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的缱绻交欢,月婉被萧明渊紧紧搂在怀里,脸上还残留着激情过后的红晕。萧明渊则是一脸满足地看着怀中的人,手指轻柔地划过她的脸庞,仿佛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
他这动作弄的月婉有些痒,月婉有些不耐烦的拍开他的手,嗔怪道:“陛下,别闹了。”萧明渊却不以为意,反而嘴角含笑,轻声说道:“朕就喜欢这样逗你。”月婉轻哼一声,将头埋进萧明渊的胸膛,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晚晚……”萧明渊忽然柔声唤着,似是有话想说,却又咽了回去。
月婉从他胸膛抬起头来,如水的眼眸望着他,“陛下,怎么了?”
萧明渊眼神带了丝惆怅,轻抚着她的头发,缓缓说道:“要是云氏生的是个皇子就好了。”其实他心中更想说的是晚晚能给他生个皇子就好了。
月婉微微一怔,神色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微笑着说:“不是还有静妃吗,说不定她腹中的就是皇子,再说满后宫的嫔妃,您还怕怀不上吗?”说完她就转过身去,不想再搭理萧明渊。
萧明渊看着月婉转过身去,心中涌起一丝愧疚,连忙从背后抱住她,轻声说道:“朕不是那个意思,晚晚,莫要生气。”
月婉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眼眶却微微泛红。萧明渊心疼地将她转过来,温柔地拭去她眼角的泪花,“是朕说错话了,朕不该和你说这些。”
月婉瞪了他一眼,“你要皇子尽管生去,和我说什么,我还想有个孩儿承欢膝下呢!这么长时间都没能再怀上,我有抱怨吗?”
萧明渊心中愧疚之情更深,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温柔哄道:“是朕的错,朕不该乱说话,不管有没有皇子,你在我心中都是独一无二的,我会永远陪着你的,乖!”
看她还是不说话,他又去寻她的嘴唇,轻轻厮磨辗转,似是想将满腔爱意传递给她。月婉在他的亲吻下,渐渐软化下来,微微回应着他的柔情。
良久,萧明渊才松开她的唇,看着她泛着嫣红的脸庞,轻声说道:“晚晚,朕真的知道错了,别不理朕了。”
月婉心中轻叹,将手挽上他的脖颈,嘴唇也凑了上去,萧明渊微微一愣,随后嘴角泛起一抹宠溺的笑,热烈地回应着月婉的主动。两人的亲吻愈发炽热,仿佛要将彼此融化在这柔情蜜意之中。
成安听着床榻上又传来的响动,不禁摇了摇头,他实在不想做个煞风景的人,奈何……
他上前一步,轻咳了一声,“陛下,早朝时间到了!”
萧明渊不悦地皱起眉头,有些恼怒成安此时的打扰,但还是不得不松开月婉。月婉脸上泛起一丝羞涩,轻轻将头转向一边。
“朕知道了。”萧明渊有些无奈地说道,然后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月婉,起身开始穿衣洗漱。
月婉也坐起身来,慵懒地靠在床头,看着萧明渊忙碌的身影。
萧明渊穿戴整齐后,又走到床边,轻轻抚摸了一下月婉的头发,温柔地说道:“朕先走了,你要是困,就再睡会。”月婉点了点头,听他的话重新躺回床上。
萧明渊这才笑了笑转身离开,成安紧紧跟在他身后。
等走出昭阳宫,萧明渊回头望了一眼,突然对成安说;“你说朕生个皇儿给嘉妃养如何?”
成安微微一怔,随后斟酌着言辞说道:“陛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嘉妃娘娘固然深受陛下宠爱,但领养皇子毕竟是件大事,关系到皇室血脉的传承与后宫的安稳。且不说其他嫔妃是否会有异议,单就嘉妃娘娘自己,是否愿意领养他人之子,也未可知。”
萧明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朕只是一时起意,确实未曾考虑周全。”
成安接着说道:“陛下,皇子之事还需看天意,后宫嫔妃众多,总会有皇子诞生的。况且嘉妃娘娘如今与陛下这般恩爱,说不定日后也能为陛下诞下皇子。”
萧明渊叹了口气,“朕自然是希望晚晚能为朕生下皇子,可当初……这也不是朕能决定的。罢了,此事暂且不提了。”
随着小公主的诞生,没多久就到了八月十五,后宫中弥漫着欢乐的氛围,陛下带领着宗亲百官在祭坛祭月,后宫的嫔妃们则是为了今晚的中秋宴做准备。
月婉看着雁兰拿来的礼衣,皱了皱眉头,“这件是不是太华丽了!之前选的呢?”
雁兰却将那衣裙展开,笑嘻嘻的说道:“娘娘,这可不行,这是陛下特意让尚衣局给您做的,依奴婢看这满后宫只有娘娘衬的起,您还是先试试吧!”
月婉无奈地摇摇头,小声说道:“陛下现在倒把我当个孩子打扮了!”
静梅在旁边轻笑出声,“娘娘说这种话,让其他妃嫔听到,怕是要恨得牙痒痒了!”
月婉笑着瞪了她一眼,便由着雁兰伺候着换上了那件礼衣。当她穿戴整齐站在铜镜前时,连她自己都不禁微微一怔。
这礼衣最外层是一件如烟似雾的广袖上衣,衣袖的边缘以极细的银丝绣着缠枝花纹,在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若有若无的光芒。
里面的衣衫层次分明,从淡雅的浅粉到妩媚的玫红,每一层的颜色都过渡得恰到好处,边缘或用金线勾勒,或用彩线刺绣,隐隐约约间引人探寻。
下身是一条高腰长裙,那裙色恰似艳丽欲滴的石榴红,浓郁而热烈。裙摆宽大而飘逸,层层叠叠地铺陈开来,每一道褶皱都仿佛经过精心的雕琢。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盛开的牡丹,花瓣饱满而鲜艳,用金丝银线绣制而成,栩栩如生。
月婉试着走动了一下,走动之间,那裙摆摇曳生姿,似有万千风情在其中流转。尽管她还未上妆,却衬得她如一朵盛开的绝世名花,一时之间竟连裙面上的牡丹都有些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