就滚。”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没做核酸我害怕本来就正常,还没说你呢,才来大理那会,人不是长的挺帅吗?怎么你疗伤失败了。”
我咽了口唾沫看着她说道,“彻底失败,我现在就像一条被打断脊梁的狗,躺平等死。”
“你不能自暴自弃呀,没爱情你活不了啊,真是的这世界那么大,一天到晚情情爱爱的。”
对于骆欢的话,我只是讪笑并不回答,张本尧这时带着酒回来。
我连忙翻身从纸箱里,抽出一瓶咬开瓶盖喝了起来。
“唉,迟哥真不能这么喝呀,一天三箱酒,再好的身体扛不住吧。”
一瓶酒很快就见了底,我再度拿出一瓶,却被一旁的骆欢抢了过去。
“你!……”
我怒视着骆欢,她完全不怕我,将酒递给张本尧后,伸手指着上面的房间。
“滚上去,睡觉!”
她这蛮横的样子,让我一时以为她才是这里真正的老板。
“张本尧!”,我一边喊一边伸手,示意他把酒给我。
“你敢,你要是敢把酒给她,姑奶奶就连你一起打!”,骆欢伸手指向张本尧。
那散发的气势连我都抖了一下,但我还是不信一个女生,凭什么敢跟两个男人叫板。
我起身准备去拿酒,被骆欢一把抓住后脖衣领给拽了过去。
她骑在我身上对我锁喉,“再喝!要是再敢给我喝,我就把你打的半身不遂!”
如果单凭这语气,我还真不一定会听,但骆欢手上的力道,确实是想把我往死里整。
“放手!放手!”,我呼吸逐渐困难,拍着她的手臂示意她快点放手。
张本尧看出情况不对,连忙过来帮忙拉开她的手,“骆欢姐,你别下死手啊!”
骆欢猛的放开我,我猛呼吸到新鲜空气,感觉自己的肺刚才都要炸开了。
我下意识离骆欢远点,怕死在这个疯婆子手里。
“还喝吗?”,骆欢挑衅的坐在装酒的纸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