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容一听,急忙说道:“珍妃姐姐,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姐姐,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不管皇后娘娘是何意图,我都站在你这边。”
月婉也点了点头,“如今情况未明,珍妃妹妹不要自己先乱了阵脚。你如今腹中不也有胎儿吗?你们今天未去凤泽宫,皇后看着和从前大有不同。不管她心里如何想,但她今天表现的同陛下一样看重子嗣,我观她是不会轻易动手的。”
珍妃听了这话,若有所思的望向月婉:“看来是我从前操之过急,倒让我这姐姐更加会做戏了!”
月婉心中也是如此想,但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她安慰道:“一切等你安稳的生下孩子再说,别再做多余的事了。”
看珍妃点头,她又扭头看向有些不解的唐修容,“别的事你无须多想,记着刚才我们说的话,安稳养胎就行。”
说完这话,她便起身告辞。
月婉离开后,珍妃坐在椅子上,手轻轻抚摸着肚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唐修容在一旁轻声说道:“珍妃姐姐,嘉妃姐姐说得对,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安胎。”
珍妃微微叹了口气,“我知道,只是一想到皇后,我这心里就难以平静。”
“姐姐莫要想太多了,有我们在呢。”唐修容安慰道。
珍妃望着她,思索了片刻,突然轻笑出声,握住唐修容的手:“你放心,有你在,我会没事的。”
另一边的月婉一回到昭华宫,就没精打采的瘫倒了,静梅和素莲连忙上前,关切的询问她怎么了,月婉指了指今天陪她出去的碧荷,“你们问碧荷吧!让我静一静。”
三人面面相觑的退到一边去了,月婉躺在软榻上望着窗外发呆。
如今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下,总像有万千激流在涌动,皇后今天的话,就像是给后宫的女人们前面吊了个大饼,只要你们能怀上子嗣,就能得到重视和优待,这让本就心思各异的嫔妃们更加蠢蠢欲动。
还有那句宠爱只是一时的话,皇后说话时眼睛望着的可是自己,这不明摆着说给自己听的吗?
月婉有些烦恼的翻了个身,劝别人容易,劝自己难,想在这宫里安稳度日怎么就这么难呢!都是那狗皇帝,非要把她弄进宫来。
想到这里,月婉坐起身,唤来静梅吩咐了两句,静梅面有难色的看向月婉,月婉坚定的点点头,静梅只得依言退下。
萧明渊听到成安的禀报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惊讶的又问了一句:“你确定,真的是嘉妃请朕去用膳?”
成安看着陛下那不由自主扬起的唇角,内心腹诽,面上又重复了一句:“奴婢没说错,是嘉妃请陛下去用膳。”
萧明渊嘴角的笑意更甚,立刻起身说道:“那还等什么,摆驾昭华宫。”
当萧明渊来到昭华宫时,月婉已等候多时,她起身行礼后,萧明渊忙扶起她,笑着说道:“晚晚今日怎么突然想起请朕用膳了?”
月婉微微低头,轻声说道:“妾身只是觉得陛下日理万机,辛苦了!所以想略尽心意。”
萧明渊还是第一次见月婉这般主动,心中的欢喜简直要溢出来,连忙牵着她的手一同入座用膳。
刚一入座,萧明渊脸上的笑便僵住了,这真是好一桌苦瓜宴啊!就没有一个菜里面没放苦瓜。
萧明渊嘴角抽搐了一下,看向月婉,艰难地开口道:“晚晚,这……都是苦瓜啊!”
月婉抬头,眼中带着一丝狡黠,一本正经的说道:“陛下,眼下天气虽已变凉,但陛下前两日额头上不是起了个包吗,太医说是体内有热毒所致。妾身想着苦瓜清热解毒,对身体极好,所以特意为陛下准备了这些。希望能助陛下早日消除热毒,恢复龙体安康呢!”
萧明渊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原来如此,那朕可得好好尝尝。”说着,便夹起一筷子苦瓜放进嘴里,那苦涩的味道瞬间在嘴里散开,让他差点没忍住吐出来,但看着月婉期待的眼神,还是硬生生咽了下去。
月婉见他如此,心情顿时好了一些,脸上笑容也更加灿烂:“看来陛下是真的很喜欢吃,那我给陛下多夹点,您尽管吃。”
萧明渊看着月婉又夹过来的苦瓜,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但还是强颜欢笑地说道:“好,那朕就再多尝尝。”
然而,当他又吃了几口后,实在是有些受不了那苦味了,便端起一旁的茶水猛灌了几口。
月婉见状,连忙忍住笑,苦口婆心的劝说道:“陛下,其实妾身也知道这苦瓜确实苦了些,不过对身体好啊!”
萧明渊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朕知晓,只是这味道着实有些特别。而且……”他看了眼旁边站着的成安,“你不知道,朕今天不知你要和我一同用膳,提前用了点糕点,腹内实在不饿,倒是成安,他什么也没吃,又最爱苦瓜,不如将这些菜赏赐给他如何?”
原本在旁边憋笑的成安成公公真是好大一口锅从天而降,他何时喜欢吃苦瓜了。但看着陛下那威胁的眼神,他委委屈屈的对月婉说道 :“嘉妃娘娘,陛下说的对,奴婢最爱吃苦瓜。”
说完,他一脸视死如归的挟了一筷子苦瓜,颤颤巍巍的往嘴里送。月婉再也忍不住了,噗呲一声笑出来,“行了!别吃了,我准备了别的。”
成安听到月婉的话,如获大赦,赶忙放下筷子,躲到一旁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萧明渊心中也松了一口气,走到月婉身边将她揽入怀里:“不生气了?”
月婉心头一跳,扭过头不看他:“陛下何出此言。”
萧明渊轻笑一声,将月婉的头轻轻扳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温柔地说道:“皇后昨日和朕请了旨,今日又是你们去请安的日子,是不是皇后又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才惹的你心情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