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天色已晚,太子妃该出宫了,成安守在屋外,却听得室内动静依然激烈。
他颇为烦恼的徘徊了几步,按说陛下一朝如愿,他不应该打扰。可太子妃身份必竟不同,要是等到宫门落锁后再出去,动静难免太大。万一被人窥见,事情可就难收场了。
思及至此,他只得硬着头皮提醒了一声。
萧明渊正在得趣之时,哪肯理会他,倒是玉婉,闻之心内惶惶,软语哀求道:“陛下,我该走了!”
她本就被弄得鬓发散乱,呼吸颤颤,软语哀求时更是动人心魂。萧明渊哪舍得放开她,动作愈发激烈。
玉婉又惊又怕,万一惹人怀疑,就算有皇帝的保证,她又如何在世间立足。想到这里,她顿时用力挣扎起来。
萧明渊被她弄的火起,要是以往有嫔妃敢这样,他岂会容情。偏偏垂首间,看到她泪眼盈盈,满是恐慌之色。
被欲火冲昏的头脑这才冷静下来,他带了点无奈的亲了亲她,安抚的说道:“别哭了,朕马上送你回去。”说完这话,他又带了点威胁诱哄道:“想要快点,你就多配合些。”
玉婉也顾不得心中的羞恼了,将双手紧紧搂住他脖子,动作虽然生疏,却是第一次主动配合,让萧明渊更是激动。
成安在屋外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好一会才终于等到太子妃出来,他赶忙安排人将太子妃和静梅送回东宫。
静梅这两次都被人安排在别处等待,上一次还好,这一次,却直等到宫门落锁前,让她也好生焦急。
幸好太子今日也未到太子妃处,可静梅在服侍玉婉沐浴时,看到她身上新出现的斑斑痕迹,心中尤为担忧。
她忍不住开口道:“娘娘,皇宫中本就人多眼杂,纵有陛下相护,长期如此,万一惹人怀疑…”
玉婉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其实她今天在回来时也有些后悔。原先自己是病急乱投医,又被陛下一诱,才应了此事。
可今天才发现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若是寻常人家也就罢了。东宫和皇宫可隔着重重宫禁,她每日借着陪伴贵妃的名义进宫,可有心人要是查一下,就会发现她未时就已离开长乐宫,却直到戌时才离开皇宫。
一旦事情暴露,想到自己会承担的后果,并不会比死强多少,玉婉顿时后悔不已。
她在东宫因后悔而拖延着去皇宫的日子,萧明渊初时还未觉得如何 ,直到连着几日问成安,成安都回说太子妃未来,东宫那里也未说太子妃有何不适。
萧明渊顿时不悦,被朕宠幸了几回,就以为朕是可以被她挥之即来,呼之则去的吗?他眉头一凝,“去传话让她马上进宫。”
成安连忙应下,心里也不禁为太子妃忧心,陛下久居高位,哪懂得为人着想。
一次两次私会就算了,毕竟整个皇宫都在陛下掌控下。可陛下若总如此肆意,天下就没有纸包得住火,长此以往,这事还不知如何收场呢!
玉婉今日仍未打算去宫里,原谅她脑袋空空,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能先用上拖字诀。
趁着晨起的太阳还没有那么大,玉婉在东宫花园里消磨了一个时辰,才懒懒的回屋,准备去书房里看会书。
谁知刚进书房,就看到桌案上的一张纸条 ,上面端端正正的几个大字,陛下请太子妃速速进宫。
玉婉心中惊跳,又带了几分气恼,这步步紧逼,分明是不顾她死活。
奈何对方是皇帝,玉婉只得唤了人来梳洗更衣,带着静梅往宫里去。
本想同之前一样,先去拜见荣贵妃,桥子却一路向前,径自去了和皇帝私会的那处。
玉婉的后悔更是加重了几分,陛下这般妄为,分明没为她考虑过一丝一毫。
进得房内,萧明渊已在室内候着,玉婉压着心中愤怒,向他行了一礼,然后就低头坐着不做声。
萧明渊本就心有不愉,看她这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更是恼怒,他撂下手中书册:“怎么,被朕宠幸了一回,就敢恃宠而骄了!”
玉婉被这话说的懵住,弄懂他意思后才气得心口作痛,眼泪更是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这狗皇帝竟这般污蔑她,要不是被他所胁,她怎会委身与他,就算是自己持身不正,可也没有博他宠爱的意思,又何来恃宠而骄。
萧明渊见自己说话她也敢不回应,心中更是恼怒,不过是因着美色被他看上而已,竟敢如此骄纵。
思及至此,他不再客气,一把将她拽入怀中,直接撕破她衣服,就待动作起来。
玉婉一声惊呼,忙护住自己衣襟,萧明渊这才发现她抬起的脸上已是满面泪痕,昨日望着他还含羞带怯的眼眸里更是惊惶难安。
他的动作不由的停了下来,玉婉趁势挣脱退到一旁,她是真的怕了,心跳如擂鼓一般,整个人更是不由的颤抖起来。
看着她如小鹿受惊般的样子,萧明渊又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做的太过。
他轻叹一声,又将玉婉捉入怀中,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唇边,眼前,将她流出的泪慢慢吮吸干净。
玉婉挣脱不开,温柔的吻也渐渐让她软了身子,但她心中却一阵阵发寒,她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萧明渊见她服了软,被压了几天的欲火一涌而上,也顾不得去床上,径直在榻上肆意而为起来,衣物也被丢了一地。
几番云雨后,他才感觉心情畅快了些,摸着怀中人那乌黑柔软的发丝,语气也温和了许多:“以后你还是和之前一样,每日到宫中来,万不可由着自己心意。”
玉婉本还在平息体内的激荡,听的此言,哪敢答应,但她也算是吃了教训,知道不可硬碰硬。
她慌忙抬起头,眼眶中溢满了泪水:“陛下,您真的想看着妾身身败名裂吗?”
萧明渊不禁失笑,“朕自会为你遮掩,你又何须害怕。”
玉婉哀哀戚戚道:“陛下对妾身厚爱,妾身哪敢拒绝。可长此以往,必会走漏风声。到时妾身只有以死赎罪,哪里还能再服侍陛下。”
说完此话,她又往萧明渊怀里钻了钻,肌肤厮磨间引得他又燃欲火。他哪会客气,一时又俯身而下,引得室内嘤嘤之声不绝。
等到玉婉全身乏力,几乎连手指都无法动弹时,萧明渊才抽身而起,玉婉鼓起勇气扯住他衣袖:“陛下,妾身能缓几日再进宫吗?”
萧明渊这才想起方才所言,眉头微皱,过了一会才沉声说道:“你且先回去,等朕想出一个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