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婉微微抿唇,心中腹诽,这宫里谁不是你的女人,难道每个宫里你都这样,她才不相信。
萧明渊不见她说话,竟咬了她耳垂一下,月婉顿时浑身一激灵,满脸羞红地嗔道:“陛下,您怎么这般胡闹。”
萧明渊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朕就喜欢看你这副害羞的模样。”说完,他又将月婉紧紧拥入怀中。
月婉心中不悦,挣开他的怀抱,“陛下再胡闹我就生气了!”
萧明渊看她真有些不高兴了,忙上前哄道:“朕不闹了就是。”
月婉轻哼一声,不想理他:“陛下没看到我这昭阳宫乱糟糟的吗?妾身正忙着,陛下就来捣乱。”
萧明渊看了看,也有些头痛,“你今日怎么想起清理库房了?”
月婉瞪他一眼,“陛下真是明知故问,妾可是刚在安华宫被人指责呢!”
萧明渊叹了口气,将她重新搂回怀里:“一杯花茶而已,朕已将皇后禁足一个月,你无须为此忧心。”
月婉心中一惊,不禁脱口而出:“陛下是相信珍妃所说了?”
萧明渊轻笑一声,抬起她的脸,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晚晚真聪明!”
他眼眸深沉,又说道:“珍妃有孕了!”
月婉闻言,先是一愣,随后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她张了张嘴,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萧明渊看着她的模样,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柔声道:“朕知道你想什么,晚晚,有些事不用分什么真假,只看谁的筹码更重。”
月婉心头一震,默默的看着萧明渊,内心百味交杂。萧明渊看她有些茫然的样子,内心微叹,往她唇上重重压了下去。
月婉的眼睛瞬间瞪大,身体微微颤抖,却在萧明渊的怀抱中渐渐软化。良久,萧明渊才缓缓松开她,看着她那微微红肿的嘴唇,眼神中满是怜惜。
“晚晚,你无须忧心太多,朕现在虽给不了你全心全意,但遇到事时,朕会永远把你放在最重的那端。”
可你从前并不是这样的,月婉眼睛发酸,本能的扭过头去,却被萧明渊将她的脸捧住。
“晚晚,莫要躲开朕的目光。”萧明渊眼神锐利,声音里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
月婉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微微颤抖:“陛下,我,我有些害怕。”我害怕你每一句表白,害怕你作为帝王的本性,更害怕自己会在这深宫中迷失。
萧明渊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柔声道:“我知晓我过往或许有些地方做得不够好,但我会努力弥补,让你真切地感受到我的心意。”
月婉不想再听他这蛊惑人心的言论,将手紧紧搂住他的脖颈,嘴唇也凑了上去,说再多有什么用,她是不会相信他的。
萧明渊感受到月婉的主动,先是微微一愣,随后更加热烈地回应着她的吻。两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将彼此融化。
许久之后,萧明渊才松开月婉,看她面色潮红,眼神中带着一丝迷离,他依依不舍的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
月婉被他这句话说的面色更红,没好气的推开他,“陛下,现在离就寝时间还早着呢!您难道没正事可做?”
萧明渊轻笑出声,有些无赖的说道:“那你陪朕去乾元宫,朕确实有些奏折要批。”
月婉嗔他一眼,指了指乱糟糟的昭阳宫:“陛下,您难道没看到妾身这里还没收拾好。”
萧明渊可不管这许多,又将她拉回怀中,“这么多宫人都是做什么,哪有事事要你盯着的道理,你要是不和朕去,朕就让成安把奏折搬到你这来。”
月婉无奈地叹口气,“陛下真是,我跟您去便是。”把雁兰叫来交待了两句,月婉便跟着萧明渊去了乾元宫。
到了乾元宫,月婉本想待在一边不打扰他,却被萧明渊强按着给他磨墨。
月婉无奈,只得乖巧地站在一旁为他磨墨。萧明渊看着她温顺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心情也愈发愉悦,处理奏折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时间慢慢流逝,月婉早停了磨墨的动作,她半靠在桌案边,望着眼前认真的萧明渊出了神。
也许那个没了的孩子就是他的筹码中不够重的那个吧!在帝王心中,一切都是可以衡量的。可怕的是,在她心里,那股怨气竟也在渐渐淡去,因为她必须要得到宠爱,才能在这后宫中活下去,这样想来,这孩子不来,竟也是一件好事。
萧明渊似乎察觉到了月婉的注视,他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向她,眼中满是温柔。“怎么了,这般看着朕?”
月婉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有些困。”
萧明渊摸了摸她的脸颊,柔声道:“那你先去睡一会,朕一会叫你起来用膳。”
月婉点了点头,便走到一旁的软榻上躺下,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萧明渊看着她安静的睡脸,嘴角含着一抹浅笑,继续低头处理奏折。
不知过了多久,萧明渊终于处理完了所有的奏折,他轻轻起身走到软榻边,看着月婉还在熟睡,便没有叫醒她,而是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一会儿,月婉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到萧明渊正温柔地看着自己,她的脸微微一红,“陛下,妾身睡了多久了?”
萧明渊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没多久,朕刚处理完奏折。起来吧,该用膳了。”
两人一起用过膳后,萧明渊拉着月婉在宫中漫步,今夜的月色很美,可惜两人没欣赏多久就被成安打断了。
“陛下,永安宫里来人,说是周宝林要生了!”
萧明渊皱了皱眉,“朕知道了。”说罢,转头看向月婉,“晚晚,朕过去看看就回,你今晚不用回昭阳宫去,若是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朕。”
月婉点点头,“我知道了,陛下快去吧!”
萧明渊带着成安等人匆匆赶往永安宫,月婉则在宫女的陪伴下回了寝宫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