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者的时间点未免也太过巧合了。
黎烟见慕寒川眼中含着担忧,说了句。
“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现在赶去医院看一看,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可以互相作为证明,而且发生地点离我们很远,我们这边也没有任何酒水,完全可以自证清白。”
慕寒川听到这话有些动摇,但是想着黎烟在自己身旁。
终究还是摇头。
“有慕靳言,他不会让她出事的。”
黎烟没再劝说,只是继续低头翻看手机。
里面有她刚刚备份下来的那段视频。
不断的放慢倍速观察着当时那女人周边的环境。
黎烟终于有了发现。
“这狗偷偷吃了这个盘子上面的肉干。”
黎烟截图,找都警方。
对方按着这个时间点不断放大放慢,也察觉出了不对劲。
“根据视频监控上面显示,这个盘子除了端盘子的服务员也就只有宋卿雪接触过。”
警方选择先去调查那个服务员。
但是黎烟心里却有了一丝不太奇妙的猜测。
果然,调查期间人群中突然像是传来了什么消息,开始窃窃私语。
“你是说真的,宋卿雪被打了?”
“对啊,听说那医生给她检查身体的时候,一撩开袖子,胳膊上面全是被抽打的痕迹,特别吓人。”
“天呐,这也太惨了吧,所以我说豪门的女人不好当啊,一不小心没准就落到她这样的下场,还被自己老公殴打。”
人群议论纷纷,黎烟听着却觉得心里实在是怪异的很。
她下意识的看向人群中那个痛失爱狗的女人。
那女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压根就没有注意周围说什么。
但是周围人的嘴里早就已经没有了对她的怜悯,反而全是对八卦的好奇。
真是玩的好手段。
黎烟突然想通了,心里只觉得讽刺。
果然没过多久,那个服务员就承认自己确实下毒了。
至于下毒的理由是他从小都非常厌恶狗,所以看到狗以后忍不住想要把它打死。
十分牵强,但是证据链已经完整。
那服务员也被带回警局。
女人跟着去了。
经过这么一出闹剧,在场所有人都没了,继续留下去的心思纷纷散开。
慕寒川刚想提议送黎烟回去,谁知黎烟看向他,冷不丁的询问。
“你觉得这件事情是那个服务员做的吗?”
慕寒川曾听到过,这托盘除了服务员就只有宋卿雪触碰过。
黎烟这么问,无非就是觉得很有可能是宋卿雪动的手。
慕寒川抿唇,一想起宋卿雪还躺在医院里,突然有些不太想回答她的话。
“我知道你不喜欢卿雪,但是她毕竟也是受害者。”
“够了,你不信,正常。”
黎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突然这样问,只是想起自己小乖的事,想要再一次的试探。
果然,试探的结果还是让她失望不已。
慕寒川口口声声的说不想离婚,想要挽回,但是每一次的选择都是让她失望的。
她就不应该为了这几年,心软。
“我送你回去。”
石简言在一旁见缝插针,连忙说道。
黎烟挑眉,点了点头。
慕寒川感觉黎烟似乎又生气了,本想拦着解释,但是一时又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只能僵硬的站在原地看着这二人渐行渐远。
上了车,石简言突然来了一句。
“我相信是宋卿雪做的。”
黎烟没曾想他竟然会这么回答,笑了笑。
“你怎么会这么觉得?该不会是因为我说的那句话,所以想要故意讨我开心吧?”
“我只是看到那服务生衣服比较破旧,而且根据他穿的鞋子的价格来判断,他应该很贫穷。”
石简言淡定解释,“如果我是他有了这么一个机会,在酒店里面做这样轻松的工作,肯定是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那就更没有必要冒这个险,杀一条狗。”
“宋卿雪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她的目的应该只是为了吸引人报警,从而顺利的在警方的监视之下露出自己身上的伤痕吧?”
石简言一下子就说中了黎烟心中所想。
她赞叹了一句。
“你跟我猜的一样。”
“但是现场肯定没有留下任何物证了,唯一的就是那个人证,你觉得那个服务员会改口吗?”
石简言思路非常清晰,反问。
“不会。”
黎烟笃定摇头,“承认了,只是赔偿一笔钱,否认了他要遭的罪更多。”
“那还真是可惜了,那条狗还挺漂亮的。”
“这宋家的姐妹不都这样吗?觉得小动物不是人就可以随意杀戮。”
黎烟冷笑,“不过宋家从上到下都已经烂透了,这对他们而言,估计连踩死一只蚂蚁都算不上。”
“总有一天会自食其果的。”
石简言安慰了一句,其实他心里还有一些话没有问出口。
但是现在黎烟明显心情不好,他继续问下去,恐怕会惹得女人厌烦。
还是算了。
医院里。
宋卿雪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慕寒川。
反倒是慕靳言,他手中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好不容易歇下来,这才有心思,扭头看向自己面前躺在床上满脸无辜的女人。
“今天的事是不是你设计好的?”
宋卿雪眸子微微闪烁了一下,睁大了双眼,满脸无辜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先是故意挑了一个假的项链,后来又骗我,说你再次挑的这一个肯定能卖出高价,害我丢脸,紧接着又是晕倒,露出自己手臂上的伤,害我陷入风波舆论,宋卿雪,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你这手段玩的还真是高明啊。”
“不是,这东西不都是你买回来的吗?我都很少见到,我真没有这种想法!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现在已经上了慕家这条船,故意的害自己名声下跌有什么好处?”
“那就不知道你是上了我慕靳言的船还是慕寒川的船了。”
慕靳言冷笑,他最近手头资金确实不足,一直都忙着拉拢投资。
好不容易快要起了成效,却被这个女人这么一番算计,投资险些撤销。
他怎能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