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女人出现后,所长彻底没了刚才的派头,一张胖脸堆满了谄笑。
独自上的肥肉挤成一堆,也不妨碍他哈着腰:“夫人您来啦?”
“那两名在盘山公路上杀人的嫌疑犯已经被我控制住了,就在审讯室。”
“您看是现在就……”
即便是晚上,女人仍然戴着一副硕大的蛤蟆镜,让人看不到她的表情。
不过她那保养得当、看不见一丝细纹的嘴角却始终绷直。
“疑犯?”
女人似乎对这个说法很不开心:“过了今晚,你们这间小小的派出所权限可就不够了。”
“所以我希望,今天晚上,我要让他的罪名从疑犯变成罪犯。”
“哪怕刑警队的人来,也查不出半点痕迹的那种,明白么?”
“明白!明白!我的人已经去办了,您放心!”
女人不再和这个区区派出所所长多说一个字,带着身后清一色的黑衣保镖,便走进了秦风所在的那间审讯室。
审讯室里的东西很简单,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其中一个椅子上专门留出了手铐束缚的位置,确保被审讯的罪犯不会突然暴起。
而现在秦风被铐在椅子上,陈初晴则站在他身边,正在焦灼地想办法联系她自己的人。
当女人进来的时候,房间内的氛围明显不同了。
女人气场强大,典型的上位圈女强人。
进门之后,摘下墨镜,目光锁定了秦风。
那双眼睛不难看出,她年轻时也是风华绝代,如今虽然上了年纪,却仍能看出其风韵。
秦风看到女人出现,瞬间就猜到了其身份。
旁边的陈初晴紧张的声音更是印证了他的猜测:“洪夫人!”
洪镇涛的母亲蒋娴,年过五十,却在洪家这个大家族中占据一席之地。
早年就是个女强人,儿子成长起来之后虽然退居幕后,但陈初晴仍然听说过这位女强人的传说。
她甚至比洪镇涛的父亲还好声名显赫,因为她出手够狠、都毒。
为了达到目的,哪怕拖无辜的人下水也在所不惜。
她面无表情地走到秦风面前坐下,甚至都不问面前的人是不是秦风。
既然她都出现在这儿了,她自然已经锁定了秦风的身份。
穿着黑色的长腿交叠,微微摇摆。
五十出头的人了,举止之间还能瞥见几分媚态。
她没有第一时间和秦风说话,反而看向了陈初晴:“你去,十个耳光。”
没有点名道姓,但说完话后,身后就走出了一名女保镖。
同时两名男保镖一把按住了陈初晴,押着她跪在了蒋娴的脚边,抓着她的头发迫使她抬起头来。
“啪!啪!啪!”
女保镖左右开弓,一句废话不说,劈头盖脸的耳朵落在陈初晴身上。
就算陈初晴也学过一些防身的手段,可终究只是普通人。
这火辣辣的耳光每落下一次,脸上就肿起来一大片。
第四个耳光下去,她的嘴角渗出了丝丝鲜血。
蒋娴连看都不看一样,只是冷漠地盯着秦风。
后者眸光越来越冷,看到陈初晴的惨状,抬头朝着蒋娴道:“这十个耳光,我记下了。”
“呵呵。”蒋娴吐出笑声,脸上却并无笑意:“是么?再加十个。”
“啪!啪!啪!”
又是狂风暴雨般的耳光落下,那张绝美的脸蛋,此时被打得面目全被,青红交织,鼻血和嘴角的血一起往外冒。
不过这女保镖明显是用的暗劲,疼归疼、惨归惨,却没有留下什么伤痕,不至于毁了陈初晴的脸。
十个耳光结束,陈初晴整个人已经在昏厥边缘了,但头发还被人拽着,被迫仰着头看向蒋娴。
“你母亲没有教好你,我只能亲自出手,来帮她教教你了。”
“你是我儿子看上的女人,却敢和别的男人厮混。”
“而且,还光明正大地宣告自己有了男朋友,这是第一罪。”
蒋娴一伸手,旁人立刻递上一根女士香烟,并且帮她点燃。
而她的目光冷漠,始终没有去看陈初晴,反而盯着秦风。
抽一口烟,将浓郁的烟雾吐在秦风脸上。
“你的父辈出身白丁,说白了就是一介平民白手起家,尽管你的生母出自宋家,但你骨子里还是流着贱民的血。”
“像你这种出身卑微的女人,能被我儿看上,是你的荣幸。”
“你应该感谢你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儿,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应该是为身份更尊贵的人准备的,而不是一个吊丝。”
“自甘堕落,这是你的第二罪。”
蒋娴的美腿轻轻晃悠,一条条细数着陈初晴的“罪行”,丝毫没有把她、以及她身后的晴海放在眼里。
至于宋家,恐怕就是宋老太坐在这里,也只会给蒋娴拍手叫好。
而蒋娴,则如同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王一般,居高临下地“审判”着陈初晴的罪行。
她进门之后一句都没有提秦风,但是对陈初晴所做的一切,却都故意当着秦风的面。
“至于第三罪。”
蒋娴开口,语气里也终于带上了几分怒意:“我儿子何等尊贵的身份,他乃是洪家嫡长孙,日后是要继承洪家偌大家业的人。”
“他看上的女人,就算是最后他不要了、玩儿烂了,也不允许被一个贱民接手。”
“而你,却不知好歹地拒绝了他,甚至还和一个低贱的平民联合起来反抗他。”
“这一点,绝不能忍!”
说着,蒋娴竟然直接握着手里的烟头,朝着陈初晴靠拢。
“既然你现在已经被一个平民染指了,那你也不配进我洪家的大门了。”
“我儿子看上了你的美色,既然现在食之无味了,那我就替他毁掉吧。”
说话间,烟头已经靠近了陈初晴。
而面对蒋娴的威胁,陈初晴却毫无惧色:“呵呵,你要毁我?可以。”
“但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为什么我选择了秦风而不是你儿子。”
蒋娴手顿了顿,面色漠然:“为什么?”
陈初晴虽然形容狼狈,可那双眼睛里却是浓浓的嘲讽:“最起码,秦风他不是个妈宝男啊。”
“多大的年纪了,自己出了事,要老妈来帮忙出气。”
“真以为自己是皇子皇孙啊,家里有皇位要继承啊?”
“穿着尿布的男人,老娘看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