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国之君,是皇贵妃崇拜暗恋的男人,她的期待在初夜时碎成渣。
她终于明白,再好的女子在帝王眼里也只是物件。
从那时,她就恨,再也不能对他产生情和欲。
地上的碎片扎伤了皇贵妃的脚,如同她的心,鲜血淋漓。
皇帝似乎也在急于证明什么,将身下的人当成一块死肉,毫无感情,暴戾索取。
皇贵妃痛极,忍不住喊出声,被强硬地捂住嘴巴,要的更深更重更疯狂。
皇贵妃放弃挣扎。
她满脸残泪,睁眼看着窗口,想从那里看到她心心念念的人。
如果她在,一定会护着自己,一定不会让这个恶魔欺负她。
姐姐,我好疼……
皇帝终于结束了。
看皇贵妃破碎的样子,眼中现出痛色。
他将人抱到床上,低柔哄:“爱妃别怕,这次是朕心急了。”
皇贵妃没有反应。
“朕看看有没有伤到。”
他分开她的腿,似是被看到的情景刺激到,埋下头,平生头一次伺候女人。
皇贵妃恶心的想吐,却无法拒绝,皇帝的妃子自然他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晋帝动情。
想到了她胸口的曼妙,去解她的衣衫,结果看到了一小块红印子。
是指痕。
他又看向另一侧,光洁如玉。
“贱婢!你偷了谁?”
皇贵妃摇头。
“还敢否认!”晋帝用力掐着她的,狠声,“这是什么!”
皇贵妃痛得眼角发红,看见盈白上的那块红印,是昨夜纠缠留下的。
她闭眼,回忆起那洁净如玉的手,是怎样在这一双柔软上爱她的。
她膝盖有伤,她们都以为皇帝不会来,放纵了一些。
她闭眼,不再开口。
啪!
晋帝暴怒,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
“说!是谁!”
皇贵妃捂着脸,像是哑了。
晋帝更怒,接连打了她几巴掌,见她还是不说,便薅住她的头发,让她仰脸对着自己。
“只要你说出奸夫是谁,朕就看在太子的面上,饶你一回。”
皇贵妃是不聪明,但进宫多年是了解皇帝的,若供出皇后,她们两个都得死。
“陛下让妾回答什么呢?妾真的没有做对不住您的事。”
皇帝咬牙:“你胸口的指痕是怎么来的!你这个肮脏货,也配朕伺候你!”
皇贵妃卑微道:“妾不敢。”
皇帝冷笑:“看样子你是不准备交代,既然皇贵妃的尊容你不要,那便做奴婢!”
于是,皇贵妃被丢进浣衣局,这在整个大晋朝的历史上都是没有的。
别说贵为皇贵妃,又是太子生母,就是皇帝的普通妃嫔犯了错,也只会打入冷宫,绝不会让其做奴婢。
浣衣局摸不透圣意,也不该怠慢皇贵妃,毕竟太子还受皇帝倚重。
消息第一时间传到长春宫。
皇后素来平和的脸上显出焦急,她闭目片刻,才道:“陛下在何处?”
“在陈美人那里。”
陈美人是最先到达皇宫的贡女,长得十分水灵,身材丰腴,性情温顺。
皇后召见过一次,只觉得她温软如绵羊,是皇帝喜欢的,便安置在了离御书房最近的翊坤宫。
为的就是皇帝想起皇贵妃时,有更鲜嫩的女人应付,分一分他的心。
“去小厨房煲一盅老鸭汤来,本宫要面圣。”
汤煲好后,皇后提前等在御书房门口。
等了一个多时辰,皇帝才回来,面容冷峻质问太监:“皇后过来为何不报!”
太监连忙跪下。
皇后上前,柔和道:“陛下不要生气,是妾见您难得放松,不让他们吵您的。”
皇帝看着她,冷峻的面容有所缓和,伸手牵她,“陪朕去御花园里走走吧!”
“妾煲了党参老鸭汤,已经在瓦罐里待了好一会儿,再迟就凉了。”
皇帝叹气:“说你多少次了,你是皇后,这些事让下面的人做。”
皇后浅浅一笑:“可我也是您的妻子啊!为妻者照顾丈夫,不是应该的吗?”
皇帝面上有了笑容:“朕是怕你辛苦,朕身体不好,前朝后宫都离不开你。”
“妾更想听您离不开我。”
皇帝挽着她的手只觉心安。
从皇子到王爷,再到皇帝,他这一生好似什么都拥有了,又好似什么都没有。
最近他头疾愈发严重,精神也时有恍惚,总是想过去的一些事。
高处不胜寒。
孤家寡人有时是真的很冷,还好有发妻在。
喝完老鸭汤,皇帝才握着皇后的手,露出一丝脆弱:“皇后,皇贵妃不贞。”
皇后面色不变。
“这么荒唐的事竟会发生在朕的身上,朕想处死她,却不得不顾念太子。”
皇后叹气:“妾就是为此事来的。”
皇帝紧紧握着她的手。
皇后平声说:“就像您说的,她是太子生母,您把她贬成奴婢终究不妥。”
皇帝闭眼:“赐死吧!”
“太子是储君,又快要成年,您就不怕与他生了嫌隙?”
“他敢!”
皇后见他声音拔高,轻轻顺着他的脊背,柔声哄道:“陛下,眼不见心不烦。”
皇帝看着她清致的眉眼,心软如棉,凑近啄了啄她的眉。
“琼华,这世上只有你一人真心待朕,十年如一日,朕有幸得你为妻。”
皇后温婉一笑:“大婚时陛下可不是这么说的。”
皇帝歪头看她,也笑了:“那时少不更事,薄待了你,这些年只要想起,朕就悔得心疼。”
这一句话,切割出很多回忆。
皇帝成年时封号为誉,晓誉天下的誉,那是因为他在民间素有贤名。
先帝对他期许甚高,择妻时精挑细选,选中了才貌双全的谢琼华。
可他心中的人却是王家一个庶女,也就是如今的皇贵妃。
知道身份不配,他暗中运作,让皇贵妃养在嫡母名下,有了做他侧妃的资格。
而他对谢琼华却十分冷淡,大婚后一直未圆房,甚至避她如蛇蝎。
谢琼华没有纠缠他,只在王府后院过自己的日子,平静有趣,时间久了,他们成了很好的朋友。
他怜她一身政治才华无处施展,让她成了他最好的幕僚。
就这样相伴三年,她一无所出,太后命御医给她调养身体,她日日吃苦药,做针灸,整整两载。
后来琮王出生便百病缠身,御医说是她服药过多,而生育琮王后她再未有孕。
皇帝哽咽:“琼华,你怪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