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泽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慵懒,似笑非笑地回应,“对啊,王爷也要来提前预习一下吗?”
“好啊。”
话音未落,他已款步踏入车厢,身姿优雅如松的坐在主位上,他伸手拈起一块曲泽不曾光顾的桂花糕,“啪嗒”一声,糕点不慎滑落。
又见他,依旧保持着优雅与从容,弯腰捡起地上的糕点,毫不迟疑地塞进了嘴里。
这一幕令曲泽有些讶异,他从没想过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会真的捡起掉落在地的糕点吃,就算是在现代文化的洗礼下,他最初也不愿意捡掉落在地的东西吃,但由于公司给他塑造的形象是个“吃货”,久而久之,他也逐渐习惯了。
“本王预习的如何?”李时民问,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
“……”
曲泽一时语塞,心中疑惑,这人是在求夸奖吗?
尽管心中不愿,但车外传来的号角声,让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回应,“嗯…您预习的挺不错的,只是马上就要出发了,王爷您不下马车吗?”
李时民看他别扭的样子,原本烦躁的心情忽然变得平静了一些。
他薄唇微微勾起,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响起,“本王想要继续和曲状元深入交流那日没有完成的事。”
“咳咳咳??”
什么玩意?他要和自己深入交流什么!
曲泽心中一阵惊愕,还未等他开口询问,车外军队的步伐声渐渐响起,马车也开始缓缓前行,无奈之下,他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紧张与不安,顺从地坐下。
李时民看着曲泽那慌乱中带着一丝强装镇定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想要逗弄他的冲动,于是他拿起一块桂花糕戏谑地问道:“曲状元,你怎么不说话了?”
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激将法的曲泽,深深地凝视了李时民一眼,忽而轻笑出声,“怎么?难不成王爷您已经忍耐不住想要和我深入交流了?”
不待李时民开口,他又接着说,“其实,下官也正有此意,只不过,若是让外面的那些士兵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声音,恐怕会想入非非,胡乱猜测哦。”
“是吗?只要曲状元你愿意,本王就不会在意外界的看法。”
李时民目光淡然的看向曲泽,眼里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似乎在说:”只要你敢本王就上!”
曲泽:“……”他做偶像时,见过的人别提有多少了,但李时民这款他属实没有见到过。
不过他才不怕呢,不就是要比谁更不要脸,谁脸皮更厚嘛!他从底层爬上一线男团甚至作为团内的,麦麸这件事他擅长的很!
曲泽迎上李时民的目光,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心,突然,他长腿一伸,轻盈地跨坐在李时民的双腿上,侧过头,将他手中的桂花糕含进了口中。
这个动作充满了挑逗与暧昧,他的双眸更是含情脉脉,勾人心弦。
【叮!反派好感度+3,总好感度51分。】
系统提示音在耳旁响起,曲泽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原来这家伙外表看起来一副冷淡无欲的样子,背地里却是一个闷骚男。
李时民轻笑一声,双手如游鱼般滑过,轻捏住曲泽的腰肢,“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曲泽毫无畏惧,双手优雅地环上李时民的脖颈,微凉的唇瓣轻轻贴上他的,“我当然知道……”
唇瓣之间的触碰让李时民尘封已久的情欲瞬间爆发,他伸手紧紧抓住想要逃离的人,并且带着狠意的加深了这个吻。
被亲得晕头转向的曲泽,在彻底沉醉之前,脑海中浮现出几个大字,那就是他好像玩过火了!
马车内传出的声音,让一向沉稳的卫一也不禁面红耳赤,他略带好奇地转向一旁面无表情的卫三,“你早就知道了?”
平日里,一直被卫一压制的卫三难得提前知道了这个情况,他现如今嘚瑟的不行,若是他背后有尾巴的话,现在恐怕已经欢快的摇起来了。
“哎呀,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卫三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嘴角挂着不要钱的笑容,“其实,有个男主子也不错,总比主子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过一辈子要好吧。”
卫一看着越说越离谱的某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差不多就行了,不可随意编排主子。”
卫三夸张地捂住额头痛呼,“痛!”
他完全没有察觉到,身边的人在听到他娇气的叫声时,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从旭日东升到夜幕降临,马车内的曲泽浑身酸软,心中满是后悔,早知道惹火的下场是这种代价的话,他就不作死了。
可是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宿主,你好棒棒啊!我就一个晚上没有来,好感度居然都涨到70了!宿主你这是做什么了?】
明明998是一个白色的小绒团,曲泽却好像能看出它脸上的八卦之色,气得他有些冒火。
“我要和你解绑!”
【……!!!宿主,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嘛,大不了我以后不摸鱼,乖乖上班总行了吧?】998自认为它这样说会让自家宿主心情好些,却没想到更大的怒吼声在下一刻骤然响起。
“你居然还敢摸鱼!”
【老奴告退!】留下这句话后,998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系统空间内,只剩下曲泽一人在咬牙切齿,当他回过神来,那恶狠狠的目光正好对上李时民那玩味的双眸,他有一瞬间的迷茫,缓了半响才委屈道:“昨日的事情,确实是我挑起的,但是你堂堂一个王爷,怎么那么没定力?”
看着眼前的小家伙摆出一副恶人先告状的架势,李时民嘴角掠过一丝笑意,“美人在怀,若我还做那柳下惠,那本王岂不是成了废人?”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让人无法反驳,天生就爱自恋的曲泽,自然不愿意承认自己没有魅力,他傲气的娇哼一声,回应道:“你说的是没错,但我身子本就弱,我求了你那么久,你都不停,实在是太过分了!”
而且,我到现在都还有些疼呢!”曲泽面红耳赤的说完这句话,便迅速扯过车厢内备下的缎面褥子盖住了身子,那略显苍白的脸蛋更是散发着让人心生怜爱的气息。
面对曲泽的控诉,李时民并无多言,只是默默地站起身,手指轻轻掀开窗帘的一角,对着外面吩咐道:“卫一,去张神医那里取些白玉雪莲膏来。”
“是,主子。”车厢外的马蹄声随着话音落下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