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校尉听完后有人欢喜有人忧,忧的自然是那些新来的校尉,这些校尉除了刘一刀,其他都认识,所以被众人狠狠的打趣了一番,特别是范得章手提拔的新兵营校尉,直接就是:“哈哈哈,小崽子还是没能逃出我的手掌心”。没办法,这些新兵营校尉原来就是这些老将的手下,只是现在又回到从前,无奈。
雷欣最开心,他的奔骑营原来的设定就是一万人,现在是可以满编了,虽然这战马还不够,但好歹人数够了啊。
石仲春和张大牛也是很开心,这终于也满编了。
一些新兵营校尉最终还是先回原来的营尉当都尉,因为大家都熟的缘故。
石玄正这个考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主要还是将领不够,特别是能独立领兵的将领,这除了带兵冲锋勇猛,还得有一定的谋略,要懂指挥作战。
可以有资格能独立领兵的不多,就是虞世南、洛青、奚大同、李春来和范得章。其他人都是新升任的,石玄正自己也是个新手,只是他有些韬略,其他人都服他。
施刚反正不说话,他知道自己现在老了,有些思维跟不上他女婿,他也不想多说,咱就是了,在石玄正需要他的时候再现身是最佳的。其实他对石玄正的想法和安排还是很满意的,虽然有兵,但没有将领,就是最大的难题,做到这个程度还能有什么更高的要求呢?
“将军,你这个考虑得极是,而且方案也很好,这参将可有人选?”施刚适时的出来说道,其他人也不好问参将是谁。而且他还得称女婿将军,因为级别比他高了。
“参将人选我是这样考虑的,虞世南、范得章、奚大同三位升为参将,这南字营和章字营、同字营的校尉,我看石仲道、李常山、顾新才三位都尉可升上来任校尉。”石玄正接着说道。
“众人可有什么想说的?”石玄正接再一次问道。
“没有。”众人回道。
“大家都没意见,那就按刚才说的来做,新兵分到各营后,要加紧训练,独孤楠给我们的时间可不多。杜大人的情况你们也都知道,这仇必须要报。”石玄正想要让这些将领紧迫加强些,咬着牙加重了声音道。
“诺,报仇,报仇!”众人大声吼道。
“加强侦察巡逻,注意不要让甘陇军偷袭。各自去忙吧。”石玄正提醒道。
“诺。”
众人退去。
这时石仲达进来报道:“将军,那个书生刚才闯府,说要见你。”
石玄正有些疑惑地问道:“哪个书生?”
“就是在半路碰到的那位,跟我们一起来剑南道的书生。”石仲达说道。
“带他到客厅吧,胆子挺肥,先看看他想干什么。”石玄正觉得有胆子闯府门,说来也有些胆子。
“诺!”石仲达转身出去。
不一会,石仲达就带着诸良承来到了客厅。诸良承到将军府门口的时候,亲卫是不会让他进来的,因为上石玄正他们根本就没告诉他姓名,他也不知道平西将军叫什么,因为平西将军这个朝廷的敕封也没多久,外面也不懂。
“原来是平西将军,害我在府门口差点吃了个闭门羹,我不管,怎么都是老熟人,你得请我吃饭。”诸良承不管不顾,脸皮极厚,直接坐下拿起茶杯就喝。
“我说,这位诸大才子,这里可是我的将军府……”石玄正略带提示,这人有点自来熟。
“我就是冲着这将军府来的,上次一路来剑南道,你们都不肯透露姓名,害得我一路好苦,知道不?你这要不是将军府我还没兴趣。”诸良承呷了口茶,巴搭着嘴,有带着责备之意。
“行行行,那个是我不对没告诉你名字,那你说对将军府有什么兴趣?”石玄正也是怕了这位,还先责怪起人来了。
“我是与你们在进入剑南道后就分开走了,我走访了一路,大家都夸咱剑南军军纪严明,百姓喜欢,我这心中生起了希望,就想来将军府毛遂自荐,谁知道你就是平西将军,你说是不是你的过错?”诸良承说得有理有据。
“说说,你这毛遂自荐脑子里装的是什么。”石玄正感觉无语,不想继续说这个话题。
“你现在是不是想打独孤楠又没想到好的办法?”诸良承反问道?
“哦,你有妙计?”石玄正既惊讶又惊喜。
“有是有,就是这个……这个……。”诸良承一边吞吞吐吐一边摸着肚子道。
“仲宽,去同福酒楼炒几个菜,顺便打两斤酒。”石玄正看着眼前这人,不仅是个滚刀肉,还是个自来熟,还是个厚脸皮。
“这下可以说了吧?”石玄正问道。
“你看啊,我们可以用三个计策,一是用水师运送兵马到北面偷袭甘南道,他们的北面肯定兵力较少,这样可以把他们这里的兵马调走,这样不就可以攻城了吗?二是让一支五千至一万人的兵马,从大山深处绕道进入北面的甘陇道,进入腹地偷袭,这里的兵马也会调走一部分;三呢就是时间要长一点,找人分批进入甘陇道城池,一是搞离间二是搞暗杀,先把里面搞得鸡犬不宁,然后再拉拢分化他们。”诸良承边喝茶边说。
“就这?”石玄正听了感觉不过瘾。
“看不上?”诸良承端着茶杯反问道。
“诸兄,这说的是哪里话?”石玄正被问得心有点虚。
“哎呀,你这一个兄的称呼,我可不敢当。”诸良承故意讥讽道。
“哦,既然诸史不愿石某人高攀,那我就让他们把酒菜都退了吧。”石玄正站起身做着叫人的样子,也是故意有点委屈的道。
“别别别,为兄还饿着肚子呢,等为兄吃饱了,还有好多话要说。”诸良承感觉自己是碰到对手,对方不按常理出牌,刚叫的酒菜说退就退。
“哈哈哈,诸兄也是性情中人啊。”石玄正看着诸良这演技,也是大笑。
“哈哈哈,看来为兄不枉走这一趟,人生该有希望,炎族人挺直脊梁。”诸良承笑着豪气道,但也是有杆子就顺着往上爬了。
“诸兄豪迈,可不像之前的你。”石玄正有点拿不准眼前人的性格,之前悲观,现在豪迈。
“之前我所见到的都是打不了仗,一些只会拉壮丁的地方势力,只有在剑南道才发现也有爱民的大官,更有懂兵的将军,我才燃起了希望……”诸良承很诚恳的说道。
“你可别给我们剑南道戴高帽,再说我可不喜拍马屁。”石玄正连忙摆手阻止。
“拍马屁?你看我像拍马屁吗?我至今二十有五,游历大部分府道,见的看的你都难以想象,谁不想在希望中活着?谁愿意饿着肚子讨生活,有时易子而食之状你都没见过,但我见过,当时吐得我黄胆水都出来了,记忆犹新!”诸良承说话的声音开始由大变小,由喜悦变得有些伤感,眼睛都有点干涩。
石玄正看得清楚,这个人不是装的,如不是亲身经历过,亲眼目睹过,不会有这样的表现,搞得他都有些悲伤,一时也知怎么搭话。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听到的,你们剑南道的府衙和军伍,在老百姓中口碑不错,比我之前去过的地方强不知多少,虽然这里不富裕,没有其他城池那样的花红酒绿、莺歌艳舞,但剑南道的百姓活得有尊严,活得舒坦。只是这里道路难行,外界很难知道,如果外面的那些流民知道的话,估计都会涌过来。”
“……”石玄正想开口说话。
“你先别搭话,听我说完。当我听说军卒帮百姓修房、收稻谷,铺桥修路,你知道么?我就没见过这样的军队,我才理解为什么这里不拉壮丁,那些十三四五岁的少年把进军营当成是一种荣耀。这样的军队才是国家的希望,才是炎族人的希望。”诸良承说着,两只眼睛像光一样明亮,石玄正感觉到那股热忱,还有一种表达不出来的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