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水赶紧说:“门主大人,我儿子怎么有资格跟您相比,连您一根腿毛都比不上,他这小子没什么出息,整天就喜欢招摇撞骗。”
“也怪我平时太宠爱了。”
“以后希望门主大人多多指点,让他也成为唐门栋梁之材,我现在就把这兔崽子叫回来,让他好好拜见门主大人。”
他心里还七上八下。
不过是我一个儿子,干嘛门主大人突然提到他呢。
而且,神情好像有点古怪?
难道是任天这家伙得罪了门主,这就真该死了。
所以,他心急火燎打了任天的电话。
过了十几分钟,任天风风火火冲进大门,扬声大喊:“门主大人在哪?我来拜见他了!”
紧接着,他就傻了眼。
只见一张宽敞沙发上,坐着一个似曾相识的人。
定睛一看,这不是之前在星巴克调戏魏小舟的那小子嘛。
他立刻怒气冲冲!
“小子,你怎么在这?还敢跑到我曼谷堂,我曼谷堂的沙发,是你可以坐的吗?还坐得这么大摇大摆,赶紧起来。”
旁边的任清水一听,可就吓得魂飞魄散了。
果然如他所料,这小子得罪了门主大人,到现在还认不出来,口吐狂言。
他赶紧呵斥:“你赶紧给我跪下,向门主大人认错求饶。”
任天大嚷:“爸,你糊涂了,你好歹是唐门曼谷堂堂主,干嘛要我向门主大人跪下认错,门主大人算什么,什么?”
“什么门主大人?”
忽然,他回过神来,发出惊恐的喊叫,又猛然扭头,差点把颈椎骨扭碎。
他匪夷所思看着之前还被自己各种看不起,以为几句话就将其吓跑的小子
差点吓得尿不湿都湿了。
“您……您是门主大人?”
叶小龙笑了笑:“我不是门主大人,你才是门主大人,能随便叫来两三千人,把我收拾掉,我对你可是非常佩服啊。”
他还翘起二郎腿,显得优哉游哉。
扑通一声!
任天一下子跪倒在地!
就算他再嚣张,但也万万不敢造次了。
父亲都说了,这是门主大人,还可能有假嘛。
他惊慌失措地喊:“求门主大人饶命!我……我有眼不识泰山,当时不知您是门主,多有冒犯,原谅我吧,门主大人,留着我——”
“您也多一条狗,为您开路啊!”
任天深深知道这门主大人有多厉害。
能斩杀神灵就算了,能做上唐门门主的人,还有差嘛,求饶准没错。
任清水也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冲过去一脚把儿子踹翻。
任天变成了滚地葫芦,又赶紧爬回原地,继续跪在地上,不停喊着。
“门主大人饶命!门主大人饶命!”
任清水也赶紧跪在地上,周围曼谷堂的人都全部跪了,一个个诚惶诚恐。
少堂主得罪了门主,这可不得了啊。
万一门主一个任性,没准在场人全都活不了。
任清水喊着:“求门主大人看我为唐门兢兢业业奉献几十年份上,饶了我儿子吧,就算不饶,也……也不要来一个死罪。”
“您想把我儿子怎么样,我愿意承担一半!”
“要砍他一条手臂,我承担半条,砍他两条手臂,我承担一条!”
任天扭头,热泪盈眶。
“爸,你对我实在太好了!万一……万一门主大人要切掉我传宗接代的东西,你也承担一半吗?”
这倒也不是任天乱说,他现在算看出来了,门主大人是喜欢上了魏小舟,所以才接近她。
而他却横插一杠,破坏了门主大人的好事。
万一门主怒从心起,没准真会把他传宗接代的东西切掉。
顿时,任清水一阵难堪,厉声呵斥!
“你开什么国际玩笑,还不赶紧认真求饶!”
一帮人又要大喊饶命。
叶小龙兴致缺缺一挥手:“行了行了,都起来吧,你儿子当时也没做太出格的事,都是年轻气盛,我理解的,换我也差不多。”
顿时,任家父子如释重负,两人都哭了。
任清水说:“门主大人,您对属下实在太好了,以后我一定好好为您效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任天也喜出望外:“谢谢门主大人饶命,谢谢门主大人饶命。”
叶小龙站起身子,走到他身边,在他肩膀上轻轻一拍。
“那魏小舟确实相当不错,小子,你有福气啊。”
说着,就背着手,摇摇摆摆走了。
他走出门口,又说了一句。
“我就是来串个门,回麒麟山去了,你们要忙啥,就忙啥去吧。”
说话间,身影已消失不见。
任清水抹了一把冷汗,喃喃地说:“门主大人这哪是串个门呀,是在向我们传递一个很重要信息。”
紧接着,他扭头狠狠瞪着任天。
“门主大人传递的信息,你有没有搞清楚?”
任天心慌意乱摇头:“我……我现在脑子还是混乱的,好像什么都想不到,一片空白。”
任清水冷冷呵斥:“你就把跟门主大人怎么相遇,怎么看不起他的事,原原本本讲出。”
任天赶紧点头,结结巴巴把之前在星巴克发生的事,给一五一十说了。
任清水听完,猛然一拍大腿。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门主大人看上了你那个女朋友。”
任天哭丧着脸:“那我……我该怎么做?”
“能怎么做!”
任清水几乎咆哮起来!
“门主大人饶了你的命,就是宽宏大量了,换成别人敢这么看门主大人不起,早就找人把他收拾掉,被碎尸万段了!”
“第一,门主大人是看在我这张老脸上,没跟你多为难!”
“第二,是要让你把魏小舟送给他,你就告诉我,愿不愿意把你那女朋友送给门主大人?”
任天好想说不愿意,但不敢呀。
他现在也深刻意识到,要是不忍痛割爱,门主大人绝对不会放过他。
这是在给他机会,让他把魏小舟送上门。
他一咬牙,点了点头。
“好,不就是一个女人嘛,
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门主大人就是我的脑袋,脑袋要我脱件衣服,很正常吧?”
说到最后,已经想要哭了。
这件衣服,他很珍惜的。
而且说起来,还不算穿上,就要拱手让给他人。
这比戴绿帽子的感觉还惨。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
在父亲安排下,他只能乖乖照做。
到了晚上,他就把魏小舟约在一间餐厅会面吃饭。
一见面,魏小舟就迫不及待。
“你回去见到你哥们,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吗?你哥们有没有把很厉害的功夫教给你?”
仍有些魂不守舍的任天傻乎乎的。
“什么哥们儿?为什么要传授功夫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