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了?”
吴仲挑眉,这回是真的有了些兴趣。
“被谁打了?怎么回事?”
吴录将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吴仲,当然将自己儿子欺负人家孩子那段做了美化。
奈何吴仲为官多年,怎么会看不出他的隐瞒,再想起方才郑勇说的那段云里雾里的话,脑海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猜测。
郑勇说自己的亲眷惹事,但是他这段时间并没有听说,恰好就只有吴录上门。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吴言先挑事,你将这件事说清楚!”
吴仲猛地一拍桌子,吓得吴录一个哆嗦,眼看瞒不住,只好将一切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听到这些,吴仲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彻底忍不住了,起身大声训斥。
“愚蠢!”
吴录被吓得一个激灵,但却还是小声反问。
“表哥,你何必这么生气呢,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罢了,本来已经摆平了的,谁想到那女人那么大胆,竟然不怕…”
这不是吴录第一次仗着吴仲的威名做事了,平时只要稍微提一提,谁都不敢反抗,但是那个林冉棠竟然敢和他对着干,他没办法这才来求表哥亲自出手。
主动求人还得挨骂,吴录将自己今天受的这份委屈也安在了林冉棠身上。
吴仲揉了揉眉心,心脏跳的厉害。
“你说的那一家人叫什么名字?”
莫非是郑勇的亲戚?还是别人的亲戚?
整个广陵郡内能叫得上名号的也就只有那几人,看看能不能找个中间人说和说和,起码保住自己的官位。
吴录不敢违背,赶紧回想。
“那、那两个孩子叫什么我给忘了,但是我记得那个女人好像是叫,叫林冉棠?”
此言一出,吴仲全都明白了。
“是沿海村的那个林冉棠!”
吴录见到自己表哥这么激动,吓得退后两步,结结巴巴的开口。
“是,是吧。”
“蠢货!”
吴仲直接抄起手边的书籍扔在他身上。
“你这个不动脑子的蠢货!惹了事情还不自知,害得我丢掉了官职,我早该收拾你这个蠢货!”
说着将手边的东西扔到吴录身上,也不管是什么,打得吴录嗷嗷叫。
“表哥,表哥我错了,饶命啊,我真的不知道那个林冉棠有这个背景。”
吴仲边打边说。
“那个林冉棠的丈夫是周瑾玄,动动你的猪脑想想周瑾玄是谁!你还惹他!”
吴录张大了嘴巴,没想到她就是周瑾玄的妻子,但他们一家不是被流放到这来的吗?
“表哥,那个周瑾玄不是被流放来的吗?都是罪人了哪来这么大的本事?”
听到这话,吴仲直接气笑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郑勇曾经就是周瑾玄的手下,如今他忽然受到重用,你说周瑾玄在哪!”
虽然现在的周瑾玄并没有活跃在官场上,但是他被带走已经是事实,既然不是处死,那将人带走自然是要用的!
吴录这才反应过来,吓得求饶。
“表哥,我错了,我该打,你救救我啊!”
他一边哭一边拉着吴仲的衣袖,却被后者一把推开。
“救你?我如今都是自身难保,郑勇如今成了新的广陵校尉,你就自求多福吧。”
吴仲没有打死这个害了自己的表弟,就已经是仁至义尽,至于保护他,自己也做不到了。
当天,吴仲就被调到了偏远的县里,郑勇成了接替他的校尉。
此时的林冉棠对此还不知情,只是为了保证孩子的安全,所以这几日出海都带着孩子。
前两日是跟着秋生,这几日则是跟着白鲨。
白鲨比自己想的适应性更强,学习能力也更强,到底是当过兵的,条理清晰组织能力方面也比其他人强很多。
虽然和船上的工人关系不近,但是也能很好的完成林冉棠布置的任务。
“看你适应的这么快我也就放心了,过些日子我打算出去一趟,劳烦你帮我多照看孩子,海上的事情也多费心。”
孩子的事情自然不用林冉棠多说,他私心里早就将这几个孩子当成自己的徒弟了。
“你去做什么?”
白鲨看向林冉棠,她怎么老往外跑?
“给孩子们找个好夫子,开学堂。”
前一句倒是没什么,后三个字一出来,白鲨直接愣住了。
“开学堂?!”
她是疯了吗?忽然想到这件事,被刺激到了?
“对啊,就是要开学堂,我已经决定了。”
林冉棠的语气透露出不容置疑,白鲨费解。
“为什么?就是为了三个孩子?也没必要开学堂吧?”
找个夫子专门教就是了,还省钱。
“当然不是,到时候学堂一开,来读书的可不只是他们三个,还有村里的其他孩子。他们可能是商人的孩子,也可能上不起县里学堂的农户之子,但我希望他们都能读书认字,而且不限男女,也不限年龄,束侑费用也很低。大人如果想跟着学习,也可以,尤其是我手下的几个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