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婉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没注意到萧明渊和萧明诚在聊了两句后,萧明诚便拱手告辞了。
萧明渊一转过身就发现了在发呆的月婉,他好笑的唤了声:“晚晚!”见她没回应,又加大声音喊了一声。
月婉猛的回神,这才抬起头来,面前萧明渊正一脸笑意的望着她,而越过他肩膀,刚才转身离去的萧明诚正因着这声呼唤转过头来,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眸正紧紧盯着她。
月婉心头一震,之前她不曾细看,这双眼睛分明和记忆里的那双一模一样。她条件反射的想开口唤他声小哥哥,却在下一刻被萧明渊的声音惊醒,自己如今可不是凌玉婉,而是凌月婉,更是陛下的嘉妃。
月婉强压下心中的波澜,垂下眼眸,不再看萧明诚。萧明渊见她神色有异,关切地问道:“晚晚,你怎么了?我叫你几声都不回答,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月婉轻轻摇头,说道:“我没事,只是有些累了。”萧明渊心疼地看着她,说道:“那我们回去吧,你好好休息一下。”月婉点点头,任由萧明渊扶着她上了马车。
马车上,萧明渊把她揽在怀里,月婉想起和救命恩人就这样错过,心中莫名的有些失落。
她抬起头,有些好奇的问道:“陛下,我平日里只见过康王和平王,这还是第一次见瑞王呢!”
萧明渊轻抚她的发丝,轻笑道:“瑞王常年在外,你没见过他也正常。”
月婉微微皱眉,继续问道:“我看瑞王年纪也不小了,为何常年在外,不回京城啊!”
萧明渊微微一怔,随即笑着说道:“瑞王他最不喜朝中诸事,志在四方,一心想要游历山河,增长见识。说起来,他早就该成亲了,偏偏我每次提起这事,他总是顾左右而言其他。”
月婉轻轻一笑,“如此看来,瑞王倒是个性情洒脱之人。我看陛下和他的感情比和其他两位王爷好多了。”
萧明渊轻哼一声,“那两个糊涂蛋,只会惹事生非,三天两头的要朕给他们收拾烂摊子。哪里像瑞王这样文武双全,从不给朕惹事。”
月婉点了点头,应道:“原来如此。那陛下对瑞王的期望想必很高?
萧明渊微微仰头,思索片刻后说道:“朕自然是希望他能为我朝多做些贡献,只是他这性子,朕也不好勉强。只希望这次回来,他能老老实实的成个亲,留在京城别到处乱跑了!”
月婉轻轻抿了抿唇,说道:“也许瑞王在外漂泊久了,此番回来便能安定下来。”
萧明渊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只是这京城中的名门闺秀,也不知有没有能入他眼的。”
月婉微笑着说:“陛下莫要忧心,缘分一事,强求不得,想来瑞王自有定数。”
萧明渊宠溺的看了月婉一眼,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可惜晚晚没有妹妹,要是有的话,嫁给瑞王倒也不错。”
月婉脸颊微红,嗔他一眼:“陛下倒是会胡说,别说我没有妹妹了,就是有,又凭什么要嫁给瑞王。”
萧明渊闻言又亲她一下:“朕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这世间只有一个你,当然也只能嫁给我了!”
月婉没好气的揪他一下,这人现在真是没个正形。萧明渊也不恼,又亲她一下。两个人在车厢里嬉笑打闹起来,听的在车外的成安连连摇头,真想拿把镜子让陛下照照,他如今在嘉妃面前是个什么德性,哪有半分帝王的尊严。
马车驶回皇宫,萧明渊送了月婉回昭阳宫,又恋恋不舍的抱着她亲了好一会,才犹犹豫豫的说道:“晚晚,今天是十五,朕依祖制是要去皇后宫中的。你放心,朕和皇后一直是分床而眠的。”
月婉望他一眼,有些想笑,在他耳垂处亲咬了一口,“表现这么好,明日记得早些回来啊!”
萧明渊身子一颤,眼中满是眷恋与不舍,“晚晚,朕定早早回来陪你。”说罢,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昭阳宫。
月婉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转身走进内殿。宫女们伺候着她洗漱宽衣,她却始终有些心不在焉。
躺在榻上,月婉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倒不是在想萧明渊,他们之间就顺其自然,等日后来证明便是。
她现在脑子里想的是萧明诚,他应该就是那个救她的小哥哥了。当年他救了她,父亲一直惦记着要感谢,却因不知他的身份一直没做到。
如今她倒是找到他了,偏偏自己不能暴露从前被他救的身份,这感谢就更是说不出口了。
月婉有些烦恼的转了个身,自己怎么就和他们皇家扯不清了呢!
凤泽宫中,萧明渊和皇后例行公事的闲聊了几句,皇后便善解人意的安排人伺候他沐浴更衣。
温热的水流包裹着身体,让他感到了片刻的放松,随着水汽冉冉升起,他缓缓闭上了双眼,感觉到有一双手正轻轻按向他的肩膀。
萧明渊正想拒绝,那双手却手法娴熟,正好捏在了他有些紧绷的肌肉处,轻柔却恰到好处的力度让他紧绷的肌肉渐渐松弛下来。
萧明渊便也不再拒绝,任由那双手在他的肩头和后背游走。
“皇上,妾身知晓您近日操劳,只盼能为您减轻些许疲惫。”皇后的声音在他耳畔轻轻响起,带着无尽的温柔与关怀。
萧明渊叹了口气,“这种事让宫人来就是,你又何必操劳。”
皇后轻轻一笑,“皇上,妾身身为您的妻子,为您做这些都是应当的。”
萧明渊微微侧身,看向皇后,眼神中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皇后有心了。只是这宫中事务繁多,你也要顾好自己的身子。”
皇后微微颔首,“皇上放心,妾身明白。”
随着萧明渊沐浴结束,皇后又柔声说道:“陛下,宫中几位妃嫔们有的有孕,有的忙于照顾孩子,难免疏忽了对陛下的关怀。妾身特意特色了几位妹妹,不仅生的美貌,还颇有几分才艺,不如唤她们过来,让陛下看看喜欢谁,就让谁服侍您。”
萧明渊眉头微皱,“皇后有心了,只是朕并无此心思。”
皇后赶忙解释道:“陛下,妾身此举并非他意,只是想着能让陛下身边多些人悉心照料。”
萧明渊摆摆手,神情无奈:“皇后,你管理后宫也辛苦了,莫要把心思都放在这上头。”
看皇后张口欲言,他又表情严肃的说道:“现在已有了五皇子和六皇子,还有三位妃嫔有孕,哪怕是母后在世也不会怪你。朕并非好色之人,并不需要那么多妃嫔环绕在侧,以后这种事就不用再提了。”
皇后心中一紧,知道不能再说了,便欠身说道:“是妾身考虑不周,下次不会再提了。”
萧明渊这才点点头,转身大步离去。皇后望着他的背影,轻轻咬了咬嘴唇,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