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晚上,陆知薇和沈矜墨携儿子陆安屿安全抵达云州。
刚走出机场。
穿着一身貂皮大衣贵气无比的江静瑜带着一众保镖前来接他们。
从沈家开来的豪华轿车足足摆了一排在那,可见声势浩大。
一手牵着陆知薇,一手牵着沈矜墨的陆安屿小朋友从来没见过如此大的阵仗。
心里得意洋洋的。
江静瑜见人出来了,立马从保镖手里抱过一台定制的玩具赛车走向陆安屿。
“安安,好久不见,还记得奶奶不?”
江静瑜把玩具双手奉上,脸上的表情慈和带着一丝丝宠溺。
想必是已经知道陆安屿是沈矜墨的亲生儿子,现在知道过来讨好了。
陆安屿傲娇的撇过脸,“爹哋教了我,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江静瑜被这一句陌生人扎了一下心脏。
“我不是陌生人,是你的亲奶奶,上次奶奶做的不好,没能好好对待安安,奶奶发誓,以后不会了。以后奶奶绝对是最宠你的人。”
“好啊,那我要什么你就给什么吗?”陆安屿扭过头,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她。
“当然。”江静瑜信誓旦旦道。
“那我要天上的星星。”陆安屿指了指头顶。
夜色下的云州,满天繁星。
江静瑜咬着唇,犯了难:“你这不是故意为难奶奶嘛,星星哪里摘得下来,换一个好不好?”
“不好。我就要我就要。”陆安屿故意无理取闹。
陆知薇拉过陆安屿:“安安,不胡闹了,我们回家了。”
陆知薇抱起陆安屿和沈矜墨打了声招呼,坐上了江湛来接他们回陆家的车。
望着母子俩离开的背影。
江静瑜愣在原地,连连叹气。
开来的车再多有什么用。
人家根本不屑坐。
母子俩上了同一辆加长林肯。
江静瑜把没送出去的玩具赛车丢到一边,越想越气:“不愧是陆家人传出来的种,骨子里带着劣根性,我们沈家的好基因是一点没有遗传到。”
“闭嘴!我不许你说她们母子俩坏话。”沈矜墨凌厉的瞪了江静瑜一眼。
江静瑜这才悻悻然的闭了嘴。
过了没两分钟,江静瑜又挑起话题:“你跟陆知薇那死丫头还有复合的可能吗?”
沈矜墨撇过头望向窗外,心绪复杂。
能复合吗?
他……也不知道。
沈矜墨的沉默给了江静瑜无限的遐想。
“不复合正好,我只想要我的孙子,不想要陆知薇再做我儿媳妇,既然安安是我们沈家的种,那自然是要接回沈家的。明天我找个云州最好的金牌律师,看看怎么争取孩子的抚养权。”
江静瑜越说越过分。
“你要是敢抢夺她的孩子,你也就不再是我的母亲。”沈矜墨咬着牙,冷冷警告江静瑜。
这招绝对是奏效的。
比起从陆知薇肚子里出来的儿子,和她自己亲生的。
那毫无疑问,她绝对会选择自己亲生的。
“可是万一她以后再婚,我怕别的男人会对安安不好。我还听说洛修在国外给安安打了一针什么药,让安安生了场大病,现在也不见好。现在打算怎么办?”
“这不关你的事,管好你自己就行。”
回到老宅。
沈矜墨洗个澡,清隽的身影伫立在落地窗前。
澄澈的黑眸倒映着窗外灯火。
林敬拿着他的体检报告来到他身后:“沈总,经过私人医生的初步评估,您的确不适合做骨髓穿刺手术,否则……”
“没事,手术那边正常约时间,越快越好。恐横生枝节。”沈矜墨幽深的黑眸与黑夜交织,脸上的神色令人捉摸不透。
林敬叹了一口气,只好先退下了。
来到楼下,在客厅坐着的江静瑜手捧着一杯热茶。
林敬立马将手里的文件藏到身后:“夫人,我下班了,先回去了。”
江静瑜锐利的目光注意到了他手里的东西,放下茶杯,“藏什么了?”
“没什么,夫人。”林敬笔直的站好,身躯紧绷着。
“拿来吧你。”
江静瑜走过去一把扯过林敬手里的文件。
其实林敬也是有私心的。
明明救陆安屿有更轻松容易的办法,不该让沈总走最危险的这条路。
当下这个节骨眼,能够阻止这件事发生的人,只有沈夫人江静瑜。
看到那份体检报告以及一份关于陆安屿救治的手术方案。
江静瑜啪的一下把文件甩在林敬脸上:“墨儿是疯了吗?拿自己的命去换安安的命。况且他又不争取孩子的抚养权,纯纯给陆知薇那女人做慈善?”
气不打一处来的江静瑜气的面部扭曲。
“夫人,您小声点,沈总不让我往外说。这件事切记要保密。”
“要保密可以,但安安的抚养权,沈家必须拿到手。”
江静瑜捡起了地上的文件,转身便出了别墅,让司机带她去咨询律师。
翌日一早。
江静瑜带着一名金牌律师大摇大摆来到了陆家别墅。
江静瑜在别墅门口大闹,管家只好把人请进了屋。
江湛早起吃过早餐准备去公司。
陆知薇和陆安屿昨天去了一趟医院探望洛无颜,很晚才回来,这会儿还在楼上睡觉。
见着客厅坐着的不速之客。
江湛脸色霎时大变:“老太婆,又跑到陆家来做什么?”
她一登门,准没什么好事发生。
江静瑜叠腿坐在沙发处,让一旁的律师发话。
“是这样的,鉴于陆安屿是沈矜墨先生的亲生子,他有权从陆小姐手里争取孩子的抚养权,这是沈家给出的书面调解协议,如若陆小姐愿意放弃抚养权,想要多少补偿都可以填。”
律师把拟好的文件放在桌上。
江湛当即气的面色青紫,黢黑的眸被怒火灼透:“你个死老太婆,大早上跑到我们陆家来膈应人,安安是我姐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含辛茹苦养到这么大的,凭什么便宜你们沈家。”
愤怒之下,江湛拿过那份调解书,当场撕成碎片。
江静瑜笑着摊开手,让律师从公文包里再拿了一份:“尽管撕,我这里多的是,你好歹现在也是陆氏集团的总裁,怎么还跟小屁孩一样冲动易怒。
果然是陆家的种,这般没教养。
我倒是担心我这大孙子放在陆家养,会被你们养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