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牛觉得不拿武器比拼,只要倒地便退出,也不会有使人重伤,也不多说什么。他向场中的人说道:“你们准备好,我敲一下钟便开始,第二下钟声响便停。”
张大牛点着了香插进了香炉,左手拿着一个小钟,右手持小锤,随着“当”的一声。只见两方人向着对方冲去,石家新兵并不慌乱,反而是那百来号争先恐后,急着出拳。“啊啊啊”双方都在啊啊大叫,就在双方刚接触的瞬间,石家新兵最前面突然使右脚前铲,瞬间放倒了对方二十来人,这变得太快对方还想着挥拳呢,可石家新兵就是把身子一矮,前排人被对方铲倒后,也影响了后面的人,有部分人也是被绊倒,只一下就失去了三成的人。
即便如此也还是两个打一个。仔细看,石家新兵极有章法,相互配合默契,反之,另外一边的人就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单打独斗,且人多还会相互影响。石家新兵的配合度很高,有人挡拳,有人踢腿,有人攻下盘,一下的功夫对方就又倒地三成人员。反倒是石家新兵没有一人倒地。
此时,双人数已相差不大。又是一会儿的功夫,厂家新兵再次把对方打倒一片,说明了什么问题?这就是一场打架嘛,而且一边打得没有章法,一边团体配合作战。
围着观看的新兵都忘了叫喊,一些人还捂着眼睛不敢看,一些人还一脸不可置信,这什么玩意儿?
随着“当”的一声响起,校场内也停止了打架的动作。石家新兵倒地七人,对方站立五人。倒地的没有人断胳膊断腿,鼻青脸肿那是少不了的。
这下石家新兵可就长脸了,一些人满脸得意!哼,我们专业收拾不服。
此时人群外围某处高地,大统领施刚和校尉虞世南正看得如神,特别是施刚心里想得就更多‘这剑南道的新兵都按这个方法训练,可就是几万的精锐啊’!心里那个激动啊。
乱世,特别是战乱年代,人是很重要的,特别是有能力的人,就是人才。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叫‘什么最贵,人才’。能上马领兵下马治国安邦,这就是乱世之中最大的人才。
“世南兄,晚上请石玄正到我府上,本统领宴请这位青年才俊。”施刚跟虞世南直接开口道。“对了把所有的新兵营的都尉一起叫来。”
昨天见面,今天请人到府上吃饭,这速度太快了啊。虽然虞世南对施刚的为人也是十分了解,毕竟两人也是十几年的交情了,但这……想不通啊!还把都尉全叫来。
这就是施刚能当大统领,而虞世南只能做个校尉的原因。虞世南有识人之能,但他在用人方面就不能跟施刚相比。施刚既能识人也能用人,决策能力绝对是非常人能比的,而且还比较果断,认定的事情会坚定信念。
“这下服不服?”石玄正望着对方站立的五人开口问道。
“服!”其中一个身材略高壮实的年轻人道。
“你们呢?”石玄正看向另外四人。
“服!”四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回道。
“单挑我就不信你们有人能打得过我。”其中一个身材高大,臂膀粗实的年轻人,低咕一句,声音不大,但近处的几人能听得到。
“嗯,单打独斗确实我们没有人能打得过你!”石玄正可是个现实主义者,这个块头的武力值可不低,没必要逞英雄,自己倒下的七人中有三人就是被这家伙干倒的。
“大侄儿,我们真没人打得过他?”石仲宽挨着头过来低声问道,他是石家新兵里武力值最高的。
“宽叔,不要争强好胜,你胜不了他。”石玄正劝说道。
……
“好了,大家都散了!”张大牛见状赶紧叫散周围的新兵。
“你们也都回营去,别丢人现眼!”他看着自己从同和县带来的新兵们也是一阵叫骂。看着渐渐散去的新兵,他心里也踏实了一些。更多的就是兴奋与激动,这石家新兵战力不错,后面的训练就应该顺利多了。
“你们去医官那里涂些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可不要影响后面的训练。”张大牛一边关心一边骂咧咧。
经过一场群架,一整天的训练就顺利的多,同和县的新兵也没有那股傲气,人和石家新兵就是厉害,三十五打百来号人完胜,事实胜于雄辩,不服不行。现在不是羡慕别的县府新兵了,而是别的县府新兵垂涎三尺了,如果他们也有石家新兵这样的战力,那么他们就可以很好的保命啊,还很挣军功。
大统领施刚的将军府邸,相对于其他节度府的大统领,施刚住得比较寒酸,首先没有太多的仆从,另外内饰也不豪华,家具材质也是一般,连几只上好的瓷器都不多两件,更不用说名家书画大作一件也没有。除了中庭那处荷花池,也没有一处种有名贵的花。
初秋,荷花池里早已没有之前盛夏的繁荣景象,枯黄的荷叶耷拉在水里,干枯的荷杆直直的矗立在水面,水下面的锦鲤欢快的嬉闹。池中央还剩几片墨绿的荷叶,绿叶丛中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露出粉红尖尖,为这个初秋的府里增添了一丝美丽的色彩。
中庭一旁放着的都是兵器,这是武将必备,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兵器,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宅子的主人是位将军。
此时,中庭一位身着盔甲,手持长枪的小将,正挥汗如雨,眼神专注,时而左刺,时而右挑,一杆长枪在手里如风随影,这身手一看就是学武多年,她便是剑南道大统领施刚的女儿施若倩。
“小姐小姐,老爷传话回来说晚上有宴请。”一位丫环跑过来叫道。
“请谁吃饭啊?”听得丫环叫嚷,施若倩顺势收住了手中的长枪,问道。
“小姐,听说老爷要请新兵营里的将领,好像还有一位新兵。”丫环道。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爹又不是第一次请客吃饭。”施若倩也是没有特别在意。
“小姐,你不知道吧,听说那个新兵很厉害,东叔跟着老爷亲眼看到的。”
“他怎么个厉害了?”
“东叔说很厉害,我又没亲眼见过,我说不上来。”
“小姐,老爷回来了,叫你现在到正堂。”一位仆人过来说道。
“知道了,告诉我爹,我换身衣服就过去。”施若倩回道。
施刚在正堂品着茶,一副心事重重,时而愁眉紧锁,时而感叹。他的夫人早逝,一子一女,儿子施强随军,虽已成婚但尚无子嗣,成婚第二日便北上御敌,小女刚二八年华,整天舞枪弄棒。他施刚也是待在剑南道时间不长,这里的很多人不算得熟悉,想找个如意郎君也是愁人,更何况还是要自己相中的就更难了。
子女的婚姻大事是父母最大的心事,他一个大男人既当爹又当娘,这子女因缘也不好向旁人诉说。这马上就要北上却让他发现了石玄正,或许这是女儿最好的归宿。
“爹,是有什么事吗?”正在施刚沉思的时候,施若倩进入了正堂,换下戎装的施若倩一袭白衣,看她身材高挑,眉如玉带,丹凤眼,鼻梁高挺,一双大耳坠,一举一动犹如仙子下凡,不愧是施刚的掌上明珠。
“那还不是为你的婚姻大事嘛!”施刚马上就要北上了,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一定,所以他也不想跟女儿绕圈子,直接就是主题。
“爹爹,我还不满十六岁呢,这婚姻大事不急。”施若倩也是回绝道。
“怎么不急?再过两个月就十六岁了。”施刚急道。
“那不是还有两个月吗?再说你女儿也不丑啊,不能随便找个人就嫁了吧?”施若倩很多朋友不是嫁人了就是定亲了,她觉得还没遇自己的白马王子,也是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
“你爹我马上也要北上了,忽然发现了一位青年才俊,所以呢,想让倩儿你看看,是不是能相中。”施刚发现直接说婚嫁可能两父女会直接吵起来。
“谁啊?我们在这南水府认识的人也不多啊,也没发现有什么才俊啊?”施若倩也是有些疑惑,在这里认识的人就那么些,哪家有比较亮眼的公子?好像也没有啊。
“你呢就听爹的安排,今天晚上呢我宴请新兵营中的将领,你呢就坐在屏风后头,你瞧瞧谁比较顺眼。”施刚也是不想那么早说石玄正。
“爹,你就直说看中那个新兵就是了,你女儿又不傻。”
“啊,你知道了?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