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乔连风转性了呢,原来还是为了这件事,林冉棠解释道。
“已经被来福酒楼的老板买走了,乔老板来晚了,就刚才的事。”
乔连风忍着怒气说道。
“那林老板什么时候再有新货,我预定。”
“这恐怕不行。”
林冉棠笑着拒绝。
“来福酒楼的老板和我签了契约,到了稀有的鱼货他们能先挑选,乔老板若是想定,也只能选剩下的了。”
两个酒楼本就是竞争关系,况且自己和来福酒楼渊源颇深,杜老板今天一早就来也是为了看看有什么好货抢先预定,保证自己酒楼菜品的稀有性。如果这时候林冉棠做两头生意帮着乔连风,岂非背信弃义?
再者说,她自己也有脾气。
乔连风当初威胁自己的事,她没忘呢。
当初若不是周瑾玄帮忙,来福酒楼定好的鱼货没有了,自己怎么交代,怎么赔偿?
乔连风怒极反笑,手中的扇子都差点捏折。
“林老板真是守信,只是林老板可别后悔!”
乔连风顾忌地看了一边的周瑾玄一眼,既然来硬的不行,他就智取。
林冉棠不过是个女流之辈,自己做了这么多年生意难道还斗不过她吗!
林冉棠不卑不亢。
“我做的决定,从不后悔。”
看着乔连风离开,周瑾玄不免担忧。
“日后你做什么我都陪你一起,我看他今天这样不会善罢甘休。”
林冉棠是有些机灵劲儿,但是对方硬来也不是对手。
“我倒是想看看他要做什么!”
再敢动自己,她就让乔连风尝尝系统商店里的众生平等器。
鱼铺的生意不错,基本上出一趟海只够两天的量,周香芙跟着林冉棠忙的脚不沾地,虽然很累,但她这是按次数算工钱的,赚的多啊!
银子在手,周香芙觉得腰杆都直了,今天跟着林冉棠送完货以后就去县城里给孩子们买了糖糕,还买了布料打算给两个孩子都做一双新鞋。
结果回家的路上就被周翠荷拦住了。
“姑姑?你怎么在这?”
这不是周翠荷回家的路吧?
周翠荷看着周香芙手里的东西,就知道自己听的传闻是真的了。
林冉棠那死丫头在县城里开了鱼铺,雇佣周香芙帮忙,听说还招了四个外来的工人,赚得盆满钵满。
她气得牙痒痒,这肥水不流外人田,她怎么不找自家人!
不过周翠荷也知道自己和林冉棠关系不好,所以没有直接质问,这次她学聪明了,想找周香芙当说客。
“香芙,我听说林丫头在县城开铺子做生意了,还招了工人做事。花那个钱做什么,我和你姑父都闲着,不如就让我们去帮忙吧?”
周香芙还在想姑姑怎么忽然和她说话了,从前自己带着孩子日子过得辛苦,姑姑从来都不屑于搭理自己,今天竟然主动搭话,原来是为了三弟妹。
“姑姑,这是三弟妹自己的事情,况且不找亲戚一定是有原因的。”
就姑姑那个样子,要是她,她也不用。
“不管是什么原因,你得帮着劝劝啊,如今你表弟媳妇怀孕了,这一家都等着用钱呢…”
“我劝不了,我自己都是给三弟妹做事,哪能指挥她做事?家里孩子还等着我回去做饭呢,我先走了。”
周香芙赶紧离开,气得周翠荷直跺脚!
她不甘心,这钱她一定得想办法赚上,早知道当初…
嗐,谁能想到一个人变化这么大,周翠荷想来想去还是把一切的错误都推到了麻姑身上。
当初要不是她,儿子也不至于没了和林冉棠在一块儿的机会,如今还不敬婆婆,一枚铜板都赚不来。
周翠荷越想越生气,阴沉着脸回到家,结果一进院子就听到里面传来刺耳的吵闹声,是麻姑和自己儿子。
她本就憋着气呢,这下怒火都被点燃了,进了屋子见麻姑拉扯自己儿子,还想抓儿子的脸,周翠荷当即扯过她的手臂对着麻姑的脸就是一巴掌。
“贱人!谁教你对你自己男人动手的!半点规矩都没有!”
麻姑怀着孕,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抽懵了,捂着脸愣在原地好久才回过神。
脸上火辣辣的疼让她反应过来,挺着大肚子忍着泪水反驳。
“我没规矩!我倒是想问问婆婆是怎么教导儿子的!”
说着,麻姑扯过一边李阳云的衣服,上面印着一个鲜红的口脂印。
“我怀着孕辛苦,他竟然勾搭别的女人,身上一身脂粉味,还留下这印子!到底是谁没规矩!”
麻姑怎么都想不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自己不是已经有了孩子吗?为什么李阳云还是不愿意和她好好过日子,半点都不疼惜自己?
听到麻姑这话还有李阳云衣服上的痕迹,周翠荷什么猜不到?
可是当着儿媳的面,她肯定是维护自己儿子。
“这兴许就是不小心蹭上的,如今阳云日日抄书赚钱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个家?你少在这疑神疑鬼的,我儿子不会做出这种事情。”
眼见着没人帮自己,麻姑只是呜呜哭泣。
但是她也不是任由李阳云哄骗欺负自己的,她算是看出来了,孩子根本就捆不住李阳云。
如今婆婆不喜欢她,李阳云隔三岔五就去县城送自己抄的书,难免有谁家姑娘会盯上,她可得看紧些,不然她费尽心思得来的男人就被旁人抢走了。
李阳云本以为麻姑没有切实的证据,母亲又帮着自己,她身怀六甲定然是只能忍耐的。
却不想他再次去县城的时候,就发现有人偷偷跟着自己,正是麻姑的堂哥。
李阳云察觉之后脸色难看,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敢做出这种事,还好他机敏,不然被发现闹开,这就全完了!
看来今天是不能去和毓儿见面了。
李阳云安分将抄好的书送进书肆,借用店家的纸笔写了一封信,让人在自己离开以后送到白家。
信中诉说了当下的情况,约白毓秀五日后到他领活的书肆见面。
麻姑的堂哥什么都没有抓到,回去以后将这事告诉了妹妹。
“妹妹,你这是怀孕了想的多吧,妹夫只是安分地送书,并没见什么女人,说不准那衣服上的痕迹是人来人往蹭上的?”
“不可能!”
麻姑否认,她是怀孕了,但是心里清明。
李阳云比她高了足足一个头,得是多高的女人才能将口脂蹭到他领子上?!还带着那么浓的脂粉味?
“堂哥,麻烦你多帮我看看,我实在是不放心。”
说着,她拿出几文钱塞给堂哥。
“行行行,我在帮你多看一段时间,但是这县城里也没有李阳云认识的人,何况是姑娘呢?”
麻姑的堂哥是个庄稼人,不懂什么弯弯绕绕,他就想着李阳云谁都不认识,咋能搭上话扯上关系呢?
他是无心一说,麻姑却联想到了一个人,谁说李阳云没认识的人的?林冉棠不就在县城折腾的正欢吗?
当初她帮自己是因为当时看不上李阳云,但是如今她男人是个瘸子,不中用,说不定…
她一定要盯紧林冉棠,看看是不是她!
林冉棠哪有心思关心男人的事儿,她这几天总算是习惯了用大网,能三天打一回了,不然两天一回,她是真累啊。
有了闲暇时间,林冉棠就想起要去给房文蕴送鱼。
她这些日子遇到好鱼就留下,放在铺子里养着,攒了十来条上品鱼,也算是够了,于是就问周瑾玄要不要一块送过去。
周瑾玄正在锯木头,听到房文蕴的名字,抬起头。
“去,当然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