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的密谋(划掉),脑回路不太同频好不容易才对上的交谈持续得并不久。
易感期还没完全过去的E不愿意离开他的伴侣哪怕多一秒钟,很快就把满脑子虫族阴谋以及儿子好像真的不行等信息搅合成一团而混乱懵逼的父亲给赶走了,并且叮嘱,他醒来的事情你知我知,暂时不要透露。
江老爷子垮着一张脸下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不是!既然这么不行,你不爬起来赶紧去粉碎那些阴谋诡计,你缠着岑岑干什么?你又不能干!你把活都推给我这个老人家合适吗?!!”
老管家见到一大早天都没亮透就从楼上下来的家主,看他全副武装的样子,不由一急,“家主,四少爷出什么事了?”
“啊……没事,我就是想他了上去看看,对了,最近医生说小澈信息素不太稳定,不要让人打扰他,所以以后除了岑岑,谁都不允许上楼去。”
老管家忧心忡忡,“家主……”
“哦对了还有,你赶快准备小澈和岑岑的婚礼吧,争取在下……这个月底把一切都准备好。”
老管家:“那到时候……谁和司岑少爷一起进行结婚仪式呢?”
当然是他老公自己啊。
这也是小澈刚才提起的呢,瞧那着急的样,那是生怕自己老婆和别人跑了?
也是,a不中用,是该害怕夜长梦多伴侣跑路的。
哎,可怜的岑岑,我们江家对不起你……看来只能再多送你几颗能源石,几颗星球补偿补偿了。
江老爷子心里想着,倒是也不可能这样说,于是糊弄,“大不了就学咱们老祖宗,让大公鸡或者儿子代劳嘛。”
老管家:???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是疯球了吗?
江老爷子没有注意到老管家震碎三观的表情,挥了挥手让老管家去忙,自己也叹着气,去处理事情了。
想到刚才和儿子的交谈,江老爷子脸色严肃起来,眼中一丝忧虑。
如果小澈说的是真的,不,他说的当然是真的,他本人亲身经历,怎么都不可能有假……那么这六年多了,已经不知道那虫族到底在星盟渗透到怎样的地步了。
这已经完全不仅仅是他们江家的事情了,这关系到整个星盟。
但愿……情况不是最糟糕。
江老爷子迈着沉重的步伐,匆匆离开江家,上了开往军部的飞舰。
另一边,指挥着自己的老父亲去忙里忙外的江澈,又返回到了卧室里面。
他的小伴侣小小一只,又把自己团在被子里了。
明明他离开他的身边也才不到十分钟,怎么又把自己睡成这样可怜兮兮,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江澈的心里充满了爱怜。
他回到床上,伸手一捞就把岑岑抱进了怀里。
岑岑身上裹满了他的信息素,和他自己身上那仿佛天生的淡淡橘子香气混合在一起,真正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完全的密不可分。
这和看见岑岑穿着沾满了自己气息的睡衣一样,让江澈产生一种无与伦比的满足感。
他的目光一眨不眨的在岑岑身上凝视着,慢慢的,看向了他手腕上雪白的绷带。
即便是昨晚,他都不让自己把这绷带解开。
这成了他身上唯一的装束,让江澈心里有一种淡淡的,被冒犯的不悦,看这绷带越发的不顺眼。
就算岑岑身上要有东西,那也只能是自己亲手给他穿上的——这个念头完全压制不住。
何况,江澈也想看看他的伤口。
那个从他第一次见到他,就能闻见血腥味,让他很在意,很怜惜的伤。
岑岑每天陪着他,跟他说话,他当然知道伤已经好了,只是岑岑执意留下了伤疤。
江澈抬手,动作轻柔的解开了司岑手腕上的绷带。
洁白的绷带一圈圈解开,藏在下面的伤疤裸露在了空气中,也刺进了江澈的眼里。
一道蜈蚣一样的狰狞伤疤,横在那纤瘦美丽的手腕上,目测就能清楚,割的时候有多用力。
那该是怀着怎样的绝望和死志,才能对自己下这样狠的手?
江澈能醒来以后,可不只是偷偷摸摸去亲亲抱抱老婆,他当然也第一时间去了解了关于岑岑的全部。
越了解就越觉得和自己身边的这只岑岑有一种浓浓的割裂感和违和感。
当然了,抛开一切不论,这样一道伤疤现在留在岑岑手腕上,江澈是心疼的。
他执起司岑的手,在他手腕印下一个爱怜的吻,却在要撤开时眼神一顿,紧接着落在手腕疤痕上的视线凝滞了。
这个伤疤……
根本不可能是岑岑自己下的手。
作为一个从小起就常年和各种冷热兵器打交道,自己就受过也见过各种各样伤口伤疤的元帅,如果连这一点不对劲都看不出来,那他这几十年就白混了。
但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想杀岑岑?
那时候的他,明明已经身败名裂,甚至在所有人看来也已经完全没有了能进江家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