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隔间门。
一脸阴翳犹如撒旦的沈矜墨高大的身躯抵在男人面前,挡住了男人的去路。
男人慌张地望着沈矜墨,用手语比划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沈矜墨抿着唇,伸手用力去揪男人的短发。
用力扯了一把。
揪下了几根头发,疼的男人嗷嗷大叫。
沈矜墨把头发交给一旁的林敬手里:“保存好,去验dna,查明他的身份。”
“好的,沈总。”
被揪了头发的男人后怕的后退了几步。
没想到沈矜墨还不罢休,继续上手,用力掐了一把他的脸。
好像要从他脸上揪下来一团肉。
脸都揪红了,也没揪到他想要的假体。
沈矜墨纳闷的收回了手。
素有洁癖的他仿佛被脏了手,拧开水龙头冲洗了一番。
江湛从隔间门上爬下来,用手拼命揉搓了一下他的脸和头发,确定他是个真真切切的男人之后。
江湛吞咽了一口唾沫。
他是陆知薇的绝对拥护者,他可不会相信姐姐的判断有错。
可是这个缺氧的鱼就是个男人,没错啊。
江湛抓了抓脑袋,不知道出去要怎么说。
沈矜墨倒是没犹豫,让林敬揪着这男人走出洗手间。
陆知薇就等在洗手间门外。
看着林敬揪着一个男人出来。
并非是脱了画容妆的沈书媛。
陆知薇脸上大失所望,怀疑自己难道判断错了。
不过很快她就从这种失落的情绪抽离出来,立马打起精神,吩咐身后的人:“立马封锁所有出口,出口的方向有人脸识别系统,如果发现宋安冉的脸,又或是和进场时不匹配的可疑人物,立马通知我。”
“宋安冉?”沈矜墨只知陆知薇怀疑沈书媛还活着这件事有迹可循。
可他并未把沈书媛和宋安冉这两个女人联系到一起。
毕竟这是完全不同的两张脸,两个人的性格也天差地别。
“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这件事我会亲自验证。”陆知薇一步步走到哑巴男人面前。
仔细的观察男人被搓红的脸。
通过男人五官的真切度,她基本可以判定。
这个男人是真的,不是画容过的。
之前和她比赛的缺氧的鱼和她始终保持距离,她无法近距离辨认。
“说吧,是不是有人买通了你,在比赛结束之后玩了一招偷梁换柱?”陆知薇揪着男人的衣领,冷厉的警告。
男人拼命摇头,并用手语说:“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我,你们这些有钱人真是欺人太甚,我输了比赛还要这样对我。我要报警。”
“好啊,警方正在来的路上,那你就进警局跟警察好好解释一下,你的所作所为吧。”陆知薇听到他要报警并未有丝毫害怕。
她以为今天就能抓到沈书媛,能够彻底将她绳之以法。
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她不知有多恨眼前这男人。
听到陆知薇这么说。
男人明显慌了。
“我不报警还不行了吗?我要回去了。你们别再缠着我了。”
陆知薇示意林敬放开他,“让他回去。”
林敬只好松开了男人。
男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陆知薇跟林敬说:“找人跟着他的行踪,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另外去查一下他的交易记录,是否有人贿赂了他。”
林敬答道:“好的,陆小姐,马上完成任务。”
沈矜墨抿唇浅笑:“我的人,你倒是用的很顺手啊。”
“沈书媛是你们沈家养出来的祸患,你有义务协助抓获她。”陆知薇并不想和沈矜墨有诸多牵扯。
但沈矜墨在云州查探消息的能力不在她之下。
她不过是合理利用资源罢了。
交代完沈矜墨,陆知薇立马去忙另外一件事了。
她一边往监控室走,一边给宋寒峥打电话。
宋寒峥刚从一台手术下来,看到陆知薇主动给他打电话,他倒是有些受宠若惊。
“陆小姐,找我何事?”
“你妹妹现在身在何处?”
“她在云州啊,我已经回到了江州。”
“好,没事了。”陆知薇准备挂电话。
宋寒峥觉得事有蹊跷,便追着问:“我妹妹怎么了,她是出事了吗?”
“宋医生,你妹妹是从什么时候找到的?”
“去年,我爸妈突然从云州找回来的,验明了的dna,才被接回的宋家,怎么了?”
“她是否做过整容手术?”陆知薇继续追问。
“你打听我妹妹的事做什么呢?”宋寒峥提高了警惕,不便告知。
“能够把她用过的牙刷给我寄一根过来吗?我有一个一直想找的朋友,小时候我们关系很好,后来我们走散了,我也是从陆家流落在外的,在外面就交了她这么一个朋友,我一直想确认是不是她,所以,宋医生拜托了。”
陆知薇为了哄骗宋寒峥,胡乱编造了这一段故事。
希望宋寒峥会相信。
“陆小姐,验证dna是需要本人同意的,这事我必须事先经得我妹妹同意,不好意思。”宋寒峥是个一板一眼的人,做事非常讲原则。
陆知薇拿他没办法,只好作罢:“好,这件事就当我没提过,你也别跟你妹妹提起。答应我,可以吗?”
温软的嗓音让宋寒峥有些抗拒不了。
他对陆知薇有好感这件事他是在心里确认过无数次的。
她拜托的事,他自然能做到。
“好。”
电话挂断之后。
宋寒峥的电话很快打到了宋安冉这里。
向来接电话不积极的宋安冉今天倒是秒接了他的电话。
“安冉,你在哪儿?”
“哥,我在公司录歌啊。我现在大着个肚子,哪能去瞎混啊,你就别管着我了。”宋安冉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哥想再验一次你的dna可以吗?”宋寒峥试图征求妹妹的意见。
如果她答应,他就把她的样本给陆知薇,为她破一次例。
“不是都验过很多次了,怎么,还不信我是你妹啊,你们要是不信,就把我从宋家赶出去好了,反正我已经在外面流浪惯了,吃了这么多苦,以后我能养活我自己。”
“哥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宋安冉言语愈发刻薄。
“那你休息吧,哥去忙工作了。”宋寒峥挂断了电话。
电话掐断之后,一双手从后面揽住了宋安冉的细腰,男人结实的胸膛贴上来,下巴抵在她肩膀处:“我帮了你这么一个大的忙,助你脱险,我总该讨点恩赏吧?”
宋安冉嫌弃的把他手推开:“我是孕妇。”
“过了孕早期,又不是孕晚期,现在是正好可以逍遥的时候。”苏子恒重新拥了上来,嗅着她发间的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