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强悍好斗,太子的声望如日中天,又是储君,两人必然会斗的不可开交,甚至引发阵阵的血雨腥风也说不定。
同一时间,平南王府。
众人在王府大摆宴席庆功,只有任振堂还疑虑重重。
这时候,林宇走过来,跟他碰了一盏酒。
“林司长,你之前说的可是当真?”
“我得到消息,陛下派出了钦差,要不了多久就到缅州,到底真还是假,马上就有分晓!”
“那是自然,我家将军就快当平南王了!”
耿成标喝的七荤八素,毕竟平常军中严禁喝酒,难得有放纵痛饮的时刻,当然要喝的一醉方休了。
此刻他满心的欢喜,众人跟着耿成标一样兴奋鼓舞。就等着皇帝的圣旨下来了。
“传圣谕!”谁都没想到,钦差此时竟然连夜地赶来。
本来就欢欣热闹的王府,瞬间快乐如同要爆炸一般,大家都满心期望着任振堂成为平南王的那一刻。
“先恭喜将军了!”耿成标喷着酒气,莽撞地来到任振堂面前。
任振堂只看了众人一眼:“钦差大人在这里,不可无礼。”
“末将听命!”耿成标笑着站到一边去,其他的将领也跟着笑了。
任振堂起身道:“大家一同去恭迎钦差大人吧!”
“钦差大人发了话,圣旨只您一人来接,并且,还让您准备好行李,等接了圣旨,就即刻去京城获封赏。”
任振堂听得更觉得纳闷。
接圣旨干嘛这么偷偷摸摸,接完了还要立即去京城,连和缅州军众将士告别都来不及?
“钦差大人为何如此着急?”
“钦差大人不着急,是陛下着急,陛下想要快些封赏任将军。”传信的太监满脸堆笑,只是眉目间隐约有些不自在。
林宇只瞅了一眼,心里就明白对方打的什么算盘。
任振堂很是不解,但还是跟着太监过去。
众人目送任振堂离开后,耿成标瞧向了林宇,忍不住调侃道:
“林司长,你认输了吧?五千两的银子,大伙就不客气的手下了。”
“小赌怡情,输赢也没什么。任将军如果真当了平南王,输了我也高兴,就当增添些喜庆,给大伙发红包。”
“不过我听说,钦差此行还带来一千的羽林卫,阵势极大,钦差大人虽然言明,不想被旁人打扰,但我认为,咱们这些任将军的朋友,见证一下他的荣耀时刻也是应该的吧!”
林宇的话,让众人跃跃欲试。
“林司长说的对,这可是任将军最重要的时刻,怎么能不让我们见证下?”
耿成标振臂高呼,所有人跟着叫唤起来。
呼啦啦,成群结队的众缅州军将士马上赶了过去。
此时,钦差,陈德彪,还有一千羽林军,正留宿在缅州内最大的客栈。
钦差原本想要赶去平南王府,可陈德彪好色如命,走到个新鲜地方就想玩弄下本地的新鲜女人,要是去平南王府就不能乱来了,所以强烈要求留在客栈。
而且,如果在平南王府将任振堂带走,搞不好会引起缅州军哗变,否则他们也不用不着调来一千羽林军人保卫了,根本不敢在王府做这事儿啊。
任振堂来到客栈,就见到四周全是严阵以待的羽林卫士,心中更感到了不安。
他大步进去,羽林卫士们都用敌意的眼神盯住了他。
客栈的无关人等早已被赶走,只有陈德彪和钦差住进了两间豪华的客房。
二人出现在楼上,任振堂想要上去,那钦差却摆了摆手。
“任将军,不必上来了。”
陈德彪冷笑道:“任振堂,既然前来接旨,为何还不下跪?”
任振堂看着对方嚣张跋扈的嘴脸,神情有些无奈。
他最不想看到的事,还是出现了,一切都没有出乎林宇的预料,陈德彪真的来了。
至于当平南王,任振堂根本不在乎,可陈德彪若成了缅州军的统帅,他决不能答应。
然而,圣旨就在眼前,旁边的众羽林军神色不善,隐隐也敢抗命就要动手的迹象。
似乎自己不是领旨受封的人,而是即将被押赴京城问罪的囚犯。
任振堂缓缓地跪倒。
“奉圣谕……”
接着,钦差大臣拿出了圣旨,宣读了出来,命任振堂去京城封赏,也没说明封赏什么。
但有林宇之前的提醒,任振堂心里已有了防备。
他明白,此间暗流涌动,绝不会像表面这么的简单。
“谢圣上隆恩!”任振堂准备上去接圣旨,然而,羽林卫士们却亮出兵刃挡住了他。
任振堂心中大怒,脸上无动于衷。
“请问大人,这是何意?”
那钦差皮笑肉不笑的捋了下胡须:“这,这样子的,圣旨暂由我保管,回到京城再交给给任将军不迟。”
任振堂明知对方心里有鬼,生怕自己武功高强,会对他和陈德彪出手。
“也好。”任振堂忽然微微一笑,退回原地。
他看向了陈德彪:“原来是镇南大将军到了缅州,您也是此行的钦差吗?”
镇南大将军这个称谓,是陈德彪这辈子最不爱听见的。
就是接到这个头衔,让他差点没命,而全大楚国甚至天离国,都因此称呼陈德彪为逃跑将军,说的就是他担任镇南大将军的时候,丢掉了负责的军队,一个人跑路逃生。
这样的人能活到现在,任振堂觉得无法理解,皇帝陛下也太好说话了吧。
而如今,这货到了缅州,莫非皇帝真的想让这个草包来取代自己?
任振堂再能忍,此刻也忍不住咬紧牙关。
陈德彪却绷着脸道:“我想去哪里是我的自由,跟任将军无关,你只要听从圣旨,跟钦差大人回到京城,其他的就不用里操心了。”
陈德彪说着,向羽林军卫士使个眼色,众军士悄然向任振堂围拢过来。
这些羽林卫不是孟详统领,能征善战的羽林右卫,而是陈德彪的旧部,羽林左卫。
虽然一段时间内,陈德彪不再统领羽林右卫了,但这只兵马一直处于陈家的势力范围内。