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岳像是生怕温可可被继续蒙蔽下去,被恋爱冲昏头脑。
温可可一噎:“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
她有些无奈,不打算跟他说太多。
江岳却穷追不舍,温可可好不容易才摆脱他回到酒店房间。
关上房门,温可可才深吸一口气,目光中露着些许的期待。
果然,深夜。
房门被悄悄打开。
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一路来到了床边,从背后将温可可一把抱住。
熟悉的冷香味在鼻腔充斥,顾时宴宽大的手掌搂紧她的腰身,温热的身体紧贴着她。
“可可,我好想你。”男人低哑的嗓音中夹杂着无数复杂的情绪。
温可可眼酸一酸,忍不住转过身来,一双鹿眸直勾勾地看着男人的俊脸。
她的眼中有思念、委屈、酸涩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
再开口时,她佯装生气,拍开了他的手。
“顾总不是已经跟我分手了吗?现在还来找我做什么!”
顾时宴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放到唇边,落下轻柔一吻,眉目含情道:“当然是,来找你偷情的。”
温可可面上一热,手像是被烫到了般,恼羞成怒道:“谁要跟你偷情,你还不去陪那位小姐……唔!”
话没说完,顾时宴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上,薄唇贴了上来。
像是压抑了许久,吻得激烈又缠绵,充满了对她的渴望。
长久的思念,如同火焰喷发般,在这一刻迸发而出。
温可可根本招架不住,眼波含水,鹅蛋脸上红扑扑的,像是一颗水蜜桃,又甜又多汁,让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直吻得她浑身发软,情动不已,顾时宴这才恋恋不舍地退开。
他的手指擦拭着她唇瓣的水渍,哑着嗓子,问道:“那你要不要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跟江岳一起出现在这里,嗯?”
温可可双目迷离,大脑晕晕乎乎的,一时间都没听清他的问题。
顾时宴却借着机会,步步紧逼,“可可,你要答应我,在我回去之前,不可以对别人心动。”
低醇性感的声音,充满了蛊惑的意味,在温可可的耳边响起。
敏感的耳垂被一口咬住。
温可可浑身战栗,抑制不住地嘤咛声从唇齿间蔓出。
“答应我,你只能喜欢我。”顾时宴恶劣地挑逗着她,湿漉漉的吻从耳垂向下,在精致的锁骨、香肩上落下暧昧的痕迹。
温可可浑身发抖,根本招架不住,用那又软又甜的声音重复着他的话,“我、我只喜欢你……”
“乖宝。”顾时宴满意地挑起眉梢,奖励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两具温热的躯体交叠,所有的思念都在干柴烈火中倾泻而出。
暧昧的低吟声断断续续。
空气中的热度在节节攀升。
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时宴才从她身上退开,将她搂入怀中。
就在温可可快要昏昏欲睡之际,顾时宴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却多了几分沉重,“我一会得先走。”
温可可瞬间睁开了眼睛,目光眷恋地望着他,透着浓浓的不舍。
“可可,别这么看我,你知道的,我现在不方便,这边随时会有危险。”
顾时宴无法招架那样的眼神,怕自己舍不得放她离开。
但那件事,他必须要查清,这次是他寻了几年的机会!
他强行移开视线,声音低哑,“你为什么会过来?”
温可可沉默片刻,没有隐瞒,才将爸爸失踪的事情告诉了他。
其实顾时宴也知道一些了,这才转回目光,神色微凝,安抚道,“别担心,我会帮忙调查,伯父不会有事的。”
温可可也知道,既然对方把爸爸骗到国外,那必然不是要他的性命,那就是别的目的。
“会不会是秦宇做的?”她有些忧心忡忡地猜测道。
顾时宴只能说,“这边的势力的确跟秦宇有关联,但他们并不是一伙的。”
如果是秦宇,根本不需要这样大费周章。
温可可也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秦宇的本事,比她想象得还要大,上次不都直接找上自己了吗?
那究竟是谁?
柳碧云在其中又起到了怎样的一个作用呢!
“先不要胡思乱想,你好好休息。”顾时宴抱着她回到床上,替她穿好衣服,盖好了被子。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门口就在这时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温可可心下一紧,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看了眼床头的时间,凌晨三点半,这时候有谁会过来?
顾时宴也沉下脸来,眼神凌厉扫向门口的方向。
彼此对视,他们的眼神坚定,都做好了一同应对敌人的准备。
这时,门口却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可可,是我。”
温可可顿时一脸错愕。
居然是江岳?
“怎么办?”温可可下意识将询问的目光落在了顾时宴身上,他在这里的事情,要不要告诉江岳?
顾时宴沉下脸来。
这小子还是贼心不死。
三更半夜的,来敲温可可的房门。
能安什么好心?
想到这里,顾时宴心中打定了某个主意,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直接打开了房门。
“可可,你知道……”
江岳实在是睡不着,就想着来找温可可说说话,只是在看清开门的人时,那些话顿时全部堵在了喉咙里。
他的瞳孔地震,刚要开口喊出对方的名字,就被顾时宴一把拽进房间。
房门“嘭”的一声被关上。
“你……”
江岳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顾时宴,又转而看向了房间里的温可可。
一眼就看到她通红的唇瓣和白皙锁骨上那一个个暧昧又显眼的痕迹。
这一刻,他眼眶都红了,情绪彻底失控,“你们……可可,你明知道顾时宴就是个人渣!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跟他继续暧昧不清的纠缠下去。”
他的语气充满了不甘和酸楚。
他到底有哪点比不上顾时宴了。
这么多天,他明明那么努力。
这一刻,他双目猩红地扫向顾时宴,捏紧拳头挥舞过去,“你这个禽兽,我打死你……”
然而他哪里是顾时宴的对手。
直接被一击制住,反手剪在身后动弹不得。
顾时宴冷冽森然的语气从头顶响起,透着居高临下的傲慢,“就凭你?”
江岳气得咬紧了牙关,就是不肯服输,“我至少对可可是真心实意的,从没想过利用她,更不会欺骗她的感情。”
这个该死的禽兽,一定是靠着花言巧语对温可可骗身骗心。
可可她还那么年轻,不谙世事,才会被轻易哄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