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不长眼的刘副院长后,自然有夫子,重新给他们按照规矩,评定考核等级,发放个人考核任务。
这次:
考核等级是顶级。
带头大哥等人的考核任务,也正常了。
虽然困难,但,是正常难度,大家都能结束。
所有外院学员,都在感谢楚青。
虽然很多人都不曾跟楚青说过话。
楚青更不认识他们。
但,此时此刻,楚青在外院中的地位,很高很高。
此时,楚青告别诸多外院学员,离开武院。
他要去找石夫人,先把白龙练血法升上去。
一路行走,根本没有人认识他。
普通人,只知道楚青的名字。
知道他做过一些凶残的事。
但,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高层虽然看过他画像,但,也不出门,自然遇不到。
而认识他的是探子。
探子们,有自知之明。
他们知道楚青凶残,也知道自家本事。
最多传递下消息,万万不敢阻拦楚青,更不敢刺杀他。
楚青,发现探子。
但,懒得理会。
因为:
探子太多了。
杀了还有下一批。
他们也身不由己。
想要清理探子,必须干掉探子们背后的主人。
而他现在还没有哪个本事,清理他们背后的主人。
踏!踏!踏!
楚青冒着风雪行走。
他看到街道两侧,冻死很多人。
“前半年,有洪灾!”
“现在,风雪不停!”
“看来,帝国越发不稳定了。”
水灾、旱灾、雪灾等,是这种时代,永远无法避免的难题。
在帝国鼎盛的时候,这些灾难掀不起风浪。
但,在帝星飘摇,千年大劫时,灾民四起,叛军涌现;这帝国,根本无力应对。
或者说,他们有能力应对,但,因为种种原因,懒得理会普通人死活。
甚至,他们都会推波助澜,趁机掠夺财富,导致更多普通人死亡。
“帝星飘摇,终究是要出问题的。”
“就是,不知道在即将到来的乱世中,我能不能有一番作为。”
“在未来的乱世中,我是成霸主?还是成炮灰喽啰?”
不知不觉,楚青来到石夫人家门口。
刚到门口,他就皱眉。
因为:
在风雪中,他看到了两个人。
两个瘦子。
一个是曾经的堂主金胖子。
一个是石矶县的总部头——石总捕头。
这两人,不是去府城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
楚青皱眉。
他心中,浮现不好想法。
他走到两人跟前,俯视两人。
金胖子和石总捕头,衣衫褴褛,一脸倦意。
他们看到楚青,全都愣了。
因为:
眼前这个锦衣长发少年,看起来有点眼熟。
好像是曾经认识的某个人。
但,他们不敢确定。
因为:
他们记忆中的楚青,虽然气质非凡,虽然也穿了锦衣。
但,跟眼前这信心十足的少年,有所差别。
楚青抱拳,微笑道:“堂主大人,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堂主大人?
变成瘦子的金胖子,身子一颤,失声道:“你是楚青?”
楚青点头。
金胖子飞快抱拳说:“青爷,请叫我小胖就行。”
“千万不要再喊金堂主了。”
楚青微笑,凝视金胖子。
金胖子,低着头,不敢跟他对视。
想当年,楚青麻衣赤脚,要拜他为义父。
他瞧不起楚青,让对方喊自己堂主大人。
后来,楚青一飞冲天,他喊楚青为青爷。
现在:
楚青比以前更加霸气,更加自信。
他唏嘘,心神恍惚。
“如果当初,我答应了他的请求,何至于如此?”
金胖子唏嘘。
一旁的石总捕头,脸色难看。
他做梦都没想到,两人再次相遇,竟是如此模样。
石矶县内:
他高高在上,瞧不上楚青。
甚至,还施舍一样,给了楚青一本鹰爪功。
当时,他认为,自己已经够大方了。
认为楚青这辈子,也就是个泥腿子。
后来,楚青的发展,超出他想象。
他惊恐、嫉妒。
但,无能为力。
后来,叛军席卷。
石矶县守不住。
他认为,楚青 绝对完蛋。
绝对会死。
会被叛军撕成碎片。
会被郑掷象,一寸寸撕裂。
结果让他失望、惊恐。
楚青,怎么在州城,也混的这么好?
凭什么?
他不甘心。
他想等楚青问他话的时候,问问楚青为什么混的这么好。
然而:
楚青在跟金胖子说完话后,只是对石总捕头点了点头。
然后,大步流星,直奔石府。
石总捕头愣了。
金胖子连忙追上去,小声说:“青爷,你也是要见石夫人吧!”
楚青点头。
金胖子搓了搓双手道:“呐能不能跟夫人说下,让她开门,让我们也进去?”
楚青笑了笑,道:“嗯!”
说完,他敲门。
老婆子见是楚青,这才开门:“青爷,你快进来!”
“否则,外面两个地痞,也要进来了。”
楚青点头。
他闪身进去。
金胖子和石总捕头,在外面焦急等待。
一分钟
十分钟
大门没有再打开。
两人虽然能跳进去,但,不敢跳墙。
生怕石夫人发怒,打死他们。
石总捕头悲伤说:“我见自家夫人,还要靠外人通报。”
“小胖,你说,这正常吗?”
金胖子沉默不语。
他跟乞丐一样,蹲在门口对面,直勾勾盯着大门说:
“我家夫人也在里面。”
“楚青也在里面。”
“也不知道,楚青会不会跟我家夫人求情。”
此时:
宅院中,隐约传来女子唱戏的声音。
还有侍女们嬉笑的声音。
这一刻:
两人心中更不是滋味。
金胖子突然说:“我在石矶县,听说石夫人爱唱戏;会偷偷去戏院唱戏。”
“你说,石夫人现在给谁唱戏呢?”
石总捕头握拳,指甲都刺入血肉中了。
他低着头,哽咽说:“或许给你家夫人唱戏呢。”
金胖子沉默。
石总捕头沉默。
风雪席卷,变大了。
很快,鹅毛大雪花,覆盖他们身体。
两个人,卷缩在墙角,直勾勾盯着大门。
希望大门能打开,然后让他们进去,看看他们的夫人。
可惜直到夜幕低垂,他们也没看到大门打开。
此时此刻:
他们身上的积雪是凉的。
身体是凉的。
心也是凉的。
哇凉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