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孟春衫的事情,沈卿流这着几个月,根本就没有好好训练,修为本来就不行,好不容易抓到机会去把配剑拔出来,但舞起剑来又格外的生疏。
眨眼的功夫,沈卿流的配剑就已经被拓跋巨轰了出去,而沈卿流本人也被拓跋巨摁在地上疯狂的摩擦。
……
在拓跋巨的拳头招呼下,沈卿流的挣扎越来越弱,身体的恢复能力也越发的岌岌可危。
眼看着沈卿流眼中凶光越来越盛,江铃南总算开口喊了停,
“好了,别打了。断他几根骨头就差不多了,他这种人不值得我们多费功夫。”
拓跋巨听见江铃南的话,听话的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嫌弃的打了一个净身术,将身上的污垢都处理干净。
江铃南缓步走到了沈卿流的面前,对上了沈卿流那双写满了不甘与愤恨的眼睛,
“小子,修仙界是凭实力说话的,你区区青云宗的一个炼气大圆满,还想让我们给你让步?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说完,江铃南轻笑一声,对着身后的四人说道,
“各位道友,都把妖丹给收拾干净了,一颗也别让他们留。收拾完了之后,我们还得赶着进深山把那头五阶铁背苍熊给收拾了!有了五阶妖兽的妖丹,我们这一回肯定能名列榜首!”
“好!”
众人齐齐的应了一声之后,又麻溜的将地上妖兽的妖丹剖出来,转身就往山林深处走去,连眼神都没给身后等人一个。
拓跋巨等人下手虽然狠,但却还是知道分寸的。
就挨点拳头、断根骨头这种小伤,最基本的一阶丹药就能恢复。
而沈卿流也在江铃南等人离开这里之后,从地上爬了起来,给自己的三个师弟一人一喂了一枚丹药,然后坐在地上打坐。
四人之中,沈卿流的伤是最重,其他几人吃了丹药之后,过了没多久都已经恢复了,只有沈卿流还在打坐恢复。
徐修礼此时也意识到了他们四人跟刚刚那五人之间的实力差距,也不敢嚷嚷着报仇,只能一脸憋屈的站在沈卿流的边上,等待着沈卿流恢复。
终于打坐的沈卿流运气结束,一睁开眼,正好就对上了两个青云宗弟子眼中的嫌恶与怨恨。
沈卿流一愣,心中生出一丝怒火,他可是青云宗大师兄,这些弟子怎么敢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沈卿流不悦开口,“你们这是什么态度?”
两名弟子气愤的说道,“大师兄,我们跟着你是想要打妖兽的,而不是被人打的!”
“对啊,大师兄,我们不想继续跟着你了,我们两个要自己出去找妖兽。”
两人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看不起沈卿流,不想再继续跟着他干了。
不过也是,跟着沈卿流打妖兽,妖丹没混着就算了,竟然还被人打了。
他们都不是掌门的亲传弟子,身后也没个什么大家族罩着。
刚刚那群人一看就是从大家族里出来的人,他们可不会蠢得为了沈卿流得罪那些人。
徐修礼听懂了他们的意思,气急败坏的朝着他们吼道,“你们这是在怪大师兄害你们被打吗?大师兄也不想我们被打的呀!”
那两名弟子眉头皱起,不悦的开口道,
“徐师弟,刚才若不是因为你不懂礼数,开口就得罪了他们,我们也不至于挨这顿打!”
对上两个弟子,眼中明晃晃的不喜,徐修礼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嘴硬道,“我……我也不知道,他们这么小气呀……”
“够了!”
“要不是你们两个非要去找他们,我们至于挨打吗?本来以为我们宗门的大师兄是天才,没想到到了其他宗门弟子的面前,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哼,我不想再跟你们浪费时间了!大师兄,把妖丹跟我们分了吧!我们也不要多,我们只要一颗妖丹。”
两人目光落在沈卿流的身上,此时的沈卿流脸色铁青,表情阴鸷,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才从嘴巴里挤出一句,“妖丹我不能给你们。”
“凭什么呀?打那三头妖兽的时候,我们也有出力的!你凭什么连一颗妖丹都不给我们?”
两名弟子一脸不服气的看着沈卿流,而沈卿流在沉默许久之后,终于憋出一句,
“因……因为我是你们的大师兄!”
两名弟子一听这话彻底的炸了,“沈卿流你有病吧?谁家大师兄会抢其他弟子的妖丹啊?”
“没钱带着我们去天心阁丢人就算了,竟现在竟然连妖丹也不愿意还给我们,难怪江师姐会主动跟你解除道侣关系!”
“沈卿流!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沈卿流,之前你人模狗样的,我还觉得江师姐配不上你,但现在这么一看,是你根本就配不上人家!”
两个青云宗弟子专门挑着最难听的话语去说,肆无忌惮的辱骂着沈卿流。
沈卿流听着边传来喋喋不休的话语,呼吸变得越发急促。
终于,在听见自己比不上江铃南的时候,他双眼一红,杀意骤起。
只见寒光一闪而过,两个青云宗弟子的人头咕噜噜的滚落在了地上。
其中一个的人头正好滚到了徐修礼的脚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死死的看着徐修礼。
“啊啊啊啊!!!”
徐修礼尖叫一声,身上的力气像是被人抽空,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
“别吵。”
徐修礼的耳边传来了沈卿流阴森可怕的声音,抬眼望去,正好对上了沈卿流那双写满杀意的眼眸。
见状,徐修礼心头一慌,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大师兄!
沈卿流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对着徐修礼露出了一个阴森恐怖的笑容,
“三师弟,你说,刚刚那两位师弟是怎么死的呀?”
徐修礼被吓得疯狂的往后退,连嘴唇都在颤抖,
“是……是你呀,大师兄……”
沈卿流摇了摇头,坚定到,“不!不是我!他们明明是因为意外死的,怎么可能是我杀的呢?”
“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