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万的羽林卫,号称大楚的最精锐军队,也是老皇帝的铁杆。
老皇帝花费了数以千万的银子,养出来的军队,自然对他忠心,战力同样堪称全国无双。
不说羽林卫的铠甲武器都是玄铁所炼成,光是入选羽林卫的士兵,都起码是三流的武者,而羽林卫大将军,端木锐达,据说达到了大宗师后期的修为,是大楚军中的第一高手。
此人如果不在了军中,就能直接在天地门的宗师地榜上名列前十,武功强的一比。
大楚国内,谁都做不到压制住羽林卫,不论老皇帝是被抓了还是被刺杀,那时候必然会遭到这只部队极其疯狂的反扑。
老皇帝早就对羽林卫下了死命令,没有他的口谕或者旨意,羽林卫决不能轻易动弹。
如果京城有变,不论皇帝本人被拿被杀,羽林卫都必须立即赶赴京城勤王,或诛杀讨贼!
在这么严厉的震慑下,谁敢公然造反,都必须先掂量下这支大楚强军的厉害。
在老皇帝看来,三皇子已无计可施,所以才惊慌失措,大半夜到自己面前说太子的坏话。
太子若是谋反,自己会不知?
“你过来如果就是想说这个所谓的天塌下来般的消息,那可以住口了,你回吧,朕也要歇息了,没心情跟你胡闹!”
听到老皇帝的话,三皇子脸上的笑意却变得古怪:“父皇如此肯定,太子不可能造反?”
皇帝不屑地冷笑,对三皇子喝道:“朕的儿子朕会不清楚?就算老三你造反,老大他也不可能这么做的。如今他只要耐心等我退位的那天就好。何必自找麻烦?”
老皇帝是有些昏庸,但还没到愚蠢的地步,他心里清楚,自己和太子的局面如何。
不管双方怎么的斗,那是有限定的范围的,绝不会真的动手见血。
大儿子已经是太子,并且地位日渐稳固,他犯不着冒这份险。
真正急的,反而是他这个皇帝,他不甘心,不想还活着时,就被太子给架空,甚至取代了,为此才找出了皇子们,跟太子较量平衡局面。
“在父皇的眼里,儿臣就这么不堪么?”三皇子说着又向前一步,和皇帝只有两米远了。
他的表情瞬间得凶悍,老皇帝不由紧张,旁边伺候的高公公急忙喝道:“三皇子殿下休得无礼,天色已晚,皇上要歇息了,请快快退下回吧,有事明天再说不迟!”
三皇子笑了笑:“有的事今天必须说清楚,父皇您一直以来,从没有看上我过,我明白,,你认为我狼子野心,我也不在乎。”
“你认为我会造反,大哥他却不会?他只需要轻轻的一脚,就能坐上您的位置了。”
“哼!除非我逼的急,太子不得已才会反,我的平衡拿捏的很好……”皇帝冷声道。
“那父皇您觉得,是谁个绝对不会反呢?”三皇子笑着问。
“当然是老四了……”皇帝想了想,说道。
“老四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谁都可能经不起诱惑,背叛了朕,但他不会,正因为此,朕才将他布置在不良人,好不让你为所欲为!”
老皇帝晓得,三皇子无计可施了,也不跟他废话,说出了自己的意图。
只是,三皇子却猖狂的大笑,笑的放肆而且诡异。
如果老皇帝知道,面前的三皇子,其实就是带着人皮面具的老四,不知会作何感想。
老皇帝最相信的四皇子,却偏偏内心最为阴险狠毒,想要取他而代之的那个。
三皇子已经糊涂的死去,现在,轮到老皇帝了。
“这样啊,父皇!那我很想告诉你一个机密……”扮成三皇子的李尤慢慢凑近。
高公公顿时如临大敌:“殿下请止步,您再敢靠近,老奴要对你不敬了!”
可高公公警告的话音未落,这个“三皇子”已然出手,身形快如闪电,如狮子搏兔般扑到高公公的面前,一拳砸出。
情景陡然剧变,高公公和老皇帝都没想到,三皇子竟会悍然出手。
高公公身为大内第一高手,大宗师中期的修为,立即反应过来,运起怜花宝典,浑身霎时间如金刚之体,刀枪不入。
但三皇子此时突然化拳为掌,掌心爆发出一阵巨大的吸力,立即破掉高公公的怜花宝典,虽然对方及时的做出了反应,可远不是他对手。
因为眼前之人,根本不是什么三皇子,而是那位方先生,当初林宇在白莲圣岛上的时候,这位方先生,或者说四皇子,就借助噬天幽冥功练成了先天真人境。
再加上这么长的时间,他接连吞噬了很多高手,仅仅三皇子的真气,就让他的修为更进了一步。
而眼下的高公公,才只是大宗师中期,哪怕高公公炼到了大宗师后期,也还是逃不过四皇子的魔功吸收。
“怎么会这样!”察觉到自己的修为如决了堤洪水,疯狂涌入对方的体内,高公公只觉情势不妙,他发出一声的哀嚎,原本白胖的身体快速收缩,眼看就要被吸干了。
老皇帝万万没想到,老三居然这么残暴,说动手就对自己下了死手,一时间竟忘了呼救。
直到高公公化为了干尸,老皇帝这时反应过来,但已经迟了。
三皇子丢下高进忠的尸身,大步迈前,又是一掌轰出,浩荡的掌力摧枯拉朽般击向了皇帝,若是打中,老皇帝必然立即化为肉酱。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道身影从头顶上跃下,挡在皇帝的身前,也是一掌,掌力磅礴势如破竹,跟“三皇子”的掌力激撞在一起,发出震天动地的轰击声。
轰隆隆。以两人掌风的交汇处为中心,气浪往外翻腾,瞬间地面裂开,墙壁房屋坍塌。
林宇护在了皇帝的身前,使得老皇帝没有受到波及,而林宇蹬蹬连退了三四步。
见状,对面的“三皇子”也是眼中露出了惊诧。
他刚才全力一击,已是先天真人级别的功力,可这人居然硬挡住了,实在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