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然然假意找来纸巾,赶紧给封明帆擦了擦,“哎呀,实在是不好意思,您快赶紧找个地方换身衣服吧。这里应该有备用衣服。”
她当然是故意的。
直觉告诉姜然然,如果再继续留在这里肯定会出事儿,所以干脆就想了这么一个巧妙的脱身之计。
封明帆接过姜然然递来的纸巾,轻轻在衣服上蹭了蹭,仍是带着笑意地看着姜然然。
难道他看起来就这么好骗?用这样的伎俩就想糊弄过去?
“姜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再怎么说,刚才还是我帮你解围的吧,你就是这么敬我酒的?”封明帆语气带着笑意,完全不像是生气了的样子。
姜然然则是满脸无奈。
这种事情一旦被拆穿,那就显得有些尴尬了。
她只好干笑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封先生,您还是赶紧去换身衣裳吧。”
封明帆的衣服都已经成这个样子了,自然是不可能再继续留在晚会上,于是也就没说什么,等他换完衣服回来,姜然然早就已经金蝉脱壳。
如此一来,封明帆更是觉得姜然然有意思,整个人都有灵气的很。
从换衣间出来,封明帆便对手底下的人道:“给我
查一下这个女人。”
他倒想要看看这个年纪轻轻就有三个孩子的女人究竟是在骗他,还是真是如此。
封明帆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廖莎一直盯着他这边的动静,把他的举动全都看在眼里,对姜然然更是憎恨。
有些人就是会莫名其妙的对不认识的人产生恶意,就如同廖莎这样。
在自己家开办的晚会里吃了这样的瘪,廖莎气得不行,回家就赶紧找到自己的父亲诉苦。
“爸,你是不知道那个叫姜然然的女人实在是太过分了,在外面嚣张也就罢了,在我们自己家的晚会上竟然还敢这么嚣张,仗着封少爷,硬是把那笔钱给拿走了。”廖莎恶狠狠地道。
在廖莎的认知里,只要是她不喜欢的人,就绝对不能出现在自己家的晚会上,更何况还是从他们家手里拿钱了。
这实在是有些不可理喻。
“姜然然?就是最近在网络上风头正盛的那个?”廖凡生立刻来了兴趣。
要知道姜然然身上的舆论可不是一点半点,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商界的一只领头羊了。
虽说在网络上的舆论好坏参半,但她和顾庭琛的关系却非同一般。
即便是两人已经离
婚了,顾庭琛对她还能言听计从,该说不说,这也是一种本事。
“是啊,这个人实在是太讨厌了。”廖莎一想起姜然然那张脸来,就觉得更恨得不行了。
廖凡生却道:“你这个脾气也该好好收一收了,像你这样沉不住气,以后还怎么继承家业,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你不要办了。”
在听说廖凡生要亲自处理这件事情之后,廖莎其实是松了口气的。
要知道廖凡生在商业上的地位也不一般,如果想要打压姜然然,那是轻而易举。
可廖莎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前脚跟自己说完之后,后脚就亲自到了姜然然的孤儿院跟她赔礼道歉。
“昨天晚会上的事情我听说了,实在是对不起,姜女士,我那个女儿不懂事,从小就没什么主见,听风就是雨的,可能得罪了你,我代表我女儿向你道歉。”廖凡生看起来十分诚恳。
这倒是让姜然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原来姜然然对他们家没什么好印象,可如今廖凡生这么一来,姜然然反而不好说些什么。
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姜然然还是知道的。
“您实在太客气了,昨天的善款还多亏了你
们家的晚会,我该感谢您才是。”姜然然也很客气。
“您不计较,那就太好了,我这次是特意带了诚意来的,听说你们这里缺少人手,所以我带了一名老师到你们这儿来工作,工资都由我来发,您就当做是义工来对待就好,就当是我来给您赔罪。”
廖凡生的如意算盘打的响亮。
如果直接跟姜然然说想要接近顾庭琛的话,姜然然肯定是不会同意的,所以他才想出这个办法。
往孤儿院里安插自己的人手,这样顾庭琛一过来他就能及时知道,到时候做些什么也就方便了。
姜然然也没想过其他的什么问题,立刻就欣然接受了。
“你肯送人手来我这儿就谢天谢地了,怎么还能让你来发工资?工资的事情自然是由我们来解决。”
这件事情廖凡生倒是没有纠结太多,反正只要让手底下的人安插进孤儿院事情就好办。
“我这次过来就是特意来给您赔礼道歉的,既然您不计较了,那我就不打扰您了。”廖凡生说。
说完之后,廖凡生就走了。
姜然然也没想那么多,立刻给义工安排了一个职位。
当廖莎知道父亲非但没去找姜然然评理
,反而还姜然然赔礼道歉的时候,自然是气得不行。
立刻找到廖凡生,怒气冲冲地道:“爸,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你怎么能帮着姜然,然还去向那么一个人赔礼道歉?”
廖莎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在晚会上都已经吃了那样的亏了,为什么自己的父亲还愿意向着姜然然?
甚至去找姜然然赔礼道歉,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廖凡生盯着廖莎看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有些语重心长地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这点儿道理都不明白?世界上没有什么敌人和朋友,只有为了利益在一起或分开的人。”
他和姜然然走到一起去就能接近顾庭琛,到时候如果能和顾庭琛谈生意,对他们的帮助也是很大的。
又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笔善款的事情和姜然然闹不和?
利聚则来,利散则散,这么浅显的一个道理,可惜他女儿不懂。
“姜然然?就连她自己都得到外面筹集善款,她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帮助?爸,你不能这样,你得想办法把那笔钱给要回来,我就不信靠她自己一个人支撑孤儿院能支撑多久。”廖莎十分恼怒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