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起叶海棠,缓缓朝外走去,也不去追沈天放,知道那家伙的狡猾,怎么追也追不上,但很快会再次抓住他,把人头砍下的。
叶小龙直接把叶海棠的尸体,带到了仙庄里。
他刚回东都时,来到的第一个地方,就是在这,因为埋葬着叶家大大小小十几口。
此时,白海涛也闻讯赶来。
在他安排下,迅速在叶家墓园旁边,挖了一个坑。
又买来棺材,收敛了叶海棠的尸身,埋了下去。
叶小龙退后几步,看着十几座坟墓,铿锵有力。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各位亲人,看着吧,凡是对你们下过手的,我叶小龙一个不饶,必须要死!”
“熊家全部人,还有沈天放,我都会把他们脑袋砍下,摆在大家墓前。”
他跪下去,狠狠磕了三个响头。
白海涛等人也跟着跪下,神情庄重而悲伤。
沈天放一口气跑出老远,起码得有上百公里。
他终于停下,小心翼翼埋伏在丛林中。
探查周围,确定没有危险后,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接着,就咬牙切齿。
“叶小龙,想不到你这么厉害,连我的魔镜空间都能破掉,给我等着,我一定会想方设法,把你干掉。”
忽然,他想到什么,赶紧往心口下边一摸。
当即,全身僵住,又浑身摸来摸去。
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结果啥也没摸着,只摸到一截掉在衣服里的断绳。
是的!
他视若珍宝的碎玉不见了。
顷刻间,这家伙也想到碎玉是怎么不见的。
一定是刚才抓住叶海棠时,这娘们在他怀里拼命反抗,不顾生死,趁他不注意,把碎玉抓走了。
当时,沈天放太过紧张,没有注意,只顾着逃跑。
“该死!”
他猛然一捏拳头,狠狠把旁边一棵大树,打了个稀巴烂。
“叶海棠,你这臭娘们,死了也不放过我,还要……还要抢走我的碎玉。”
“我……我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啊。”
他痛心疾首!
本来还想把叶小龙那块碎玉搞到手,结果不单单损失了那么多高手,戴着的碎玉也没了。
他烦躁不堪,一连打爆了好几棵大树,终于决定了一件事情。
“看来,我要去找熊广,跟他联手了。”
此时,在豪门熊家。
翘首以盼的熊广,终于等到一对儿女回来。
他大步迎去:“情况怎么样?叶小龙是不是被干掉了?”
熊有运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苦恼地拍着脑袋。
“那小子九成没死,从那么高地方摔下,都没摔死,他是不是人呀。”
熊广心中一沉,看向熊鱼儿。
熊鱼儿有条不紊,把之前发生的事说出。
原来,看见怪龙抓着叶小龙,丢到远处山头上后,她也赶紧带熊有运和一帮手下,朝那边赶去。
在这过程中,一直没什么锻炼的熊有运受不住折腾,让妹妹慢点。
熊鱼儿本想让他待在原地,自己过去就行,但熊有运不答应。
毕竟,叶小龙情况怎么样,是他职责,也算一份功劳,就死活缠着妹妹,要她一定带着自己,由此耽搁了时间。
等跑到那座山头上,就看见到处碎裂的石头,以及好几具尸体。
根据熊鱼儿对现场分析,在他们来到之前,已经先后有两帮人马来了。
第一帮人马,似乎顺利离去。
而第二帮人马,却死在了周围。
至于叶小龙的尸体看不着。
完全看不着!
说完这些,熊鱼儿又沉声说:“所以,我判断叶小龙并没有死,而且,这里面的水很深,没准有可能是叶小龙布下的局。
“而死掉的那些人,有一个我认识,是田震,侯晓光身边一个强者,有半步大至尊身手,跟我一样。”
熊广倒吸一口凉气!
“看来侯氏这个少族长已经跟叶小龙杠上了,他也是想去看看姓叶的有没有死掉,结果这帮人手反而被叶小龙全部收拾。”
“问题来了,叶小龙明明被打那么惨,还被怪龙抓着,砸在了山头上,按理说,哪怕没死,受伤也应该非常惨重!”
“他为什么还能把田震这种级别的强者干掉。”
熊鱼儿沉声说:“不单单干掉,还干得还相当轻松,所以,我怀疑这是叶小龙布下的局。”
熊有运满头雾水。
“他布下的局?难道他能跟西方龙族合伙布局,这是要做什么?”
熊鱼儿翻了个白眼。
“我要是知道做什么,不就是神仙了嘛,我只是推理,没有证据,但我觉得很可能,毕竟现在的叶小龙,一定一点事都没有!”
“西方龙族不可能和他联手,所以,那三个大至尊,极有可能是假的!”
她果然聪明,猜得七七八八了。
熊广抬起两根手指头,在脑壳子上轻轻敲着。
“如果这是叶小龙布下的局,那么,他干嘛要布局?对付的又是谁呢?不太可能是我熊家吧。”
忽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
“是我!”
接着,沈天放大步走了进来。
熊有运一看,顿时大惊,喊了起来。
“外边的人呢,吃屎的是吧,怎么随便把人放进来了!”
刹那间,外边冲进来两三十个高手强者,瞬间把沈天放团团围住。
熊广森森然看了沈天放一眼,把手一挥。
“你们先退到门口,这个人的身手非常厉害,是大至尊,大家不是对手。”
当即,十多个高手保镖吓得连连后退。
他们当中最厉害的,也不过是半步至尊。
跟大至尊比起来,实在有太大悬殊。
难怪这人能神不知鬼不觉潜入进来。
熊有运本来气焰十足,但一听这话,也吓得土头土脑,赶紧溜到父亲和妹妹后边。
熊鱼儿作为半步大至尊,倒不是很怕这个突然冒出的人。
她踏前两步,浑身运气,冷冷地问:“你是谁?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沈天放微微一笑,也没理会熊鱼儿,就定定看向熊广。
忽然,他叹了一口气。
“二十年一下子就过去了,熊广,你也老了,这些年来,虽然我们同在东都,但可说没有打过任何交道。”
“谁又知道二十年前,都有一个共同好朋友呢。”
“而且,直到现在,还被这个好朋友影响着。”
熊广阴冷盯着他,缓缓摇头:“我们都有一个好朋友?但我从来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